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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疗养 作者:吃鱼不吐骨头 疯子们在努力假装成正常人 原创 - BL - 中篇 - 完结 现代 - HE - 年下 “我倒希望他不是那个爱我至深之人,这样他就不会再有软肋也不会再受伤。” “你还是不懂。爱是不会让他受伤的,寂寞才会。而你让他不再孤独,所以他选择不再放你离开。” 心理扭曲阴暗攻×白装黑披皮受(失败了) Tag:单向救赎/双箭头/三观不正 番外随机掉落 起码,你还有药可医 医生的笔尖飞速在纸上唰啦啦地划过,简松郁坐在对面盯着就诊记录一栏看。 狂草将病历纸的肚皮填了个满满当当,接过来一瞧,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从CT上看,颅脑并未出现问题。这个症状,估计是过度焦虑引起的失眠,进而导致的头疼,说不准属于心理疾病,这不归神经内科管。“ 医生动作不停,边写边说:“建议转挂精神科。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开一点安眠用药。” 简松郁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听,手指交叠在一起不安地摩挲着:“不用了医生,请给我开安眠药吧。” 从上周起,简松郁就不自觉地感到焦虑和心悸,有时候夜半惊醒,满头大汗。紧接着就是好几天失眠,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加上父母最近吵架吵的厉害,一推房门就能看见双方呛声对峙的场面。看到这些,他掩门悄悄退了回去。他不敢把这些告诉他们。 撕开包装袋,药片在口中打了个转,又苦又涩。简松郁皱着眉将温水掺和着药咽了下去,生病真难受啊。他在床上躺好: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 虽然初见成效,但一直靠着药也不是办法。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瞒着总会有暴露的一天,为了不给父母和周围的朋友添麻烦,他决定离开这里,到一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这附近有没有类似精神疗养院的地方呢?很快,他就在期刊的一角发现了它的蛛丝马迹。那里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环境清幽,看上去也不错。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似乎都跟他差不多,而且痊愈的人数非常多。这让简松郁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很快顺着热线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听声音不骄不躁,感觉是位儒雅随和的人。他先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冉殊”。 “冉殊……叔?”简松郁咬着手指思索着这样称呼是否合适,会不会像在刻意套近乎。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回音。他轻笑,似乎很久没听过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如果你想,当然也可以那样叫我。” 群二散绫溜九二散九溜, 交谈中,因为对方毫无架子,简松郁很快放下了戒备。 “哦?你对疗养院感兴趣么?嗯,当然可以……没有条件,这是免费的,我不靠这个盈利。吃住问题?不用担心,这里每年都会有爱心捐助的拨款,想来随时欢迎。” 对面传来塑料球碰撞的声音,不确定他在做什么,简松郁默认他在忙,没细问多少就匆忙挂了电话。 竟有这种好事?原来这世上也会有这么温暖的一隅供人居住,简松郁仰躺在床上,止不住遐想自己进去以后慢慢好转的模样。 另一头,冉殊挂掉电话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他拍拍身前落灰的麦克风,麦头发出嘶哑的忙音,像是咳着嗽。 这是全院广播的源头,大大小小诸多日常事项都会借由它来宣布。 吹了声口哨,他保持着和电话里一模一样平仄的语调说:“这周末,我们院将会迎来新的病人接受疗养。” 似乎想起什么,他缓缓补充:“对了,新人来了就是特殊时期,你们可要安分一点。” 安分?坐在角落的人从暗角走了出来,他抬头看着高不可及的广播眼神一黯。 哪里都行,反正这家精神疗养院的人是不可能安分的。 他走到窗旁朝下看,大家在院子里嬉戏玩耍做着日常康复活动。 他动动手指清点人数:果然,每次有新人来的时候,就会少一个人,从没变过。这条无形的铁律,今天也在执行它的使命。 啧,反正没人会对此感到奇怪的。只有他……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 察觉到什么,他慢吞吞缩回暗角,撸起袖子,狠力将指甲嵌入进皮rou。 十年如一日的自残自虐,只有伤害自己,别人才能活着。 只有别人活着,他才能活下去。 似迎接他的鸟 监视器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封闭的铁门外站了许久,透过大大的镜头,简松郁抬头与它对视。 从外向内看,这里跟一所普通的住院病栋没有什么区别。周边长势茂密的松柏环绕着石子走廊,延伸至最深处。 简松郁打了通电话给冉殊,他说自己在外边会马上赶回去。天阴沉沉的,偶有闪电划破浓密的稠云,像是要下起雨来,吹来的冷风,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一格格黑漆漆的小窗里,一众暗中窥伺。窗关得死死的,简松郁隔老远就看到有人在里面招着手,掌心透过磨砂印在窗上,如同鬼魅倒影在上。 …… 他的房间是百叶窗,稍微拨开一点就能看到窗外的情况:“他就是新人?” 简松郁还被大门挡在外面,他交叉胳膊裹紧身子,左顾右看,对这陌生的环境非常警惕。 “看上去只是轻度焦虑,但或许没那么简单。” 这种胆小的性格通常深受院长青睐,毕竟他可是最喜欢听话的人了。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收回手。很快,他被叫了出去。 “裴伯易,你去负责把他带进来。新人需要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冉殊拿了张表,目光看向最顶栏。 上面记录着全院人员的信息,虽然大部分都是虚假的。 状况差一点的,会被院长带去进行一对一诊疗,状况好点的,就会被派去跑腿做点任务。 “知道了。”潦草应下,裴伯易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突然,他被冉殊掐住了胳膊,袖子勾勒出手臂纤细的模样。裴伯易维持着漠然的神情,面色无异。 “你应该能做好吧?毕竟你的状况是rou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了。”冉殊强调着,似乎对他不太放心。 裴伯易明白他的顾虑:因为他是呆在这里最久的人。真是讽刺。 “不知道。”他甩开冉殊的手,转动腕关节,内心一阵作呕。他能接受自己给自己带来的痛楚,可未必就愿意接受别人的。他该庆幸自己力度还不是很大,不然要忍耐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只是转转?”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裴伯易沿着扶梯直接下了楼。 …… “他怎么还不来……”简松郁低着头盯着自己脚旁被堵截住去路的落叶,视野里很快出现了另一双鞋。是不认识的人,他隔着铁门望着他,对方一语不发。 “你有什么问题?”几分钟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