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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很浪费钱。 但当时很巧,张月玲很久都怀不上孩子,他们索性就把舒冬留了下来,刚开始对她确实很好,像亲生女儿一样,而两年后,他们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一切都变了。 人的性格不是一天养成的,这么多年,舒冬努力让自己很懂事,什么也不去计较,听叔叔阿姨的话,但是,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疏离。 舒冬渐渐变得安静,变得木讷,渐渐地不再去表达自己。 她感情是残缺有障碍的,很多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她都很迟钝,因为身边没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去呵护她,去听她讲心里话…… 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舒冬不怪他们。 如果当时舒健周没有把她抱下来,她不敢想自己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一定。所以无论他们做得再过分,舒冬都不会跟他们计较太多。 舒冬,舒这个姓不是她的,冬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她走丢的时候是冬天,也不是她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但舒冬不想活得不明不白,她想知道那列火车是从哪里驶来的…… 然而这么多年,健周叔和张姨早就放弃帮她找家人了,毕竟真得很消耗钱。但是舒冬不想放弃,如果连这个都放弃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为了什么。 从小到大,零花钱工资舒冬处处节省,背着张姨偷偷存了不到两万块钱,她知道不多,但是她不想放弃,万一她的爸爸mama也在很辛苦地找她呢? 生活很苦,但舒冬还在挣扎,因为这是她努力生活的唯一动力。 当初俞知逸跟她借钱的时候,某个瞬间舒冬有过用这些钱的念头,但很快被她压下去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从今往后,她更要把这笔钱守得牢牢的,因为这不单纯只是一笔钱,对舒冬来说,这是她的希望。 没有人值得她把生活唯一的希望搭进去。 . 可能想得太投入,舒冬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她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 忽然,手机响了。 拿纸巾擦了擦眼睛,舒冬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是陈辉。 “喂。”舒冬揉了揉眉心,嗓子有点哑。 “你们这是私奔了吗?”陈辉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病房内空荡荡的,“风哥在哪?” “我家。”舒冬拿着遥控器,没有目的地切换频道。 “让他接电话。” “他在洗澡。” “什……什么?”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陈辉腿有点软,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舒冬也反应过来说得话好像有歧义,她刚要解释,浴室的门打开了,舒冬看着宋风缓缓从浴室出来,立刻移开了视线…… “不是给你睡衣了吗?”舒冬看见他又没有穿上衣。 “太小了。”宋风说话有气无力,刚来到沙发边,就瘫了进去。 舒冬当初给舒正宇买得睡衣买大了,宋风穿上衣的话有点小,但睡裤比较宽松,恰好宋老板比较瘦。穿上像个五分裤。 舒冬不看宋风,直接把手机伸到他面前。 宋风疑惑:“是谁?” 舒冬:“陈辉。” 宋风接了电话,说话还有点缺氧地喘:“怎么了?” “你们这是……刚办完事儿?”陈辉觉得宋老板这声音有点yin|荡,再结合刚刚他们的对话,陈辉已经有了画面感,“风哥你很猛么,脑子都摔脑震荡了还这么玩,不过您老悠着点儿,现在不比年轻的时候!” 头确实很沉,但宋风听见陈辉乱七八糟的话忍不住乐了,不过现在没时间跟他闹:“说正事。” “正事就是小弟已经帮您善后了,爷爷奶奶那里打电话说你在我家,希望宋老板您今晚玩得开心,玩得愉快!不过闲暇之余最好跟二老打个电话。”陈辉阴阳怪气地边说边走进电梯,整个电梯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似的对他行注目礼。 “好,挂了。” 本来头就很疼,又被陈辉念念叨叨这么久,宋风的头更疼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挂了电话。反正儿子不会跟他计较。 “卧槽!这么冷酷无情!”陈辉受到了暴击。 准备按照陈辉说得那样,跟爷爷奶奶打个电话,但宋风摸口袋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从店里出来的着急,没带。 不打了。 宋风向后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轻轻揉着太阳xue。 “怎么了?”舒冬看他从浴室出来脸色就不太好。 “有点头痛。”宋风依旧闭着眼。 舒冬观察了他两秒:“别装。” 宋风忍不住笑了:“真的。” 纱布上确实渗出了很多血,舒冬想靠近点看看,但看到他光|裸的上身……不想看了。 舒冬倒了杯热水,放到宋风面前:“那个……喝点热水。” 原本昏昏沉沉很难受,但小木头今天晚上总是木得可爱,宋风一笑伤口更疼了,但又忍不住。 睁开惺忪的眼睛,宋风伸手想把舒冬拉到自己身边,声音竟然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热水没有用。” 舒冬往后退了一步:“睡吧。” 本来不想让他住下的,但看他这么不舒服,舒冬就心软了。 宋风:“睡哪?” 舒冬看了眼沙发,又扫了一眼宋风修长的身体和受伤的头:“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不好。”宋老板竟然微微嘟了嘟嘴。 “那你睡沙发。”舒冬今晚很有耐心,本来担心他睡沙发伸展不开。 “不好。”宋老板撒娇玩得越来越上手。 舒冬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宋风,颇有种他再说一句就把他赶出去的意思。 宋老板闹够了,他笑着抬头,趁舒冬不注意伸手把她拉到身边:“一起睡床。” ☆、第23章 第 23 章 最后, 舒冬睡了床, 宋风睡沙发。 因为宋风意识到, 如果他再不消停舒冬可能会把他赶出去,但他肯定不会让小木头睡沙发。 两个人没有因为隔着一道墙而饱暖思yin|欲, 宋风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 连思考都很困难, 头几乎是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舒冬的床是两米的双人床,尽管很宽敞,但她总喜欢贴着靠墙的那一侧睡, 另一边几乎留出来一半的空间,听说这样的人很缺乏安全感。 此时此刻, 舒冬还是像往常一样, 规规矩矩地平躺着,沉默地望着对面的窗户,尽管拉上了窗帘, 但还是有微弱的光顺着缝隙透进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很累,不止是身体,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疲惫和无力。 寂静的夜里, 这份疲惫渐渐把她淹没。 .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舒冬刚睁开眼睛,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