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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一定会比周围死去的弟兄们更惨。 “战霄”伸了个懒腰,进了客栈,回到客房,平常的就好像刚才只是出去小解了一趟。 床上的小乐师翻了个身,侧卧着,脸刚好朝着他这边。 “你既然这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嘶嘶——”“战霄”俯下身子,凑上去,准备在劳动之后好好品尝一下这双美味的朱唇。 就在他的身子要贴上对方的前一瞬,脑中突然传来一阵针扎的剧痛。 “嘶——刚才要干活的时候装睡,一到这种时刻,就醒来了。”“战霄”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别急别急,这就把你的身子还给你……不过,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幅身子,可撑不了太久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真正的战霄冷漠的回答。 “怎么不关我的事,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从小被那魔魇困扰,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对话。 说完,“战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没了刚才的邪佞,只余一片清明。 战霄愣了愣,想起体内那家伙刚才说的话,又想起和白子初对战时,那几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内力。他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神色黯了黯。 除了身体的异状,他这一阵儿做梦的频率,也比以前多的多……可惜,等到醒来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看身边睡的正香的小乐师,战霄的心又一下子平静下来,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游伶的额头,然后重新倒下,直到天亮。 第57章 凡(五十七) “怎么不见昨天那个叫狗子的小二?”第二日临走前,楼大趁着掏银子的空档顺口问了句。 “呵呵,他、他肚子疼,去看郎中了。”不知是不是楼大的错觉,昨日还耀武扬威的刀疤男,今天乖得像只小绵羊,眼窝底下一片青黑,似乎一夜没睡。 楼大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转身去追主子他们了。 刀疤男牢牢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一众人消失在视线中,才整个瘫到椅子中,吐出一口浊气来。 …… 无极宫宫主的收徒大会定在七月初七。 离了道路崎岖难行的成州,游伶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六月底抵达了无极宫所处的庆州青竹县。 庆州自古以来就是出了名的“火盆”,马上又要入伏,湿热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其它人还好,就是石怀瑾不太适应这种天气,背上起了一层红色的疹子,又痒又疼,抓的用力还不小心挠烂了几处,可把季楼主看得心急。 到了青竹县后,楼大立即轻车熟路的带着他们去当地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下榻,游伶一问,果不其然,这客栈也是如意楼的地方。 住下之后,季玄立刻差楼卫去请当地最好的郎中。 说来也有趣,那老郎中是被楼大用轻功架过来的,一路晕头转向,见楼大这么心急火燎,本以为要治的是什么身患绝症的重要病人,结果一看,嗨呀,这不就是出了些疹子而已嘛! 那老郎中脾气也不小,先是把小题大做的季玄他们臭骂一顿,然后才给开了张方子,叫照着上面买些草药,研磨成糊状,一天涂个两次就行。 石怀瑾看着乖乖挨训的季楼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该!” 季楼主一脸无辜。 到了晚上,石怀瑾进了卧房,结果不但没有迎来预期的燥热,反而感到屋里凉气飕飕。定睛一看,屋子各处都用精致的容器放了冰块,连床下都有床板那么大的一整块。放了冰块,又害怕他受凉,所以床上的被子换成了一套稍微厚的。 石怀瑾再细细一听,窗外似乎有哗哗的水声。他疑惑的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顿时被眼前的水帘惊呆了。窗外不知何时安好了一套木质的机械装置,将冰水送向屋顶,任其沿檐直下,形成一道人造水帘,激起丝丝凉气。 就是短短一天的功夫,搞了这么一套东西出来,可不知又浪费了多少钱,武王出来时恐怕都没有这个待遇。 “你弄的?”石怀瑾斜着眼睛问他。 季玄讪讪一笑:“害怕你热着……”半晌,他又小心问了句,“你不生气吧?” 石怀瑾乐了:“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反正季楼主缺啥都不缺钱,帮他花花也算造福武国民众了,小石头可想得开。 “高兴就好。”英明神武的季楼主露出一个傻小子般的笑容。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托了石怀瑾的福,游伶他们的屋子也享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伸手摸了摸窗外的水帘,游伶被冰凉的水激的打了个激灵,然后笑嘻嘻的跟战霄感慨:“小石头要是托生成个女儿家,绝对是个祸国妖民的主儿,而季楼主,就是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战霄看了游伶一眼,眼里似乎有些不满。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乐师纳闷。 “都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战霄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别说疹子了,连一颗痔都没有,光滑的就像个刚刚剥出来的白鸡蛋。 游伶:……能吃能睡,百病不生,怪他喽? 等等,元帅这是在嫌弃他皮糙rou厚吗?小乐师挑了挑眉,暗暗决定了今晚战元帅的命运,睡地板去吧! …… 三日后,七月初一。 一大早,游伶罕见的没有和战霄他们一起,而是只身去了青竹县最有名的酒楼——绝味居。 这绝味居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话说肖王后怀太子期间,尤其嗜辣,偶尔尝过绝味居的辣卤后,赞不绝口,上瘾的不得了,特意把绝味居的大厨请到御膳房给她做了三个月的卤味,绝味居为此还不得不歇业了一段时间,直到宫中御厨完全掌握了这门手艺,才被放回来。 不过这件轶事也让绝味居誉满大武,凡是外乡人来,总免不了要来这里带上些辣卤。 游伶到了绝味居,先是坐在一楼的大堂里美美吃了碗rou臊面当早餐,然后订了一间包房和一条水煮鲤鱼,便开始托着下巴等人。 一炷香后,两个熟悉的人影徐徐走了进来。 游伶的脸上露出笑意:“沈兄,杜兄,来的可真是准时。” 原来,他们三人临行前就约定好了,七月初一巳时正中在这绝味居里碰面。 杜云筝一边走一边拽自己的衣领:“庆州这鬼天气可真是热死个人。”他自小娇生惯养,还是第一次来西南地区,可难受了好几天。 游伶打量了他们几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杜兄,你……黑了好多啊。” 也难怪游伶乐了,原本的玉面翩翩的佳公子被西南毒辣的阳光烤成了褐色,还烤得……不太均匀。相比较之下,沈自横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杜云筝一听,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