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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后,面目赤红,气喘如牛,他高声咆哮:“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骗我禄儿安然无恙,骗我皇家没有不公!若真如此,我父王为何会郁郁而终!若皇位本事我祖父的,我祖父又为何会死于非命!凭什么你说我就信!凭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等太后大袖落下,不再遮挡视线,岳文的头已经偏向一边,左脸红肿一片。太后冷冷的说:“凭哀家是你姨母,是你唯一的长辈,凭哀家是玉燕的干姊,是你的妻姐!” 殿中一时落针可闻。岳文半晌不能言语,直勾勾与太后对视。 张太后与岳文的关系藏的虽然不深,但平常也无人把她两联系在一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岳文的爹忠嗣王的王妃也是张玉立的女儿,虽非亲女,但也是张玉立的兄嫂过逝后过继到膝下,当做嫡亲闺女教导的张家姑娘,同太后自幼关系就好。张太后绝对当得上岳文的一句姨母。 而张太后与岳文的王妃潘玉燕,又是自□□好,虽差了些年岁,但也是手帕交。当初潘玉燕同岳文的事闹的满城风雨,已是皇后的她曾不止一次试图用懿旨阻止潘玉燕跳岳文这个火坑。也是因为潘玉燕的缘故,张太后与岳文这边的联系就少了,直到自家jiejie病逝前,张太后亲自去看望,这才从jiejie的口中听到不少王府的秘辛。 但这时,岳文看着像是收心了的样子,体贴有孕的王妃,不再成日不着家。张太后因此觉得岳文已经改好了,加上潘玉燕意外去世,岳文更是无比消沉,这才让算是知情人的张太后完全放松了警惕。哪成想,三代孕育出的执念如此顽强,终有一日还是爆发了。 张太后恨铁不成钢:“为人子,你从未体谅过你的母亲,让你母亲临死之前还在为你担惊受怕,为人夫,你对不起妻子,玉燕同你成亲,至死被你真心实意放在心上几回?为人父,你更当不起禄儿的孺慕,为了心中执念,为了谋反,将唯一亲子弃之不顾,你如何算是男人!” 岳文浑身都在颤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甚至惊恐。作为吃瓜群众,我安静如鸡。张太后的一番斥责我听的心里暗爽,岳文脑子都已经不正常了,无法和他讲道理。我相信,要是我告密,岳文差点掐死自己的亲儿子,张太后怕是能把岳文一巴掌嵌上墙,抠都抠不下来。 太后见岳文如今瘟鸡崽般的模样,怕也是很解气,我看见站的稍远的岳智也是神清气爽,向自己的亲妈投去崇拜的星星眼。张太后心里爽快了,就走回我身边,或者说是岳禄身边。她有些怜爱的抚摸岳禄的小脑袋。 “禄儿,方才若你父亲没有提出带走你的要求,哀家也是会要人把你带来的。与其让你事后从他人口中听到你父亲谋反,让你对皇上心生猜忌,到不如由哀家做这个恶人,让你亲耳听听你父亲的愚蠢。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父亲太浑,竟让你也落入尴尬的境地。” 听见太后这么说,我才想明白岳禄为何到的如此及时。足见张太后的良苦用心。我心中钦佩,若是没有张太后,这场动乱还不知会如何波折,岳文即使被我打压,也绝不会心服。长辈压阵,有时候就是这么灵。 岳禄同他这位即是皇奶奶,又是姨外婆的长辈并不怎么亲近,但此刻他的眼泪还是当着张太后的面流下来了。他憋着嘴,无法言语。张太后大叹一声,把孩子抱进怀里,然后眼尖的发现岳禄脖子上的伤痕,她也是心疼,不经意的一问:“禄儿脖子上这是怎么了?” “母后,这是他爹掐的,还差点掐死了呢!”好嘛。岳智看热闹不嫌事大,做了这个告密人,我已经不忍心看岳文的悲惨结局了。 张太后气的发抖:“哀家只是想,你或许只是偏激,哀家竟没想到,虎毒不食子,你居然连禄儿都下得去手!” “没有,皇祖母,爹爹只是一时失控,没能认出我,爹爹不是有意的!”岳禄几乎哀求的解释。 岳禄哪知道,他越解释,太后就越心疼他也越恨他爹,此刻大概连剐了岳文的心思都有。但还是以孩子为先:“禄儿不急,哀家不会拿你爹怎样,只是他毕竟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要盖要罚,对不对?哀家要教教你爹,该怎么改!” 太后一脸和煦的表情很容易就糊弄住了岳禄,等到岳文被拖下去,岳禄还表现的很开心,似是真的觉得经过太后的教导,岳文就能变回去了。 我不忍心打破少年的美好幻想,拉着岳禄的手对太后说:“母后与阿智分别多时,剩下的事便交由儿臣解决,母后去和阿智说说话吧。” 张太后瞅了自己儿子一眼,岳智也甜笑了一下,变现的很活泼,就是身上又是泥又是土,很是狼狈。我特地拉着岳禄走远点,免得妨碍他们母子团聚。我这边也是有人担心的嘛。 “都安全了,你们不担心了吧?”我笑着和石锵罗纯打招呼,本来还严肃的不得了的姑娘们立刻红了眼圈。 “你怎么这么乱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要是你运气差一点……”石锵蹬蹬蹬冲过来,气势汹汹的说了半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好了,jiejie别难过了,现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事了。”说是这么说,罗纯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哎呀,你哭什么呢?”抬手给罗擦眼泪,“朕不是好端端在这呢么?” “呜呜,太吓人了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谋反,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罗纯自己也拿袖子胡乱抹泪。 我乐了:“谋反还带通知的啊?等着被抓吗?” 罗纯破涕为笑:“皇上总是这么漫不经心,你让我和jiejie怎么安心?” “这不叫漫不经心,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我有心开解她们,“要是我这么容易被吓着,整个大殷不就没希望了?” “整个大殷会不会没有希望我不知道,倒是我们,差点就没有希望了。”石锵还是有些闷闷。 我只好说:“朕是吉人自有天相,有石将军和岳智相帮,更有武林高手助我转危为安。你不知道之前有多惊险,都靠那日闯了宣政殿的侠士,朕才能捡回这条命。朕想好好答谢他。” “竟然是此人!”石锵被我转移了注意力,“救命之恩,自然要重重酬谢,陛下想如何做?” “这也是朕的烦恼,这侠士是隐世门派中人,怕是无欲无求,朕该如何报答?”冯晓斓是不是无欲无求我不知道,但眼下我就当他是吧。 “其实也好办,既是隐世门派,自然没有大殷江湖门派的特权,陛下不如免试将一应特权曾与该侠士与门派,授予他们一个荣誉头衔,作为武林表率。这样既不算打搅了隐世高人,也给了他们一些入世的便利,日后若还有该门派弟子入世,便会惦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