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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警官一点面子也不给,嘴巴抿地紧紧的。 我实在闹不准他在生哪门子气,只能无奈道:“方大爷,您咋了。您这脸是冰箱里出来的吧,又冷又硬。我哪得罪你了。” 方皓撇我一眼,终于动了,他把脖子上的护灵锁摘下来,放到我手里:“还你。” 我一看这宝贝,就乐了:“哎,哥是不是有先见之明。要不你小命就没了。” 没想到没得来一声谢,反而他好不容易好转的脸色更臭了,居然转身就走。 我:“……” 小张,啊,张章跳着下楼来,叫了我一声二哥,我哎了一声。他说:“你和大哥是不是吵架了?他昨晚可担心你了。怕你死了。” 哦?所以这就是方警官生气的理由? 我摸着小张脑袋:“张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叫我二哥,叫他大哥。我比他年长。” “因为你比他矮啊。” 小张笑眯眯地给我一个爆击。我瞬间被雷劈成焦炭。他娘的一个头顶也算矮? 张章蹦哒着去开车,张子青道长经过我身边,委婉道:“小孩子分不清大小,也就只能凭高矮来区分了。”他想了想,拍拍我肩,“小黎师父,放宽心。” …… 就因为一个头顶,老子就二了! 方皓冷笑道:“说你两年白长,还不信。” 我呵呵一笑:“该比你大,就比你大。” 方警官脸色一下就黑了:“要不要比比?” “比就比。” “大哥二哥别吵了,走了!” 我俩对视着,互相磨了下牙。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黎师父(笑眯眯):身心通畅,服务一流,给好评。 方大同志(冷嗖嗖):你给我等着。 第18章 鬼影黑虫(五) 方皓眉间黑气一去,果然如我所料,运势好转不说。局里还因为他破案有功,给他发了奖金,虽然幕后凶手还没抓到,毕竟找到了凶器。之后我自己寻思,我的护灵锁救了方皓一命,他那场劫难我后来又替他受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时我算的时候,算不准方皓的气运吧,所谓的纠葛大约就在此处。 之前护灵锁一直被我压在箱中,经此一次,我决定还是戴起来。想想方警官明明想要道谢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矫情的小模样,还挺有趣的。 张子青回去调查甲虫背后的主使者。他身负奇术,又认识许多不常见的人,这个任务就先交给他了。朱豪和刘洪一案,虽未结束,但方皓他们与家属保证过,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至于刘洪父母,领着刘洪的尸骨回老家去了。方皓还单独给了他们一笔钱。 他们走的时候,我陪着方皓去的火车站。他二人的身形委顿,仿佛苍老很多。骨rou至亲,白发送黑发,这件事中,最伤心的怕就是父母了。 方皓叹口气,问我:“你能看到他们接下去会怎样吗?”他怕因为受刘洪的牵连,导致两位老人无端受累,有所不测。到时离太远,忙也帮不上。 我道:“不必看了。刘家祖上乐善好施,积善行德。他二人命中还有一子。悲痛虽难抑,时间久了,总会过去。两位安养天年,是没问题的。” 方皓奇道:“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孩子?” 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之后隔了两年,机缘巧合之下,我与方皓见过刘姓夫妇一次,他们身边确实有一子。有个年轻人去那旅游,不小心坠入河中,被刘老头看到了,及时救了上来。年轻人得知他们夫妻两人没有孩子后,硬要认他们当干爹干妈,待他们犹如半个父母。 那时方皓才道:“原来你看相真的挺准。” 我道:“难道你之前都不信的?” 他哈哈两声,就没再接嘴了。 此次回碧琅市后,我放了小王的假,给她发了奖金,让她和她男朋友出去玩一玩。难为人家小情侣空闲时间给我站店,看小王男朋友那不甘心的模样,我也做不出徒手劈银河这种拆散牛郎织女的事情来。她走之前,还说了赵泯不少好话。大意是在我不在的几天里,郡主天天过年帮她招揽生意,搞得她男朋友都醋了。 当然她如何安慰她男朋友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总之那男生看我的眼神,有如受惊小鹿。连我要拍拍他肩膀,他都嗖地躲开了。 ……我十分想收回给小王的奖金。 此事虽一时无进展,我心里却还记挂着如何从钱老板那里打听朱豪的事,正巧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赵泯打我电话,说:“黎哥,有件事儿。” 他通常说有件事儿的时候,一般下一句就是与我有关的。 果然赵泯道:“你上回不胡掰了一个胡师父。钱忠达让我请他过去。” 我说:“他找胡师父干什么?他房子不是新买好了么。” 赵泯道:“嗨,新房子还在装修。我听他意思,他旧房子折腾的厉害。家里鸡犬不宁的。连生意都谈不好了。要不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胡师父身上。” “你让他把房卖了不就行了。” “没用。姓钱的又不只这一个住所。我看他是惹了些什么。”赵泯神神秘秘道,“先前你不是让我打听怪事儿吗,我还真听到了些。钱忠达家里出事,好像是去巫衍出差回来后,才变成这样的。你不也才从巫衍回来。” 哦?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功夫。 但既然是胡编乱造的一个人,如果此刻跳出来告诉钱忠达,我骗你的。恐怕下一秒我就在碧琅混不下去了。我想了想,让赵泯先探探钱忠达口风,约在哪儿?依我对钱忠达的了解,这种不为人知的事,他很有可能选择一个地方。 望悦楼。 望悦楼的生意,向来很好,又向来清淡。它里面进出的人,和它的地理位置一样的安静,和它的装修一样的奢华,却又低敛。钱老板选望悦楼,是因为保密。我希望他选望悦楼,也是因为保密。如果隐秘性不够高,我又怎么让“胡师父”进去呢? 钱老板约的人。赵泯订的包间。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包间特地要求服务员隔的屏风板。到时候我在屏后,钱老板在屏外。赵泯领着人进来的时候,我心中是十分紧张的,虽然早就让赵泯套好了说辞,也穿了大衣改了身型,但万一钱忠达不管不顾,直接掀了屏风看人,那可怎么办? 我就赌一下钱老板在这方面的谨慎。 “钱老板。” “久闻其名,胡师父。”钱忠达落坐后,与我寒暄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这里逡巡,一紧张差点嗓子没压住。 赵泯见状,机敏地给钱忠达倒了杯茶水,歉意道:“胡先生今日给自己算过一卦,不便见友访客,但因为是钱老板的邀请。他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