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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就让他们站在金銮殿外,上朝时屡能听到狮吼声,内阁大臣心有戚戚,顿时全闭了嘴。 朱厚照洋洋得意,赐了钱宁许多珠宝。 —— 苏顺带着人在西城区巡查,锦衣卫在他身边说话。 “那个钱宁就是挂在我们北镇抚司下,用锦衣卫的身份替圣上搜罗奇珍动物,别人都以为是锦衣卫!” “现今坊间都说是锦衣卫欺压百姓,搜罗奇珍。” “这几日兄弟们查案,很多人见到是锦衣卫,就连连说不报案了,转投顺天府。” …… 苏顺眉头紧蹙,正好锦衣卫拐了一个弯,看到一些太监在搜罗奇珍动物。 锦衣卫齐齐停了下来。 苏顺眉头一舒展,走了过去,钱宁正指挥着太监将动物装进笼子里,一转身看到苏顺正在他面前,他微微一顿,拱手道:“头……” 苏顺环视了一圈,望着他手中的绣春刀,笑道:“钱千户日理万机,连点卯都不去,不知这绣春刀会使吗?别是用来砍木桩子。” 钱宁刚要说。 苏顺蓦地出手,手中绣春刀直接出鞘,鞘直打向钱宁,钱宁一惊,慌忙抽出绣春刀来挡,刀面寒光锐闪,刀尖锋利无比,他反握着,姿势别扭。 苏顺只是一个假动作,鞘根本没有出来就被他收住,苏顺笑着露出两颗虎牙,人畜无害:“不过是让你看看绣春刀出鞘的样子,慌什么?这刀既然佩着就要用,用的地方也要对,不能是显摆耀武扬威,而是惩jian除恶。” 钱宁低头不语。 苏顺仍然笑的和善:“圣上宠信你,你爱干嘛锦衣卫不管,但是倘若借着锦衣卫的身份做些有辱锦衣卫的事,我想这绣春刀的威力你还未见过吧?” 钱宁面色一变。 后来苏顺让人去查实,这钱宁再也不对外说是锦衣卫,在路上见到锦衣卫,也避的远远。 苏顺将这事与梁思说了,梁思不置可否,也没说什么。 苏顺一手拥曹炎彬,一手揽梁思,嘚瑟道:“对待这种小人,就不能以君子之道。” 曹炎彬叹道:“这钱宁看样子乖巧恭顺,真没想到会是这种人,枉费锦衣卫多次救他。” “可圣上就喜欢这种伪君子、jian佞小人,怎么办?唉,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憋屈。头,我们去赏心楼吃饭,在杭州口味都淡出鸟了,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还担心这担心那,好不容易升一次官赏了一次银,怎么也得去赏心楼挥霍一下,谁还不是有钱的大爷来着?” 梁思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回家吃饭。” “孤家寡人一个,回家有啥好吃的,头,跟我们一起去吧,我听说赏心楼出了新菜色。”苏顺道,表情竟有点哀怨。 曹炎彬笑道:“对,难得铁公鸡今天请客,怎么也得把他吃穷个半年。” 梁思微微一笑,拍了拍他们肩:“你们去吧,我可不是孤家寡人。” 苏顺望着梁思走远,道:“头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这是抛弃了我们?” 曹炎彬瞟了他一眼:“你上次不是说看到头跟一个姑娘在一起,也许有了不小的进展了。” 苏顺呆住,捂着心,道:“扎心!” —— 烟囱冒着滚滚的浓烟,升上了霞光满天的天空,好似羞红的少年郎遇见心上之人,难掩心绪,悄悄的带上了一曾朦朦胧胧的面纱。 梁思径直入了厨房,迫不及待叫嚷着:“宏茂!” “嗯?怎么了?”郭盛回头,他手拿着锅铲,只能微微转了一下头,便又转了回去。 菜色在他翻炒下,色泽鲜艳,香味扑鼻,这般谪仙的人做着这些事,毫无违和感,好似他手下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一件艺术品材料。 梁思看着郭盛,越看越心中惊艳,欢喜之情难于意表。 梁思拥住他,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昨日郭盛还会怔一怔,现今只觉得见怪不怪,回头望着他,满眼宠溺。 梁思心头一荡,想都没想,直接将唇凑了过去。 良久—— 直到空气中传来焦灼的味道,梁思才蓦地醒悟,郭盛怔怔的看着他,似乎被惊吓到。 梁思一时手足无措,又是炒菜做掩饰,又是去擦他的嘴,心中懊悔,宏茂是那么恪守礼仪、那般谪仙般的人,怎么就头脑发热了? “没事。”郭盛看他懊悔,立刻道。 直到吃饭,梁思都再也不提此事,从未有过一人,在心中如此重要,生怕让他惊一分,苦一分,不情愿一分。 郭盛微微思索,终于忍不住道:“原同,两个男人之间是如何在一起的?” “啊?”梁思筷子掉了,下巴张着吃惊,他心中谪仙般的人坐在他面前问这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不知道咋写了。。。。 大家说说怎么办,要我说梁思直接扑过去算了,写的好累…… ☆、第58章 宴会醉酒 山东传来消息,张永旗开得胜,起义军溃不成军,仓皇而逃,分成三军,一军往河南,一军往安徽,一军往湖北,河南和安徽的起义军已尽数被剿灭。 朱厚照龙颜大悦,拨下五千两白银犒赏三军,在宫中更是设下宴席宴请文武百官以庆祝得胜。 其实百官心中明白的很,陛下这是为张永得胜回国后封侯拜爵做铺垫,更多的是为张永能够封侯高兴。 百官心情复杂极了,既为得胜高兴,又不得不担心张永便是下一个刘瑾,唉! 锦衣卫也在邀请之列,北镇抚司散衙后,梁思便带着苏顺他们进了宫,苏顺和曹炎彬是第一次进皇家后院,兴奋极了,尤其是苏顺嚷嚷着想看妃子。 曹炎彬想起他那日赏心楼醉酒,白了他一眼。 宴会在皇家后院,中间搭在微高的台子,舞女舞姿动人,旁边琴师的乐曲也是冠绝天下,听之只觉得全身舒畅。 百官暂时忘却了改变不了的事实,尽情的饮酒观赏,朱厚照也喝的醉意醺醺,一手撑在头上,一手拿着琉璃夜光杯,只偶尔去看舞台上的舞女。 只见一个舞女舞姿卓越,轻盈一跳,就跳上了众舞女高举手臂的木鼓上,她在各个木鼓上舞动的游刃有余,足若金莲。华丽的丝绸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的不盈一握,舞姿超绝。 朱厚照拍手叫好:“这名舞女倒是没有见过,身体比一般女子轻盈,力气动作却比一般女子大,胸……也小了点。” 钱宁微微一笑,道:“陛下,这名‘女子’还有很多您不知道的地方。” “嗯?”朱厚照抬眼,眼中迷离的醉意。 “陛下,那是一个男人。” “啊?”朱厚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左右打量那名舞女,道,“便是像杭州那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