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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照顾他的时候。” 以上听着挺有道理,可惜对于顾宜乐研究梁栋毫无建设意义。顾宜乐满床打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难道六岁到二十一岁之间,我们还见过面? 然而这不是捶捶脑瓜就能回想起来的,况且顾宜乐还有其他要担心的事。 眼看快到谭迁庭审,顾宜乐已经申请不出庭,却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围观。 梁栋提前一天到s市,在顾家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床铺右半边空着,去到房间外,看见顾宜乐坐在桌前,捧腮出神地想着什么。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梁栋默默陪着他发呆。 过了几分钟,顾宜乐拿起手机,紧接着梁栋的手机响了。 today宜考研:【阿东在吗?】 梁栋便打开浏览器登录论坛,果然收到新私信。 today宜happy:狗男虽然狗,但是琴弹得很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变态了……他是不是就这么被毁了? dong:能毁了他的只有他自己,同情心不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today宜happy:你是对的[/赞] today宜happy:说他是狗都抬举了[/呕吐] 吃过早饭,两人坐车出门,到法院门口,顾宜乐说:“停这里就行,我坐坐就走。” 他的坐是坐车里,透过车窗盯着巍峨建筑上方挂着的国徽看。 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给阿东发消息。 today宜happy:狗男可恨就可恨在,他曾经让我觉得恋爱是件极度可怕的事 梁栋回复:现在呢? 车窗外烈日当空,梁栋看见埋头打字的顾宜乐翘起嘴角,笑得灿烂。 today宜happy:现在我知道恋爱是美好的,它和音乐一样,能给我氧气,让我可以大口呼吸 today宜happy:咻——哈——我顾宜happy又活过来啦! (下) 后来的后来,顾宜乐从卢箫笛口中听说谭迁数罪并罚被判了十年,正在上诉要求二审。 然而这些已经不在顾宜乐关心的范围内,他满脑子考研,多余的时间都分给了异地的男友。 直到入秋,梁栋都保持每周飞一趟s市的频率,顾宜乐还觉得不够,每当通话或者视频,句句都在暗示梁栋。 比如这天,顾宜乐把手机架在桌上,一边翻乐谱一边说:“听说我报考首都音乐学院,我的老师都生气了,要不我还是留在本校吧。” 梁栋:…… “于皓轩,就是上回医院那个小朋友,也舍不得我走,说我要是不教他,他就不学小提琴了。” 梁栋:…… “唉,其实还是s市好。”顾宜乐接着念叨,“我的家人朋友都在这儿,首都人生地不熟的,想想就孤独。” 梁栋叹了口气:“我明天过来。” 次日到s市才知道,顾宜乐所在的乐团今天有演出,他是首席。 因为是学生乐团,地点安排在校内的音乐厅。 临上场前的后台和去年平安夜一样热闹,看见蒋榆给一提的彭舟整理仪容,梁栋也上前为顾宜乐整了整领结,问他紧不紧张。 顾宜乐摇头:“我连国际大赛都参加过,怎么可能紧紧紧张。” 梁栋笑了:“上回不是也在这里表演了吗?” “上回是上回……”说着,顾宜乐意识到不对劲之处,“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表演过?” “猜的。” “又来……你不会换了个马甲在论坛窥屏吧?” 梁栋抬眼:“有这个必要?” “嗯,好像没有。”顾宜乐摸下巴,“毕竟阿东都被你收买了,没什么你不知道的。” 待演出结束,两人手牵手走在学校寂静的小路上,顾宜乐才想起来:“哎呀,刚才上台之前忘了要幸运之吻,难怪那么紧张。” 于是梁栋停下脚步,低头给顾宜乐补上一个轻轻的吻,唇齿相依地夸道:“乐乐真棒。” 顾宜乐被哄得高兴,竖起大拇指回夸:“乐乐的老公今天也很棒,都没有听睡着。” 走到校门外,沿着路牙,顾宜乐抬头看昏黄的路灯,又看身旁的灌木丛,对梁栋说:“我突然想起四年前,就是艺考那年,我在首都音乐学院门口拉过一支曲子。” 梁栋面色如常:“是吗?” “当时还有个路人坐在那儿,我就拉给他听了。” “那个路人真幸运。” “嗯?幸运什么?” “能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 “哈哈哈你怎么也学会无脑吹了?我还没说是什么曲子呢。” “舒伯特的小夜曲。” “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事……哦我想起来了,你送我的八音盒就是这首曲子,我当时告诉你在首都拉过。” “嗯。” “唉……”顾宜乐扶额,“我这破记性,怕是没救了。” 梁栋笑了笑,心想忘记了也没关系,我都记得就好。 他记得那时候顾宜乐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s市以外的地方拉琴,可是三年后,顾宜乐就去到了遥远的y国,美妙的旋律在异国他乡辉煌的音乐厅里响起。 以后还会在更多地方响起,他会一直在顾宜乐身边,陪他去更多的地方,看他登上更大的舞台。 两人平日里都忙,这会儿压马路却不觉得浪费时间。 沿着人行道走到楼下,一路没停嘴的顾宜乐除了告诉梁栋虽然都叫小夜曲,莫扎特的却完全不悲伤,经常用于婚礼现场, 还把去首都要带哪些东西都安排好了。 “衣服随便带两身,到时候买新的……日用品就不带了,到时候我们俩买一对的……对了八音盒必须带上,回头我去网上淘个玻璃罩,省得落灰。” 梁栋连声答应。 说到八音盒,顾宜乐又想到一件事:“话说,你知道八音盒上的洒水车和小飞机,会在某个位置相交吗?” “嗯。”梁栋毕竟是八音盒的制作者,“在130度角交汇。” “一百三?” “一三零,你的生日。” “要是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顾宜乐双手捂心,一副受不了的陶醉模样,“这也太浪漫了吧。” 不多时,又有新的疑问:“那为什么洒水车在上面,飞机在下面?” “因为飞机可以带你飞。” “怎么飞?” 梁栋深深看了顾宜乐一眼,然后绕至他身前,弯下腰,双手抄起他的膝盖,一个利落的起身,将他背了起来。 “这样飞。”梁栋说。 突如其来的双脚悬空吓顾宜乐一跳,他哭笑不得地捶梁栋的肩:“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 “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