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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愣是没找到苏瑾帛,派的人也都上报说未寻到,但那边圣上又在催,跑断了腿也不知道他在哪。 “你去找找那嬷嬷们手边上有没有他。”林涣暮埋头于奏折中,手都未停下。 “可是陛下,怎么可能……” “你先去看看。” …… “苏暗卫。”指挥使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忿忿的看着面前人。嬷嬷手下的宫女们那个不是娇娇弱弱,他一个七尺男儿躲在最角落里,披着一个嫩色的外衣,虽说一眼过去都着一样的衣衫看不出什么端倪,到如果第二眼看去…… “苏暗卫,您这是?” “报指挥使,小的是来分担宫女们的不易的。” 虽说他蒙住了半边脸,但是指挥史单是看他那眼睛就知道他毫无半点愧疚之情。 “你一暗卫,也是挺关心民间疾苦啊。” 在苏瑾帛还没想出回答前,就已经被指挥使揪起来向林涣暮所在的方向行去了。 也只好叹气随指挥使回去,他拾阶而上,黑袍在身后翻飞,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衬的随他而入的指挥使更像是他的随从。 脚步倏然顿下,在原地踌躇向前几寸后转身想要向后离开,却被身后的指挥使挡住了去路。 “让开。” 见指挥使不懂,苏瑾帛只好伸手想要将挡路的指挥使推开,奈何力气比不上他。 那人身侧有一女子柔若无骨般依偎在那,虽面容艳丽,但他心中难免涌起一阵厌恶。后宫嫔妃便该有个妃子的样子,成何体统! “苏侍卫。” 林涣暮开口,语中竟带了些许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慌张。他其实一开始没料到这贵妃会来,嘟着嘴进来应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心中难受只好来找自己。 “这下人,也太放肆了些。” 仍旧是委委屈屈的语气,没想到在后宫受了气跑过来,连这宫中的侍卫都给她脸色看。 “小的不敢。”苏瑾帛背着身,声音不卑不亢。 “那就过来。”那女孩也就十七八岁,正是年少气盛眼中容不下半点砂砾,林涣暮也只是瞥眼看了看那女子,不做声。 “见了人也不懂得跪下。” 从前朝堂之上是连皇后都会卖他苏丞相一个面子的,更不用说平时就宠着自己的林涣暮。自己心里也明白,今非昔比,这林涣暮坐拥了天下,在疆场上这美人不在身旁,又恰巧碰上了自己。 就如同曾经有一道很喜欢的菜品,后来见不到了,就换了一种口味,再当很久很久之后再遇到,出于怀旧或是好奇,也是会点来尝尝的。 好像被自己这奇怪的比喻逗乐,轻声笑了一下。 “过来吧。” 林涣暮的声音,当真如同指使下人,高高在上,皇威浩荡。 是,菜品喜欢多少都无所谓,满汉全席一百多种不一样丰盛吗,可是人怎么能一样,喜新厌旧人之常情,自己早就明白。 只是奇怪为什么当初还要腆着一张脸过来,是自尊太多了不想要过来求他踩两下吗。 也确实,这被踩的结结实实的,疼的撕心裂肺。 他以为他从刚入这宫中时多活了五年,十七岁到现在应该成熟了很多,可是没有,仍旧是捧着一颗真心过去给人耍的。 指挥使终是看不过眼,伸手拽向他的后衣领,两步上前带着苏瑾帛和他一同跪在了二人面前。 “冲撞了陛下与娘娘,小的罪该万死。” 指挥使开口,身边那个终究还是个孩子,虽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一身傲气,但是侍奉于权贵,这傲气只会害了他。 他暗自瞪了一眼一旁不做声的苏瑾帛,用高台上二人听不见的音量低声吼他。 “认罪啊!哑巴了?!” 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二人,吓得指挥使出了一身冷汗,这直视皇上皇后之罪,可是要挖眼的。 那妃子的眼睛刚好与苏瑾帛对上,冷不防被他清冷的目光一扫,内心竟一阵发毛,娇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案台上,刚想张口叱他。 “别闹。” 林涣暮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中轻轻揉抚。 “你若是杀了他,谁在暗中护你?” “可是!”皇后气的双目泛泪,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朕的爱妃若是出事,朕该有多痛心。”他把她的手放于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一揽入怀。 苏瑾帛就低着头听着殿前二人言语,眼中神色闪烁,终究是嘴角带了一丝自嘲讽意,笑开来。 跳梁的小丑也不过如此,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时不时的躲起来让他派人去寻都是个欲擒故纵的低下伎俩,不过想讨个圣上注意罢了。 早知道就应该再躲的严实一点的,如果没被抓回来,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卑贱,起码不会这样被剥了那一层假象的和谐外皮,血淋淋地抛在自己面前。 “指挥使。” “臣在。” “带贵妃下去吧,她也累了,回去叮嘱让宫女们好好侍弄着。”那女子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林涣暮会赶自己。 “可是他……”林涣暮顺皇后目光看去,看见跪伏在地上的苏瑾帛。那人从刚才开始,就未动一下。林涣暮将目光收回看向贵妃,用一种宠溺近乎对孩童一般的声音对她说话。 “这人不用你费心,朕处理的好。” 他看着指挥使与贵妃一同踏出着殿外,手竟在微微发抖。 “瑾帛,这地上凉,你……”林涣暮从龙椅上起身,顺台阶而下,声音诺诺像个犯了错孩子。 他走至苏瑾帛面前,伸手想要扶对方起来,却被那人用力一下挥开。 苏瑾帛跪在地上低头拱手。但他低头,垂下的发丝也将神情遮掩去。 “这陛下与妃子们的情意还真若这天下传的一般……伉俪情深。这般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夫妻之情,若前朝苏丞相在场,也定会赋诗一曲,了以赠佳人。” 他这话一时将林涣暮噎住,半天未做声,负手站在苏瑾帛的面前,不知想了些什么。 “她是南狄的公主,如今这……” “陛下所言甚是。” 他不想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些话谁人不会说,不过就是见那女子受了委屈心疼赶忙哄一哄,自己又好死不死正巧过来,两边为难。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是真厉害。 话未说完就被苏瑾帛打断,林涣暮皱了皱眉,弯腰不顾苏瑾帛的挣扎将他揽起。 因为跪的太久血液不通,站起来时双膝一阵痛麻,踉跄地前倾,被林涣暮扶住。 “这陛下的手法可真娴熟。” “什么?”林涣暮没听懂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蹙眉反问。 “先前搂住娘娘时也是相同的动作。” 他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