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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模一样,从来没变过。 ——他就是想要她。 不仅仅是生理,在这段磨合中,他更想要她的精神和灵魂,陪他一同栖息。 “我不知道换一个人会是什么情况,我不喜欢做这种假设。”贺原说,“我只知道,现在在身边的是你,是我们走到了这里。” “我想要的,是你。” 苏答好久没说话,她微微偏头,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掩盖眼角泛起的酸意。 刚刚来的路上,慌乱间她一直在想,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甚至严重一点,没有了,她和贺原会怎么样,又该怎么办。 她几次想哭,不止是因为疼。 胆战心惊,惶恐害怕,在这些情绪之下,她才发现,她原来并没有那么想松开贺原的手。 以前她爱他,爱得不完全,她爱的是那个救了她的模糊的影子,就像他不了解她一样,她也不懂得他。 可是现在,他们经历了在一起,经历了分开,阔别一年多以后,再度纠缠,曾经那个模糊的光影,已经有了真实的具象。 贺原这个人,总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高高在上,容不得别人违逆,他有那么多不好的地方,却也是她亲眼看着,见证了他从不懂得爱到如今,学会付出和迁就。 他们跌过跤,有过争吵,有过失望。 他们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她逃避结婚的话题,不敢谈以后,不是因为不想。 是害怕。 赶来医院的一路,那种恐惧比任何时候都严重。 她真的半点都不敢想有任何意外。 那是她和贺原的孩子。 是她和他的。 光是想到这一点,心头就在发颤。 “苏答。”她半天不吭声,贺原没办法,将她的脸扳回来。 苏答眼角水迹些微,她垂眸在他掌中轻轻蹭了蹭,好久才出声。 “……你起名字了吗。” 贺原顿了一下,轻声说:“还没。” 他们一直刻意避开这些话题,时至今日都没有好好谈论过。 苏答喉头微微哽咽,脸在他掌中埋得更加深,似嗔怪又似埋怨,“那你还不想……” “马上就想,不着急。” 贺原叹了口气,温柔地俯下头去。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靠得那么近。 “我们有的是时间。” 日子还长,他们还有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24 21:34:30~2020-02-24 21:5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鹿之路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苏答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胎像日渐稳定。先前那次腹痛,医生说是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只叮嘱她饮食注意,平时放宽心。 贺原见她实在太闷,考虑再三,带她去度假山庄散心。 苏答叫上了佟贝贝和她男朋友,以及裴颂——贺原本不想让他来,奈何是苏答的意思,只好忍下。 这山庄每年要交不菲的会费,不论时节,来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 到的第一天,佟贝贝和男朋友便兴致勃勃去滑雪。苏答身子不便不能滑,只能坐缆车。贺原其实连缆车都不想她上,怕磕着碰着,扛不住她一脸期待,拒绝的话便吞了回去,缴械投降。 佟贝贝三人在雪上撒欢,贺原陪苏答坐了两圈缆车,寸步不离。她的脑袋裹在大大的帽子里,围巾遮住下半张脸,脸颊上沾了雪,皮肤本就白嫩,这一冻,更像嫩鸡蛋,吹弹可破。 从缆车上下来,苏答眼里盈盈都是光,才站稳就被扶着她的贺原揽住亲了一口。 “冷。”她嗔怪着躲了一下,没躲开,被他扣住后脑勺。 天寒地冻,他的嘴唇也微微带点凉意。 苏答用眼刀子剜他,贺原不以为意,笑着扶她往出口行去。 除了滑雪,山庄还有各种活动,比如喂袍子之类的。 苏答身子不便,坐完缆车就回房间休息,贺原也留下陪她。 随着她月份渐大,贺原每天的必备活动也多了一项——胎教。 平时在家,从公司回来后,晚上睡觉前总会给她和肚子里的那个讲讲故事。 有时用英语讲,到后来拓展到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他会得多,苏答初时面露诧异,他表情平平,并不以此为意,只说:“读书时学的。” 作为贺家的人,身上的压力非比寻常,所受的教育当然不止学校里那些。 贺原时常和外国客户谈生意,其实根本不需要中间人,只是事情多,这些工作才交给翻译解决。他听读说写毫无阻碍,有时客户不知他懂,反倒给他行了很多方便。 苏答听他宛如谈天气一样说起学的东西,当时就捂住肚子。 贺原问她干嘛。 她心有戚戚,说:“替他累。” 有这样的爹,肚子里那个以后肯定不轻松。 贺原只是笑,摸摸她的脑袋,而后大掌在她开始凸起的肚子上抚动。 如今来了温泉山庄,习惯更不能丢。 上午坐完缆车,苏答吃过午饭,小憩一个小时,睡醒后贺原便坐到她身边。 没有书也不妨碍,他脱稿的功夫一等一,声音磁性温淳,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像是清风拂过。 苏答刚睡醒,听了没多久又昏昏欲睡,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给他放个假吗?” 贺原让她脑袋靠到肩上,想都没想,“那怎么行。” 这爹是越来越严格了。苏答撇了撇嘴,替还没出生的孩子嘀咕。 贺原见她有意见,讲了一会暂停胎教,手不自觉摸上她的肚子。摩挲一会,他忽地道:“像个球。” 苏答唰地抬头瞪他。 “你的球。” “也是你的。”贺原淡淡挑眉,在她的冷哼中勾唇轻笑,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不大情愿的嘴角。 - 晚饭的点,一行人在餐厅汇合。 佟贝贝挽着男朋友的手,撒欢玩了一天,心情别提多好,笑得见牙不见眼。裴颂还是那般斯文,穿一身浅色冬衣,在暖气充足的室内,干净温润。 “你歇了这么久,真是舒服,我差点被贝贝弄死在雪里。” 他半是夸张半是调侃地玩笑,给苏答递去一杯温水。 苏答和贺原落座,她还没摸到杯子,被贺原抢先端起,一言不发地喝了。 裴颂道:“……贺先生这么渴。” 贺原不接话,重新给苏答倒了一杯。 苏答无奈剜他一眼。裴颂失笑,心下颇为无语,看来那次“相亲”,给贺总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依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