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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斯文败类之流!” 姓唐的本还得意地等着蓝衫青年听了自己的话找上沈肃好生说道说道,最好再给沈肃把学馆之事搅黄了。沈肃办这么个学馆,日日读书声朗朗,在姓唐的听来,就是吵,孰料竟是得了街坊的青眼,道是沈肃是个心好之人,又说整日受学馆熏陶,觉得人的都有精气神起来。太可恨了!这会儿怎骂上自己了?姓唐的也是实在闹不出清楚这些读书人的心思了! 蓝衫青年继续道:“何况沈肃办学馆,为孤儿和罪犯子女免费教学,此等难得不是指的赞扬称颂之举。你为自己私心,这般诋毁一个举人,一个先生……” 当真是忍不得自己的暴脾气了,撸袖子就要闹着要去报官,被胡天赐好歹是拉住了。 白落梅冷眼看着他们闹。 胡天赐冲白落梅满怀歉意道:“实在抱歉,刘兄前头对沈先生出言不逊,这会儿又与人在学馆前争执,打扰了孩子们读书……” “既知是打扰,还来?”白落梅嗤笑这嘲讽,“不知是你等京城的读书人脸皮特别厚实,还是就你们几个脸皮这般厚实。” 胡天赐面上红白交错,脑袋垂得低低的,恨不能在地上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别出来才好。 蓝衫青年横身在前,一幅浩然正气当身模样:“我承认沈先生所行是善举,但沈先生教导这群还不识字的小孩儿从念起,也不知多加解释,只叫小孩们自己猜测意思,此等教学,难道不是误人子弟?沈先生教学水平确实很有问题。” 白落梅直接一拳过去,直接将蓝衫青年揍倒在地,看着他破了嘴角,血潺潺从嘴角流出来,躺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不顾姓唐的尖叫喊“杀人啦、杀人啦”,也不管内里听着动静的沈肃急急出来,揉着自己咔咔作响的指骨,侧身指着沈肃道:“他,沈先生,十岁秀才,父亲过世,守孝六年,十七举人。我八。九岁尚且不识字,十二考中秀才;方回,你们的方大人,金科榜眼,也是沈肃教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你如今几岁,如今是什么功名,说你一句脸皮厚都是我为你等遮羞了,你凭什么一日两回的来我沈白居,说沈肃教学不行……我告诉,这京城,沈肃说他第二,没人敢站出来说第一……” 沈肃看着听到动静,围拢过来的邻里,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几拳打死白落梅这个笨蛋!他算是懂了,这世,自己当真是来还债的,还白落梅前世的人命债!这回是丢脸丢大发了!白落梅这个笨蛋,怎么敢放这等大话!牛皮吹得能赶上风筝了。 但是! 蓝衫青年、胡天赐,姓唐的,还有围拢过来的邻里全被白落梅的话震慑住了,全啧啧称叹,恨不得立马回去与亲友好生说道说道才好。 还没完! 白落梅张嘴就继续道:“我问你,你凭什么!在群南府,他沈定安帮着安定流民伤兵,教导流民、伤兵……” 沈肃凑过去,踹了他一脚,咬着牙,嘴唇半分不不动道:“好了,闭嘴!” 白落梅铁了心要好生说说沈肃,愣是忍下被踹的疼来,继续慷慨激昂道:“你以为群南府涌进这般多的流民为何不曾起乱子?是沈肃,召集城中先生、书生,以教学为引,叫他们来都读书识字,让那些能干活的,自食其力,圈地种菜也好、种粮食也好,敢问你,山南之乱,你们这些京城里的书生在哪里?” 哼!他嗤笑出声道,“你们坐在茶楼里,发发牢sao,作作酸腐文章,指点江山罢了。但于战乱之地的流民、伤兵有何用?” “好了!” 沈肃自己喝止白落梅,冲邻里点头致意,就要拉着白落梅进去。却是叫胡天赐和蓝衫青年一人一个拉住了。 胡天赐红着脸道:“沈先生,这些我们都不曾知晓,如今叫白兄说出来也好,免得再有谁质疑你们,反倒是大善之事终止,行了那好心之恶。” 蓝衫青年拉着白落梅道:“你继续说。” 白落梅嗤鼻道:“我便好生说与你听,叫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天人与凡俗之辈的区别。便是前往群南府的太子殿下……” 沈肃直接甩来胡天赐,冲上去一把跳起来一把捂住了白落梅的嘴,拖着人后仰弯腰,倒退着被拖进了门内,让拿着小锄头的小孩儿迅速关门,直接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外头。不过白落梅为了说太子殿下对沈肃的青眼,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太子殿下那里得的玉佩来,便是一晃眼,还是叫好些人瞧见了,特别是站在前头的胡天赐和蓝衫青年。再结合刚听到的太子殿下,哪里还有假,干脆跪了,口中高呼:“太子殿下,千岁!” 后头不明所以的,呼啦呼啦跪了一圈。 这会儿进了长安街的,叫这阵仗,能吓个好歹。可巧了,在秋风楼被灌够酒水的黄举正回来,一见这阵仗,心里顿时打起鼓来,这是还没搞定短袖之事,已然行了邪教之实?我的老天爷啊! 第60章 60 大门关上。沈肃松开白落梅,先招呼小孩们今儿就散了,然后回头对白落梅黑着脸道:“跟上。” 白落梅这会儿倒是会卖乖了,赶紧夹起尾巴做人,老实跟着进了书房。 “黑豆腐,我想有些事,我当事先与你交代清楚。”沈肃盯着白落梅看了良久,叹气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我之前没与你说过,竟是不知道你还有别的心思。” 白落梅一听,事情严重了,虽然不解其意,但不妨碍他立即认错,道是绝无二心,沈肃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的。 沈肃无奈道:“黑豆腐,我说不想科考不做官的意思是,不论因为什么,我都不想与官场之人有关牵扯,这也是为何我不去拜会方家。刚来京城,我开学馆,招收学生,不曾考虑周详,收的都是以后要入官场的,后来叫对门唐老爷搅黄了,你以为我没法子?” “那肯定不是。”白落梅猛摇头。 “黑豆腐,京城之中先生身后都站着谁你可知道?若说孑然一身为人师的,这京城有,但绝不会有要科考的学生拜入门下,便是有,那也是凤毛麟角,且不会太久,等有个学生冒头了,自然是那先生抉择靠山之时。” 沈肃说,“我一个村里来的先生,在京城,广收学子,等日后他们入朝为官,你以为那些朝臣、皇子、皇帝会如何揣度我?何况有个方回,在外人眼里,我与方家绝对有牵扯,更甚者,你接下了太子殿下的玉佩……他们会觉得我无心仕途?不会的,他们只会坚定认为我是太子党,连着方家也可能倒向太子那边……” 白落梅没想过这些问题,这会儿心里懊恼的不行,小心问道:“那定安你如今只收孤儿和罪犯子女,这样也不行吗?” 沈肃苦笑道:“本是无事,最多扎眼。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