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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坏笑着凑过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飞速贴了张符在他脸上,接着在他更为凄厉的惨叫声中飞速退回了出泉宫众人之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 乾元门的人已惊怒交加地厉喝起来:“王师弟!”“七师兄!”“混蛋!快放开他!” “他怎会有我木门中的天星荆?!” 凌容与扬眉一笑。 他自然没有,不过他知道有这样一件武器,是种子的形态,却能用法诀催动着飞速生长成荆棘将人缠困其中。他知道,自然就能用千变变出来,虽不知道法诀,但世间所有种子都能以风歌催动。 可惜这些只有顾怀知道,其余人都一脸惊疑地看着他,连坐在一边嗑瓜子的齐师父也一脸好奇,想知道他是如何催动一个变出来的天星荆。 一片惊愕的目光间,凌容与流血的手臂上忽然凭空出现一道白光,细细密密绕了几圈,直到血止住,方才消失。 凌容与侧眸看着身侧空无一人之处一笑,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 “……你躲什么?” “……”顾怀心虚地跑了。他能咋办,众目睽睽之下忽然跑出来包扎伤口太过婆妈,可是看着伤口流血又觉得触目惊心不能不管。 “还不放开王师兄!”乾元门的人怒喝起来,“明说是切磋,岂可下此毒手?!” 凌容与回首冷笑:“你们乾元门弟子无缘无故偷袭我师兄,损他经脉,何其阴毒,当有此报!” “……?!”顾怀一惊之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司空磬面无血色地躺在齐师父身侧的一张椅子上,正发出大仇得报的哈哈大笑。 他忙跑过去,显出形来,急问:“司空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司空磬拍了拍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日虚弱地多,“上午我见他调戏一个女散修,便骂他丢乾元门的脸,谁知那人当面时一脸客气,却趁我转身后偷袭。我一时不妨,给那个兔崽子伤了。”说是兔崽子,其实那人已是结丹中期,加上背后偷袭,他毫无防备,直接就伤了两条经脉,登时吐血倒地,这些太过羞惭,他却不肯说。“之后师父与师兄弟们闻讯赶来,便与乾元门约战了。”其实顾怀来前,迟弦郁已与对方的廖君晗比试过一场,却没占到什么便宜,两人打了个平手。 顾怀满心担忧,又急又怒:“经脉受损?” 齐师父瞅着那边,淡淡道:“不用担心,回去让凌容与拿些圭泠界的温养之物回来,养上几年就好了。” “……几年?”这也叫没事! 顾怀大怒地站起来,目光杀向那几个乾元门弟子。他方才还觉得小坏蛋下手有些毒辣,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山殿的小可爱,伤他的皮rou,最多不过十天半月便能恢复原状! 此时凌容与已将千变收了回来,那姓王的乾元门弟子甩开了几个师兄弟的搀扶,自己浑身血rou模糊地站起来,抚着额头上的刻痕——那里被一种顾怀终身难忘的符咒刻上了一个“八”字。他死死盯着凌容与,目光中恨意滔天,声音沙哑而怨毒:“我会记住你!我一定会让你死在这生死擂上!” “不可能,”凌容与轻描淡写地一笑,声音冷漠又无辜,“你印堂发黑,根本活不过此月,怎么可能参加生死擂呢?” 顾怀及围观群众:“……” 你一边打架还一边看人家面相啊?俞夫子可算找到传人了。 等等,也就是说是看出他会死,所以才放过他的吗? 对方气得双眼通红,如厉鬼一般狂吼道:“我杀了你!”说着猛地一拍地面,一股玉石俱碎的气势。 乾元门弟子惊呼起来:“王师兄不要!” -------------------------------- 顾怀再顾不得吐槽,面色遽变,双掌一分,离火三昧箭已经箭在弦上。 千钧一发之间,只听一声轻笑,一股威压将那王姓弟子直接压得趴在了地上。 顾怀浑身冷汗地收回了救命法宝,还以为是齐师父释放出了威压,却见俞夫子捋着胡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进来,慈眉善目地笑道:“诸位小道友请勿动怒,今日之事自有前因,如今也算是因果得报。小徒所言虽不甚悦耳,却也是实情,若诸位信得过我,还须让这位弟子回家中待足十日,不要出门,方可避过此劫。” 乾元门众人给他气得面色煞白,却又堵得无话可说,正在此时,一个男子从人群中穿出,扬声道:“你们出泉宫弟子不仅出言侮辱,还要危言恐吓,你既是他们的师父,竟然纵徒行凶么!”说罢,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围观众人纷纷面色一变,运功相抵。 出泉宫弟子也颇觉艰难,受伤的司空磬更是暗暗咽下一口血。 乾元门弟子却纷纷面露喜色,齐声行礼道:“恭迎庄长老!” 乾元门的风格,一贯是自家弟子欺负人的时候不知所踪,自家弟子被报复的时候立刻出来撑腰,相当不讲理且护短。 齐蕴真淡然一拂袖,抬手替他们挡住了威压,瓜子壳顺手洒了一地,也招呼道:“原来是庄长老,多年不见了,你还好么?” “……”顾怀不忍直视地转眸去看那个男子,他身形十分高大壮硕,一身白衣,想来是乾元门五大长老中金门的长老庄跃渊——这人后期反正是变魔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 想到此处,顾怀不由扯着凌容与的宽袖,默不吭声地把他往后拉了一截。 ……怂! 凌容与嫌弃地扯回了袖子,忽瞥见那顶差点被自己劈焦的轿子掀开了轿帘,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往这边瞧,又反手将顾怀一把揽住,耀武扬威地瞪了过去。 顾怀看着肩头指节分明却过分亲密的手,满头雾水地微红了脸——熊孩子今天心情不错?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粮的赵禅默默移开眼,折扇在掌心沉吟着敲了敲。 庄跃渊眸光泛寒地看着齐师父,勾起一抹假笑道:“齐蕴真,多年不见,要再战一场么?” “不用了,当年年少轻狂,不小心差点废了你,如今见你已修炼至化神后期,我亦十分欣慰。”齐蕴真淡淡一笑,眸光中却闪着提防之色,“眼下大家身后都护着一堆小崽子,如何打得痛快?不如来日再约。” “那便明日如何?”庄跃渊声如洪钟,面色决然,“明日巳时,我在生死擂上等你。” 齐蕴真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俞丹隐一眼,道:“算了吧。明日我恐怕有事。” 庄跃渊哈哈大笑:“莫非,你怕了不成?” 满场哗然,窃窃私语间,齐蕴真摆摆手:“真的有事。” 庄跃渊冷冷一笑:“你若不来,便是你出泉宫认输!我怕是不能放过你这个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