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2
记,这也给人钻了空子。如此一来被抱走的是睿王世子,几乎板上钉钉。 张家派出了大量人手秘密搜寻,而睿王府也派了府兵。张相爷还查了城门的出入记录,冯文石很肯定没有长得像睿王世子的孩子出入。张相爷不死心,便让京定衙门立案,同时命人快马加鞭去行宫告知睿王夫妻。 再之后就是睿王妃一口咬定是程馥所为,于是程馥被关押,程寒被约束,两河轩、程家商行被搜了个底朝天。随着时间拉长,张家和睿王府从程家兄妹身上一无所获,而外边的舆论也愈发偏向程家。 两家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张相爷虽然对张晚晴不满,但无论从哪方面看,程馥最有可能做这种事。 张大夫人这些年来多次派杀手下金陵,张家和程家兄妹之间的仇怨早已摆在明面上。 而这对兄妹狡诈多端,在张家多番手段下非但没有销声匿迹,反倒越活越张扬,不怪张大夫人和张晚晴寝食难安。且随着他们的悉心经营,程家愈发势大,张相爷很清楚,这对兄妹在蓄力复仇,双方将来必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如今张家和睿王府早已一体,把张晚晴推出去已经没有意义。也所以,不管程馥有没有带走睿王世子,借皇上的手除掉他们兄妹,于张家和睿王府来说都算解决了一个后患。 张家均主张严刑逼供,太子虽然态度暧昧,但至少没反对,只强调后果自行承担,他不会为这件事兜底。偏偏赵燕然那边出了岔子,犹豫不决,以至于程馥好吃好喝在牢里住着。 再然后就是徐野赶回京城,大张旗鼓地去陪程馥,死赖在大牢里不出来,荒唐得不行。可无论是承启帝还是太子,都没有将他赶出去。这位皇帝陛下或许不喜欢程馥,但徐家在他心目中可比张家亲近多了。 张相爷不得不承认,张家错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雪花般弹劾的奏折高高堆积在御书房里,张家入仕的子弟极多,孩子迟迟没有被找到,整个家族都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眼看程家兄妹就要恢复自由,张大夫人和张晚晴决定动用所有力量,不计成本的解决掉这对兄妹。张相爷只觉眼前被蒙了一层浓厚的灰雾,看不清前程,异常的烦躁。 让这一切结束的是谁都没有在意过的三皇子赵燕岁。 他突然站出来,建议承启帝搜张家和睿王府。看到冲进家门的皇城卫,张相爷的脑袋犹如被闷棍重重地砸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极为强烈。而他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其中利害,皇城卫副统领便在张大夫人的屋里发现了正躺在床上睡得天真无邪的小世子。 床上有拨浪鼓、布老虎、锁扣等小玩具,孩子身上穿着舒服的小衣,长命锁和脚上的铃铛环都还在。就像玩闹了一天好不容易被哄着睡下的模样。 张家所有人都傻了眼,可没有办法,事实在眼前。皇城卫副统领发现的,而他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只会如实向上禀报。 张晚晴抱着孩子问这些天去哪了,孩子懵懂地说找爹爹和娘亲,再问他就什么都不上来了。而皇城卫还找到了那日抱着孩子从洒扫门出去的妇人,那是一位张家穷旁支,不常来往,家里日子艰难,想来张家找活做。进去的时候走的车马门,出去的时候,管事mama说大夫人有客人从车马门进来,让她别给亲戚丢脸。她不得不走洒扫门,但因为当时有人引路,她并没有在出入册上登名,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误认为是绑走小世子的人。 皇城卫又把当时给她们母子引路的人找出来,让在洒扫门做活的下人都认一认,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 “跑到秋猎上报信称小世子不见的是张家的人,指着程馥是绑匪的也是你们张家的人,如今世子在张家找到……右相,下官斗胆问一句,您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张家可曾把皇上,把大越律,把天下百姓放在眼里?”祝家这边在都察院有人,那些老臣发起狠来,是能要人命的。 张家和睿王的人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但这事不会像以往那样善了,皇城卫的人极有耐心,把张家上下所有人这些天的口供和行踪都一一记录,成册装封,摆在东宫的策应殿里。 “当初若不这么笃定,不非要将人关押,如今一句误会便能化解。这下好了,人关了这么多天,别说京城百姓,大越百姓都认为是咱们亲自策划这场构陷。”张香森一拳重重捶在桌上,茶水飞溅。 自从儿子在母亲的屋里被发现后,张晚晴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可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们兄妹好毒的算计,咱们全家都被摆了一道。祖父、父亲,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张香森年纪不大,只是这几年又要读书又要学理族务,人老成了不少。他不想跟张晚晴掰扯前尘旧事,反正已经这样了,如何挽回劣势才是最重要的。 “依我看,姐夫和jiejie当带着孩子去向陛下请罪,承认冲动之下判断失误,愿意倾力弥补程家兄妹。至于其他罪名,全都不要认。”即便是张大夫人派人去暗杀程馥,这事没摆在台面上,自然不必给自己挖坑。 张晚晴却无法苟同,甚至对于弟弟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感到不可思议,“你疯了?要我向那个贱婢道歉?你知不知道她当年怎么对我的?” 张香森厉声打断她,“我劝你早点忘了当年的事,否则别人真刨根究底起来,你这句口癖就是你的穿心箭。” 张香森咬牙切齿,这个jiejie当别人蠢么,外人可能不知情,但张家现在谁不知道当年春宴的纠纷有猫腻。她真好意思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张晚晴吃惊,“你……” “都少说两句。”张相爷叹气。 赵燕然疲惫地开口,“就按他说的办。” “王爷您要我去赔礼?”张晚晴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丈夫,一直因当年的事对她愧疚的丈夫,最近的变化令她不安。 “你若不愿意,我去。”虽然没有证据,但赵燕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切都跟程馥有关。 想到对方只是把孩子短暂地弄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就让张家和睿王府丑态毕露,同时失去帝心和民心,这等手段他不得不佩服。 不止张晚晴,包括张香森在内,都对睿王的反应感到诧异,只有张相爷,他隐隐有个猜测,孙女婿或许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 现在两家都在风口浪尖上,不好像过去那般频繁来往,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惹多少是非。赵燕然看了眼在外头玩闹的儿子,对张家众人道:“我只希望他平安顺遂的长大。”说完大步走出去,把儿子抱起来。 张晚晴还没转过思路,张相爷走到她身侧,沉声道:“过犹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