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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周围的情况, 幸村精市并未立刻坐起身, 而是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眯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整体风格十分明快, 细节处却又不失简洁和温馨, 看上去主人的性格应该并不糟糕。 不远处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摞书本, 以幸村精市1.0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那是国一学生的教科书。 也就是说, 这里的主人应该和他同年。 所以,对方究竟为什么要绑架他?是想要赎金?还是为了……劫/色或者其他什么? 幸村精市虽然自小就长得好, 也遇到过狂热的追求分子, 但他长这么大, 还真没被谁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绑回家里过。 想到家里, 幸村精市立刻摸了摸衣兜, 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然被人换过了, 原本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也不翼而飞——绑架他的人显然没有给他联系外界的机会。 这让幸村精市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房门外忽然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幸村精市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顺手抄起墙上的球棒, 屏住呼吸躲在房门后,时刻准备给这个胆大包天的绑匪一记重击。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吱呀……”房门被人小心地从外面推了开来。 幸村精市的心刹那紧绷到极点,握着球棒的手心里甚至开始渗出微热的汗珠。 球棒马上就要狠狠挥出去的时候,幸村精市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咦?幸村君人呢?” 心底蓦然一松,球棒也“嘭”地落在地上,眼看着门前的人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幸村精市忽然捂住眼睛,无比庆幸地笑了出来。 “……怎么会是你?” 缓缓从房门后走出来,幸村精市无奈地望着木之本鸢。 注意力全在幸村精市脚边那个球棒上的木之本鸢:…… “幸村君,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幸村精市:…… “唔,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有一点小误会。”面不改色地把球棒挂回原来的位置,幸村精市这才重新坐回床上,好奇地盯着木之本鸢。 “这是哪里?” 从书桌边拖了张椅子到床前,木之本鸢倒坐在椅子上,和幸村精市面对面,“这里是位于东京的我外祖的家,暑假以来我一直住在这里。” 听到“东京”二字,幸村精市的眉头顿时一皱,问木之本鸢,“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木之本鸢:“已经晚上十点多啦。” 见幸村精市的眉宇瞬间染上一层焦急,木之本鸢忽然福灵心至,立刻意识到幸村精市在担心什么,“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给幸村阿姨打过电话,告诉她你今天留宿在我这里。” 幸村精市闻言,这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有空理一理现在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之本鸢:emmm……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木之本鸢很快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东京今晚的新闻头条,而后递给幸村精市。 疑惑地从木之本鸢手中接过手机,幸村精市这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正在滚动播报一起今晚刚刚破获的重大人口失踪案件。 幸村精市:……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木之本鸢点了点屏幕上的公交车,“你看看,你昏迷时坐的是不是这辆公交车?” 幸村精市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低头认真看起了视频。 这是一起持续半月有余的重大人口失踪案件,直到今晚有人报警,说在某处发现了所有失踪人口,才终于寻回所有被害人。 不过,因为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只有一辆废弃的公交车,被绑架的人们也全体没有失踪这段时间的记忆,很多人甚至只觉得是睡了一觉,因此警方目前已经把所有人都带回警局,准备做笔录好好研究一下。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诡异,网上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揣测这些人是被“神隐”了。 看完整个新闻视频后,幸村精市一脸复杂地把手机递回给木之本鸢,“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木之本鸢很快把今天寻找樱之牌,意外上了那趟公交车,在里面发现了昏迷的幸村精市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因为幸村精市知道他会魔法,木之本鸢并没有隐瞒他遇到另外三个会变身的魔法少女的事。 不过,地场老师也在现场的事,木之本鸢倒是没有刻意提及,毕竟地场老师的事他自己还都还一知半解,对方也似乎并不想暴露自己会变身的事,因此木之本鸢全程都没有提及地场卫。 虽然木之本鸢已经尽量平铺直叙,并没有刻意提及那怪物有多可怕,战斗的过程又有多么惊险和刺激,幸村精市听完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又被木之本君救了呢。 这种屡屡被同一个人从危难中所救的体验,让幸村精市心中有些微妙。 感谢当然是有的,但与此同时,幸村精市心中也多少生出了些对自己近来屡屡遭遇不科学危险事件的不解。 眉宇染上几分明显的担忧,再一次诚恳地对木之本鸢道谢后,幸村精市上下打量对面的少年,“你有没有受伤?” 木之本鸢摇头,“我没什么事,只是我带你回家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进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淋湿了,所以我帮你把衣服换了一下,现在已经拿去洗了,明天早上就能干。” 这么说完,木之本鸢又想起什么,从衣兜里又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幸村精市,“这是你的手机。” 缓缓摩挲着还带有木之本鸢体温的手机,幸村精市一时间很是沉默。 对这样的沉默有些不适应,见幸村精市的眉宇间似乎有几分郁色,木之本鸢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才又低声对幸村精市道了句“对不起”。 原本正在思考事情的幸村精市闻言,诧异地看向木之本鸢,在发觉对方眼中又现出熟悉的愧疚后,幸村精市沉甸甸的心头忽然轻松了几分,伸手摸了摸木之本鸢的头,“我不是早就说过,这些事不怪你。” 木之本鸢也觉得总纠结这种事的自己有点矫情,但偏偏每次樱之牌出现时都会把幸村君牵扯其中,而且总是伴随着未知的危险,这让木之本鸢感到十分不安。 很奇怪的,幸村精市总能轻易看穿木之本鸢在想什么。 明明木之本鸢和他一样大,明明他们都是男孩子,但每当看到木之本鸢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的神情,幸村精市的心头都会不由自主软下去,想让对方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低头在手机中找到刚才那条新闻,幸村精市把新闻中的内容细细念给木之本鸢听。 虽然不知道幸村君为什么又看起了新闻,木之本鸢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