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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只是折腾得他一晚上都没能入睡。 他话音刚落下,被江琬槐刻意忘却掉的昨夜的记忆便又浮上了心头,她撇过了眼,小声的应道:“才不是。” 陆昭谨方一走近,便瞧见了江琬槐额头上面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洁白的额头上格外的显眼。屋内不知为何,也没有丝毫的凉气,反倒是闷热的很,似乎是要比院子中还要热。 陆昭谨大致在里面的方向扫了一眼,的确没有发现冰盆。 小姑娘素来是个娇气怕热的,往日里卧房里的冰盆总是换的最及时,今日怎得会舍得在这般闷热的屋子里睡上一下午。 陆昭谨剑眉蹙起,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了江琬槐身后的采春,语气不乏责问的开口问道:“怎得屋里不放上冰盆。” 采春屈膝行了个礼,便要开口回答。被江琬槐突然瞥过来的一个警告眼神制止住了,虽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不让她开口,但还是识眼色的及时闭上嘴,噤了声没说话。 江琬槐抬脚踏出了门槛,转身便要将屋门合上,同时开口回答道:“今日天气转凉了些,臣妾身子虚,怕又沾染上了风寒。” 她话说的有理有据,陆昭谨虽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没再反驳什么。只是见她将屋门合了上,挑了挑眉,目光隐隐有几分调侃,说道:“昨日夜里还那般扯着孤的手,不让孤离开,今日便连屋子都不让孤进了?” 江琬槐闻言,脸色顿时羞了个通红。院中下人们还未宣退,陆昭谨方才那话又没有特地压了音量讲,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就让在场的人都听了去。 两人间明明什么都什么发生,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被陆昭谨这般一讲,仿佛就是发生了什么一般。 采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识趣的带了院子中剩下的几个人一道都退了出去。 陆昭谨本就是意起想要逗弄一番她,见她现下的表现,显然是没有最糊涂到昨日的事情都忘了个光的。 他这般想着,眉梢眼角都沾染上了满足的笑意,漆黑的瞳子映出点点的光亮来,心情大好。 倒也不算个太没良心的。 只是他话闭,江琬槐仍旧死死守着门,一副势不让他进去的架势。 江琬槐在出闺之前,便被教导过,女儿家来月事时,卧房里是不宜让男子进来的。她这般计量着,便拉过了陆昭谨的手,要往院中石桌的方向走去,嘴上还说道:“外头风景这般好,殿下便陪臣妾在外头瞧瞧风景呗。”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没能拉动陆昭谨,回头一看,陆昭谨已经反手将她的手掌窝在了手中,眉心皱的极紧,他冷着声音开口问道:“手怎么这么冰?” 掌心湿濡,皆是沁出的冷汗。 江琬槐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便贴上了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陆昭谨抬手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碰到了一片不正常的冰凉后,眉头蹙得愈发的紧了。 眼底隐隐有暴风卷席,他一把将江琬槐身后的屋门推了开来,沉着声音问她道:“可寻太医来看过了?” “啊?”江琬槐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身子就一下子腾空了起来,下一秒便被陆昭谨抱到了床上放下。 陆昭谨将她放下后,便要出去唤人叫太医来。还未来得及走开,手便被江琬槐拉了住,他回头看着,江琬槐脸色赧红,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道:“不用寻太医。” “臣妾只是来了月事。” 话音传到了陆昭谨耳中,让他脸上闪过了些许不自然,又很快掩盖了下去。 只是话头也一时顿了住,他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竟是不知晓姑娘家来月事时竟是会难受到了这般程度。 江琬槐方才便一直都是在强撑着,此时实在忍不下去了,双腿屈起,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小小的一只窝在了床上。 陆昭谨黑眸闪过一丝无措,见她难受成了这般模样,心尖也跟着颤疼了起来。 他取过被子,替江琬槐掖上了背角,还是站起了身来。 “孤去唤太医。” 章节目录 第50章 江琬槐也不知他这自说自话, 不听别人说什么毛病是从哪儿来的。 费力的便要从床上爬起身子来,想要阻止陆昭谨。 陆昭谨见她要起身,连忙弯下腰想稍微支撑一下她。 江琬槐抓住了陆昭谨的袖口,摇了摇头,再次肯定道:“臣妾没事的, 只消休息一下便好了。” 陆昭谨沉吟许久,见她不像说假, 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卧房的门还开着,有穿堂风从门口趟了进来,将屋门拍得轻微作响, 陆昭谨偏头看了一眼, 便走过去将屋门关了上, 又回到了床榻边上,沉声道:“那你好好歇息着, 孤就不叨扰你了。” 江琬槐听他的话, 还以为他要回去了。乖顺的点了点头, 又躺回了床上去。她身上确实已经没有太多的气力, 头一沾到枕头,整个人就xiele气一般的蜷成了一团。 脸上沁出的冷汗,将她方才添涂的胭脂都拭了去,露出了原本苍白的脸色。 陆昭谨眸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漆眸中心疼丝丝缕缕的掠过,泛上了心尖来。他将屋内点着的几盏灯芯都剪了去,只余下了桌柜上的一盏, 暖暖的黄光幽暗,几乎照不清什么事物。 陆昭谨在床沿测坐了下来,瞧着卧在床上那张素白的小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连气息都是微弱的,心里疼得发紧。 江琬槐双手压在腹部,企图能够缓解一些疼痛。在这种三伏天的夜晚,屋子里没有搁置冰盆,又盖着棉被的情况下,竟是没有太多热意,反而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愈发得紧了起来。 她躺了一会儿,困意便又迷迷糊糊的侵袭了她。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轻轻掀开了被子,紧接着,有一个暖源缓缓的贴到了她的小腹上方,暖意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了里头,让她的剧烈痛意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 不稍多久,江琬槐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一室寂静。 卧房里最后一盏灯都熄了去,陷入了漆漆的黑暗之中。 江琬槐一觉醒来后,瞧了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陆昭谨应该已经回去了。 明日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