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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亲自去请。” 周婆子磕磕巴巴的道:“这,这人是找着了,可,可不是坐堂大夫。” 不是坐堂大夫?花管家愣了愣,略想了想,恍惚明白过来道:“便是村子里的郎中也无妨,先请过来再说。” 周婆子:“不,也不是村里的郎中?” 花管家当真怒了,就没见过这么费劲的,一拍桌子:“不是坐堂大夫也不是村里的郎中,你他奶奶耍着花爷玩呢。” 周婆子吓了一跳忙道:“老婆子不敢耍弄大管家,是这大夫的身份有些,有些……” 即便到了这时候周婆子仍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若不是亲眼看见,打死她都不信那小叶大夫竟是个姑娘,还是这安州驿丞的小姐,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啊,况且就算自己说出了口,大管家能不能信且不说,便信了还能真请这驿丞家的小姐给老夫人看病不成。 可见大管家一副要吃人的脸色,周婆子也顾不得许多,索性一股脑和盘托出:“小叶大夫如今就住在驿馆之内,她便是这安州驿丞家的小姐。” 花管家愕然看着她,这周婆子说的什么,这个医术高明的神医就在这驿馆里,是安州驿丞的小姐?半晌儿方回过神道:“这怎么可能?” 周婆子也不信啊,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觉着自己这运气实在是背,本想着荐个厉害的大夫,若能治好老夫人的病,自己得些体面好处,谁能想到,这大夫竟是个安州驿丞家的千金小姐,就算这位当真医术高,可谁信啊,一个姑娘家往哪儿学的医术,如此一来哪还有什么功劳,不跟着吃挂落的念佛了。 花管家见周婆子一脸颓丧,不像假的,便又道:“你今儿早上不说他给你瞧好了老病儿吗。” 周婆子自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苦笑一声道:“昨儿她给我瞧病的时候,我只觉着这位小叶大夫,模样生的俊了些,可他行动说话儿却没有丝毫姑娘的扭捏,又听黄家人说她常一个人上山采药,哪能想到是位小姐啊,今儿一早我兴匆匆的跑去临山村,黄家人才说是黄大勇上山时候被毒蛇咬了,凑巧碰上了这位小叶大夫,救下黄大勇一条命,过后虽小叶大夫常去临山村看诊,却没人扫听她的底细,怕大管家等的急了,只得先回来再做计较,不想从后头角门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旁边院子里小叶大夫说话的声音,我这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忙着过去却,瞧见那小叶大夫一身姑娘打扮的站在那儿,言道她父亲便是这安州驿丞。” 花管家想不信都不可能,这样的事儿周婆子是编不出来的,本来自己心心念念的指望着这位小叶大夫呢,如今成了这样儿,自己如何跟老爷交代啊? 正愁呢,便有人传话进来道:“大管家,老爷让您过去问话。” 花管家心里暗暗叫苦,这时候叫自己还能问什么,肯定是请大夫的事儿呗,虽叫苦却不敢耽搁,忙着去了,临走还狠狠瞪了周婆子一眼丢下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婆子挨了骂也只能听着,谁让自己倒霉催的遇上这种事儿呢。 花管家琢磨了一路,早上老爷催的紧,他不得已只得把周婆子说的这个什么小叶大夫的事儿禀了,到这会儿再跟老爷说根本没这人,可就成了欺瞒主子,老爷一怒,别说自己这个管家的差事,就是这条老命保不保的住都难说。 倒不如实话实说,就算老爷真追究下来,也有个周婆子在前头搪着呢,自己便有错也错不至死,毕竟谁能想到这驿丞家的小姐是大夫呢,这女大夫本就稀奇,偏偏这女大夫还是位千金小姐,若非自己碰上,真真戏本子上都编不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来。 叶全丰这会儿正焦急的在厅中来回踱步,不时朝外看一眼,见着花管家进来,顿时脸色一沉斥道:“你不说有个医术高明的叶大夫吗,这半天都过去了,影儿都没见着,我看你这管家是当腻歪了。” 花管家忙道:“回老爷话,这叶大夫人是找着了,只是,这位叶大夫的身份有点儿,那个,有些不大好请……”说着停住话头,一脸为难之色。 叶全丰眉头一皱,心说这是什么屁话,他虽自来不喜摆谱托大,到底是朝廷二品大员,叶家又是世家大族,就算太医院的院正,自己的名帖过去,也得颠颠的跑来,半点也不敢耽搁,怎么到了这安州城,连个小大夫都不大好请了。 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听一听这位叶大夫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如此难请。” 花管家低声道:“老爷,这位叶大夫虽医术高明却不是什么大夫,而是一位姑娘,便是这安州驿丞家的小姐。” 花管家话一出口,叶全丰也是一怔,立刻便想斥责花管家胡说,这姑娘怎么会是大夫,却忽想起一事,据史书记载前朝慕容氏出过两位贤后,一位出自庆福堂余家,如今庆福堂仍是大梁首屈一指的药号,这位虽通医术却还好,而另一位却真真儿的是一位神医,便如今大燕朝已经倾覆数百年,可这位神医皇后的故事却依然在民间流传,只可惜如此高明的医术却并无传人。 花管家仔细忖度着老爷的脸色,不像恼怒,仿佛想什么事情一般,花管家脑瓜转了转,忽记起什么,眼睛一亮,刚自己想错了,这女大夫说稀奇也不稀奇,在前朝可就出过一位神医皇后,便如今还有好些说书唱戏的用这个编故事呢。 想到此便道:“老爷,老奴扫听过了,这位虽是姑娘却当真医术高明,临山村乡民的病都是她治好的。”花管家也不傻,到了这会儿,就算这位小叶大夫是个庸医,自己也得一口咬定她医术高明,要不然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 至于这位小叶大夫能不能治好老夫人的病,是下一步的事儿了,自己得先把眼面前儿的坎儿过去再说。 叶全丰眉头皱了个死紧,这事儿的确有些麻烦,若是大夫,便太医院的太医,自己的面子也找的来,可这位虽会看病却不是正经大夫,就算自己的官位比叶全章高上许多,也不好开口请人家的闺女抛头露面出来诊病。 可如今老母亲病的越发重,这人年纪大了,可拖不得,再拖下去只怕就真过不去了,故此,不管如何也要把这个小叶大夫找来才行。 想到此,看向花管家:“你来说,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花管家心里暗暗叫苦,这事儿老爷都作难,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可要是自己说没法子,老爷指不定就要责罚自己,到时候新账老账一起算,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花管家心思活络,有些急智,给老爷这么一逼忽就想出了个主意来道:“回老爷话,这事儿若是夫人肯出面,便不难。” 叶全丰顿时就明白过来,是啊,女眷之间来往通常不用避忌,自己的官阶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