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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看着特别的心疼,“你这是何苦呢。” 才做完手术没多久,加上年纪大的缘故,医生都交代了要好好休息着,结果秦雁就是不听,知道安宜年要来公司,自己匆匆赶来就为了刚才那一幕。 秦雁靠在椅背,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疼得厉害,偏偏嘴角一直上浮,明显的就是特好的心情,“我高兴。” 她之前做得一切,就是为了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从她见到安宜年的那一秒开始她就能开始看着安宜年以后的悲惨日子。 想想就觉得高兴。 陆开哑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了。 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为了报复安宜年付出这么多代价,真的很不值得,可看着秦雁好久没露出这么纯粹的笑,他突然又觉得或许是值得的。 有些矛盾,不过当事人觉得高兴就高兴吧。 “那之后总该没事了吧?好好休息下,真的不能再这么跑出来了。”陆开带着哀求的说着。 秦雁只是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陆开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又道:“你做手术的事,要不要跟家里人说说?” 秦雁闭眼摇头,又不是什么好事,做什么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韩兴修是什么人,她去做手术的事她不相信韩兴修会不知道? 带着些许虚弱的口气,秦雁开口:“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会好好休息几天,再让人盯着安宜年,只要他过得惨就行。” 其实不需要派人跟着,她就已经能料到安宜年之后的打算。 无非就是两点,第一个就撤回投资,把投进电影里的钱全部拿回来,再来一个就是将所有的机会都赌在这部电影上,期盼一个翻身。 不过她会让安宜年两条路都走不通,前者的钱都已经投进去,绝对不可能再拿回来,后者电影就算拍得再好,她都会利用所有的资源和人脉让电影上映不了。 哪怕最后废了不少钱和关系,她都乐意。 总之就是一句话,安宜年有多惨她就有多高兴。 正在这时,行驶的保姆车缓缓停了下来,司机转头道:“秦老师,前面是韩总的车。” 秦雁睁开眼望去,正好望到韩兴修下车朝着她这里走来。 没过一会儿,车门被打开,韩兴修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打量着面前的人,咧嘴一笑:“哟呵,结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虚。” 就连小尔刚刚出生,这女人都是一脸精神的模样,骄傲一辈子的人,这次居然会显得这么狼狈。 也不等人开口邀请,韩兴修就上了车,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一边撕开包装纸一边道:“刚看了一场好戏,也难得我你演戏这么长时间,看得够带劲。” 秦雁白了他一眼:“你是来瞧我笑话的吧。” 韩兴修嘿嘿一笑:“虽然你说的是实话,可也别说得这么直接,毕竟难得看你笑话一场。” “……”秦雁是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真得懒得搭理这个男人。 韩兴修将棒棒糖含着,他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停着做什么?正好带我一程。” 保姆车缓缓启动,车内更显得气氛尴尬,陆开坐在后面是缩着脖子不敢开口,尽量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显得渺小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着眼睛的秦雁轻轻发声:“其实我有想过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哪怕祂的亲生爸爸是安宜年,可对于祂的出生我也期待过,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哦。”韩兴修算是回应了一句。 “我犹豫了好久好久,我想过为了生下祂把全部的家产给你也不要紧,反正你的都会是小尔的,算是补偿这么多年对她的亏欠了。”秦雁说得很缓慢,话音平稳可听得人都能感觉出她的难过。 她继续道:“给了就给了,我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我以前能赚出来,现在同样可以,可是……” 秦雁将手落在腹部,整个手掌都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意。 可是老天不让这个孩子留下,或者也可以说是老天优待她,让她不用去犹豫选择,胎心停止发育,已经是个死……她不用再选择,只能打胎了。 韩兴修将棒棒糖拿在手中,满嘴的甜意却觉得有些苦涩,吵吵闹闹快二十年,在这一刻他是真有些同情秦雁的。 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干脆选了个她最喜欢的话:“那个老白脸算个什么东西,你要喜欢我给你再物色其他好男人。” 秦雁睨了他一眼,“哪里要你物色,我早就看好了,就今年大爆的小鲜rou,等我好了,我就去包养他!” “你说的是那部侦探剧的男主吧,这次眼光不错,比老白脸强多了。” “那是,绝对好多了。” 两人一人一句,尽是夸奖小鲜rou的话,陆开是服了这两个人,你们好歹是夫妻啊!是拿着红本本的夫妻啊!老公帮老婆找小白脸,这算个什么事啊! …… 接下里的日子过得蛮快,本以为班里多了个新老师,结果连话都没讲几句,甚至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已经被学校开除。 绝对能算得上最快被开除的记录了。 史莎莉的离开,对班上的人来说,就是一个谈笑中的笑话,不过对某些人来讲,还是有些变化的。 前段时间以来,訾辰算是进步最快的人,可史莎莉出现后,他上课总有些分神,思绪不由自主的都会偏向到自己的旁边,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这天体育课,在室内cao场里,訾辰没去打篮球,而是选择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从上往下去望,也是不由自主的找寻那个身影。 他现在是真的很烦,就烦这种‘为了他好所以不说’的话,如果真的为了他好,就该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不至于让他一直猜来猜去。 “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訾辰转头望去,见到身边人后拧紧的眉头渐渐松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韩尔不答反问,继续刚才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訾辰摇头,实在不知道韩尔到底说的是哪一件事。 韩尔将下巴靠在栏杆上,视线向下望着正在打懒球的男生,“你说咱们两赌一次成绩,你要赢了我,就让我帮你问问郁宿一些事。” 訾辰看着她,撇嘴道:“我赢不了你。”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上一次他进步那么多,可他就是知道,要比学习成绩他肯定是比不上韩尔。 “也是。”韩尔低声喃喃,“怎么就遇到个小傻子呢。” 訾辰一头黑线,“你说得我能听到!” 韩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听不见我干嘛要说?” “……”訾辰沉默,成吧,您高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