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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都是唐瑛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你们别太欺负人!”张青左右环顾,发现路边有几块垒起来的青砖,也许是旁边人家修缮房屋所余,二话不说抄起两块青砖直冲了过来,要照着傅琛的脑袋砸下去。 这一刻,他哪里还记得八卦兄的叮嘱,什么禁骑司的人千万不能得罪,不然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这一嗓子炸响,再加上气势汹汹冲过来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倒让阿荣如梦初醒:“不好,张瑛的兄长来了!” “她兄长很厉害?” “当哥哥的肯定要比meimei还能打嘛。”阿荣惊惶失措,率先往傅琛身后躲,连带着众女呼啦啦齐往傅琛身后藏。 沈侯爷此刻与傅琛并排站着,自诩风流的他身后空无一人,不由暗自嗟叹:这帮小娘子们真是白瞎了水灵灵的大眼睛,连谁更怜香惜玉都看不出来吗? 张青到得近前,砖头都快砸到傅琛鼻梁上了,唐瑛适时阻止:“大哥且慢,一场误会!” “他们一帮人欺负你一个,你还说误会?” “真不是。”唐瑛向他伸手:“拉我起来,起来再说。” 张青扔了左手砖头,防备的扫了傅琛一眼,拉起唐瑛将人藏到身后,右手还握着一块青砖不撒手:“你们想干嘛?” 阿荣等人:“……”大哥你想干嘛啊?! 唐瑛缓过力气,忙抓住了张青手里的青砖:“大哥,真不是她们欺负我。”她小声嘀咕:“没准还是我欺负她们呢。”没瞧见她们的模样都有点惨吗? 张青目光扫过众女,再回身打量狼狈的唐瑛,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妹子你别怕,有大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不管是谁!” “我能随便让人欺负吗?”唐瑛哭笑不得,夺了他的砖头扔在地上,厚着脸皮向傅琛自荐:“傅指挥使,您家还缺马夫吗?会驯马能治马瘟专职遛马还会钉马掌,一手包揽所有事宜的专业马夫,还可兼职跑腿打杂送信打扫庭院。”她将张青往傅琛面前推了一把:“对了,连花匠的活儿都可包揽,身兼数职月银不高,吃的不多干的贼多,您考虑考虑?” 傅琛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弯了一点,又很快被他强压下去。他质疑的眼神扫过地上被打的颜值大幅下跌的野马王:“照顾成这样吗?” 唐瑛忙窜了过去,谄媚的摸摸野马王的鬃毛,五指成叉不断梳理马鬃,试图让它看起来更体面一些,脚底下悄悄踢它的前蹄,小声嘀咕:“老兄,快起来啊。” 野马王长嘶一声,还真站了起来,居然还伸过已经被揍的奇丑无比的大脑袋,亲昵的去蹭唐瑛的脑袋。 唐瑛立刻有了底气:“看吧看吧,专业驯马,专治各种不服。傅指挥使,您雇了我们兄妹,真不吃亏!” 她想的明白,得罪了禁骑司凰字部这帮跋扈的女子,她是别想再进禁骑司了,但她可以曲线救国,转投傅琛门下,不但能保她与张青平安,说不定还能开辟出另外一条通天大道呢。 沈谦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小姑娘,不但打架的时候够狠,求职的时候脸皮也厚的出奇,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姑娘,你可别吹牛皮,小心傅指挥使当了真。” 他着迷的凑近要摸野马王,哪知道才靠近就被野马王嫌弃的对着他打出一串响鼻,还不忿的要踢,被唐瑛举着拳头在它眼前威胁的晃了晃:“老实一点!”它才不情不愿往后退了两步,死活不肯给沈侯爷摸。 唐瑛忍不住嘲笑他:“我吹牛皮不打紧,公子您还是小心点吧,畜牲可听不懂人话,踢起人来要命呢。” 沈谦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小娘子,当下怂恿傅琛:“雇她去你府上刷马,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指挥使,可万万使不得!”阿荣连忙阻止。 傅琛家中连厨房烧火做饭的都是男人,听说府里从里到外就没个女人,这丫头虽然是去做马夫,难保不会从马厩发展到书房,这不是给公主添堵吗? “我府里的事情,就不劳公主府的人cao心了。”傅琛淡淡说:“走吧。” 唐瑛:“……”这就成了? 张青:“……” 唐家大小姐做别人家马夫兼仆从? 他心里一阵难受,想要阻止唐瑛,可是见她不住朝自己使眼色,还示意他看傅琛身后那一众被她揍过的禁骑司女子,总算明白她的意思了。 唐瑛跟在傅琛身后慢慢走,野马王便跟着她身后,脑袋还时不时亲昵的要去蹭她,这货简直有斯德哥尔摩症,被打了反而粘上了唐瑛,连眼热不已的威北侯爷都不肯让摸一把,唯独对唐瑛亲热不已,连张青要跟她并排走,都被它一头撞到了旁边。 仆从眼睁睁看着野马王跟着唐瑛往前走,他拉着空车跟上来,请示傅琛:“指挥使,车呢?”这车还是宫里御马监借来的,野马王赏给了傅琛,可没听说连车也赏了。 “送回宫里去吧。” 傅琛的家倒不小,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有三进之多,且每进都深朗阔大,可见外间传他颇得圣心不是假的。 不过偌大的宅子仆人倒不多,且看样子与主子关系还挺亲密,他带了新雇的两名马夫外加围观群众沈侯爷回府,府里得到消息的仆从们纷纷聚于前厅,也不知道是来围观新上任的马夫,还是围观傅宅唯一的女子,还聚的挺全乎。 沈侯爷来过多少次傅宅,唯独这次见识到了傅宅隆重的欢迎仪式,还自矜的挥挥手:“本侯常来,你们大可不必齐来迎候嘛。” 傅琛:“他们大概……不是来迎你的。” ☆、第十六章 张青过来寻人,连包袱都是现成的,就这么跟着唐瑛安营扎寨住进了傅府的……下人房里。 傅琛的宅子还是圣上所赐,刚住进来的时候奴婢里也有妙龄女子,只是发生过两次奴婢自荐枕席,以及自以为得脸的管事mama跑来牵红线想要给他送通房之类的事情之后,这府里便只剩了一水儿的光棍,连只母蚊子都看不见。 傅指挥使也终于明白了这世上有两种事情让他无法自如阻挡,一种是妙龄女郎萌动的春心,另外一种便是中老年妇女旺盛的保媒欲。 他甚至还特别刻薄的想过,这些面目可憎的老婆子们窥伺他的房中之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嫁的不如意,有种补偿心理? 傅指挥使自从入了禁骑司,手底下沾的人命无数,在禁骑司的大牢里也见识过无数人性的龌龊,经见的多了难免养成了职业病,揣测人心总是朝着最不堪的方向滑去。 不管傅指挥使心底里对家中曾经的女仆有过多少偏见及鄙薄的念头,都被他很好的遮挡在他那冰雪铸就的面孔之后,不教旁人瞧出一丝端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