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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实话实话:“府里没换厨子啊。” 座上有下属腆着脸拆傅大人的台:“大人,谁人不知您府上厨子的本事,能将一锅rou做熟就已经是极限了,能做出这等美味,除非换了人。” 傅琛多喝了几杯酒,英俊的面容之上浮现一层绯红,眼神有片刻的温软:“厨子没换,不过找了个高手来指导,方才她还向你们兜揽生意呢。” “您家马夫?” 沈侯作证:“最近几日傅府伙食大有改观,本侯都省了不少叫席面的银子。” 刘重:“大人,人家请个马夫就只管侍候马,您家倒好,不但驯马侍候马,连厨房的事儿都一同cao办了,您说是不是该给人小姑娘多给几份月银啊?” 刘重一句话,唐瑛当晚拿到了入京以来赚的第一桶金,一个十两的银锭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问啥时候入V,要么周一,要么周二,等我存稿就V,V后会多更。 本章留言满十个字就有红包掉落,宝宝们晚安,我喝药休息了。 ☆、第二十二章 沈侯爷有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不是会投胎,顺风顺水继承了侯府爵位,而是认识了傅琛。毕竟富贵只是祖荫,但是有个能替他解决所有麻烦的发小,则全凭运气。 傅琛泡在浴桶里,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已经磨了他一个时辰的沈侯爷还是不肯放弃,坐在浴桶旁边紧迫盯人:“阿琛,你就答应我吧,我都已经答应了张姑娘。” 傅琛揉了一把脸:“你答应之前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办不到吗?” 沈谦:“……她当时说的有点可怜,我热血上头就答应了。再说我办不到,不是还有你吗?” 傅琛:“……老侯爷都没我cao心。” 沈谦:“爹!” 沈侯爷的风流都是传承自老侯爷的作派,且还不及老侯爷的十分之一,他又是正室唯一的嫡子,故而对亲爹可没什么好感与敬意,老侯爷活着的时候父子俩从来就没办法和平相处,故而对着发小也能能毫无压力的喊爹——顺好了毛,这位可比他亲爹管用多了。 傅琛气的撩起一捧洗澡水就泼到了他头上:“你可要点脸吧,侯爷!” ***** 次日下午,沈侯爷神秘兮兮的拿来了一套衣服给唐瑛:“换上,头发也弄弄,今晚就去二皇子府。” 唐瑛提着这件不打眼的圆领窄袖的袍子,担心道:“穿长袍爬墙,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沈侯爷:“……翻墙?” 唐瑛瞪大双眼:“难道不是夜探二皇子府?” 沈侯爷跟傅琛讲起这件乌龙,差点笑弯了腰:“这姑娘以前是做贼的吧?讲起翻墙好像多熟悉的样子,我都被她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她当二皇子府是什么地方,可以容人随便夜探?” 唐瑛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沈侯爷在背后笑了一场,天色黑下来之后,熊豫来叫收拾停当的她,张青还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熊豫给拦住了:“只有一个人能进去。”他才作罢。 傅府侧门停了一辆极不打眼的马车,熊豫引着她过去,掀开帘子唐瑛才发现车里竟然坐着傅指挥使,她回头小声问熊豫:“……是不是搞错了?约我的是沈侯爷。” 车里的人大约长着顺风耳,率先开口,语声轻缓:“不是沈侯爷,你就不敢上来了吗?” 唐瑛只能硬着头皮爬上马车,坐在傅指挥使的对面,毕竟是她忽悠沈谦答应的此事,没想到居然招来了傅琛,简直出乎意料:“也不是。”就好像私底下做了些小动作,结果都被傅琛给抓住了,既心虚又有点尴尬。 马车启动,厚厚的帘子放下来,整个车厢变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傅琛的夜视能力极强,他抬头去打量张姑娘,却发现对方也正在黑暗之中打量着他,显然对方的夜视能力也不弱,两人的视线恰巧撞到了一起,也许是没想到会被捉个正着,小姑娘不闪不避,与他对视了三秒,才转开了视线。 车厢里的气氛很安静,谁也没再开口。 傅琛闭上了眼睛。 他跟咋咋呼呼的沈谦不同,平日话并不多,且又处于风口浪尖,更要谨言慎行,时间久了话就更少了,也算是一种职业病。 二皇子府离傅府并不算远,两刻钟左右,马车就停在了二皇子府后门的巷子口。 傅琛率先下车,唐瑛紧随其后下了车,发现傅指挥使已经负手向着巷子里面走去,她便跟在后面沉默的走着,近乡情怯,从听到腾云的消息到现在,她一直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好几次恨不得冲到二皇子府里,揪着他的前襟跟他讨要腾云。 巷子深处还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他二人到时,那马车里下来一名中年人,旁边还跟了个身量跟唐瑛差不多的少年,身上还背着个大药箱。 那少年见到唐瑛,便将身上的药箱递了过来,唐瑛总算明白了,感情是让她扮个药僮混进二皇子府。 她接过沉甸甸的药箱,傅琛便道:“去敲门。” 唐瑛左右环顾,傅大人倒是使唤自己很顺手嘛,不过想到刚刚拿到手里的十两银子,她又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暗合了“拿人手短”的古训,瞧在腾云面上,麻溜上前去敲门。 二皇子府守侧门的小厮来的很快,打开门便道:“徐大夫又来看腾云?”抬头见到徐大夫身边站着的傅琛,反被吓了一跳:“傅指挥使?小的这就去通禀二殿下。” 傅琛道:“且不忙通知二殿下,等本官跟徐大夫过去看一眼腾云,再去二见殿下。” 听他的口吻似乎跟二皇子极为熟稔,唐瑛不由侧目,警惕的瞧了他一眼。 傅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剑眉微挑,若有所思。 腾云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躺在垫子上。 它拒绝进食许久,全靠二皇子请了名医来续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匹名驹的生命力一点点的消失。 徐大夫自腾云进京之后就一直参与治疗,却始终不能打消它的必死之意,有时候他都要忍不住想,这样聪明有灵性的一匹马儿,要是能够听懂人话该有多好。 他每日都要往二皇子府跑一趟,原本也只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边走边与二皇子府引路的小厮聊,诸如“腾云今日精神可好?可有吃料喝水?”之类的话,很快便到了马厩。 腾云被单独养在一处马厩里,打扫的很干净,真要讲起来可比唐家的待遇好多了,然而它湿润的大眼睛还是渐渐熄灭了光亮。 今晚,一行人走过来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它的耳朵动了动,那是它在模糊之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徐大夫先进了马厩,他轻声叫:“腾云——” 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