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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对唐瑛佩服的五体投地,敢在禁骑司揍了刘重等人就算了,还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但出来办案居然敢睡进指挥使大人的怀里,就非一般胆量的人能干得出来了。 “大人——” 唐瑛总觉得耳边有说话声,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男人清隽利落的下巴,好像上好的雕刻师精心设计雕刻的成果。 她脑子里轰然炸开,扭头去看,与面色怪异的熊豫视线相触——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做梦! 一定是做梦! 唐瑛狠狠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视线之中的下巴依旧在原来的地方,她竟然还见鬼的听到男人淡淡吩咐:“带人把雪莲跟引兰都抓回禁骑司,交给春娘。” “……”唐瑛一动不敢动。 她到底是怎么样落进傅大人怀里,而且……竟然半个梦也没做,除了冷了点,竟然还睡的非常香甜。 难道傅大人的凶狠之名连鬼神都惧? 熊豫领命而去,离开之时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大约是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身为女人该有的样子,这与他心中未来主母的形象相去甚远,就更不是滋味了。 直等熊豫从楼顶轻轻纵身跃下,唐瑛还是不敢动,假装自己是尸体。 傅琛轻笑了一声。 “天亮了,醒了就起来吧。” 唐瑛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旁边的屋瓦之上并排放着两把剑,一把是睡前还在她怀里抱着的傅琛曾送她的飞鸾,另外一把剑鞘有点眼熟,正是傅琛的佩剑。 她一把抓起自己的剑,起身之时发现腿脚血脉不畅,坐着靠在傅大人怀里睡了小半夜,腿部僵硬,差点踩滑两片屋瓦,还是傅大人拉了她一把,才稳住了。 两个人跳下宝带楼顶,在街头找了个早点摊子坐下,各来了一碗热烫的馉饳儿。 唐瑛半碗热汤喝下去,才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过来,咳嗽两声,正色道:“大人,属下昨晚并不是有意占大人便宜,这点一定要说清楚!”大人您可别胡思乱想啊。 傅大人抬头轻瞟了一眼心虚的某人:“京城里,想要找借口占傅某便宜的……也不差你一个。” 这话相当自恋,偏偏就唐瑛所知,还并非无的放矢,至少九公主就乐意之至。 但这样自恋的傅大人唐瑛还是头回见。 “咳咳咳……”她被热汤呛到,好半天才缓过来,红着眼圈分辩:“大人,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承认自己不太守规矩,从小混蛋事儿没少干,但也仅限于偷香窃杏,一言不合可能会暴力解决,占男人便宜的锅可不背。 傅琛:“不是故意的,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唐瑛说话都结巴了:“大人您别乱说!” 傅琛笑的意味深长,以指虚点她心脏的方向:“有没有心虚你自己心里清楚。” 唐瑛:“……”去了一回鸳鸯楼,傅大人好像被什么精怪所惑,说话的态度都变了。 他以前都很正经严肃,偶尔透着关切之意,哪里随便言笑无忌的调笑? 她默默往后退开了几步,与傅大人拉开了距离,免得受他影响。 傅琛起身付钱,却特意回头瞧了她一眼,语气正经的不能再正经:“放心,傅某的便宜不会让人白占。” 难道还要找补回来不成? 唐瑛:“……”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禁骑司还没半个时辰,刘重就已经带着人将引兰雪莲以及她们身边侍候的一干人等,包括鸳鸯楼的老鸨都带了过来。 鸳鸯楼的老鸨再次见到傅琛,心里不住扎傅琛小人。 这位傅大人大概跟鸳鸯楼犯冲,每踏足一次鸳鸯楼,楼里就得吃一次官司。 “大人,我们楼里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老鸨被人从热被窝里拖起来,还没来得及上妆,刮去了脸上厚厚一层粉,露出底下松弛的皮肤,跟昨晚灯下待客八面玲珑的女人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这把娇媚的嗓子,唐瑛都要怀疑刘重抓错了人。 傅琛言简义赅:“有一桩失窃案与鸳鸯楼有关。” 她泪眼婆娑:“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们啊!”老鸨半辈子在风月场所跟男人打交道,职业习惯使然,见着个男人便要忍不住拿小拳拳捶人家胸口,况且今天的傅大人看起来和气的很,她捏着帕子忍不住便要往傅琛身上招呼,没想到傅大人身手敏捷,迅速退后三步,还拿眼神睇了唐瑛一眼。 ……傅大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告诉我,看吧看吧,京城里想占傅某便宜的不止你一个? 唐瑛:“……”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降温,天气寒冷,实在跟我的床被被子难解难分……死活没爬起来。 这章也瘦,我大概会被打死吧,下午六点我努力再更一章肥的,先别打死留口气儿码字! 上章人名写错了,现在去改。 果然配角不重要,想死。 ☆、第五十九章 鸳鸯楼被关,京里不少权贵心中都在疑惑。 禁骑司向来只办官员的案子, 难道鸳鸯楼跟哪个权贵有关系? 南齐向来禁绝官员与民争利, 但架不住大家对财富的向往, 老婆的嫁妆铺子,借家中管事名义开的铺子, 或者投托到门下的商贾,每年也有不少孝敬……总之揽财的道路千千万,只要不在官道上撒野,被御史逮着小辫子在朝堂上喷,羊肠小道各显神奇,全凭本事。 不过三日功夫, 拐弯抹脚想要到禁骑司来打探的便有不少人, 也不知道以往做了多少亏心事儿,怕被鸳鸯楼的姐儿抖出来。 四皇子近来少去刑部,倒日日出入禁骑司, 等候春娘刑讯, 追查同心球的下落, 竟也有不少人摸上门去,府里的管事来通禀, 大约是门庭冷落太久,还从未遇上过如此盛况,说话就要飘起来:“殿下,咱们府里眼瞧着要忙起来了,门口来了好几拨人, 厨房里做茶点的来不及,小的准备派人去外面采买……” 听起来是诚心诚意要为四殿下在京城的人际交往添砖加瓦,没想到被元鉴训斥一顿:“胡闹!把人召回来,闭门谢客,就说本王在禁骑司还未回来,你们做不得主。” 管事:“……”他还待再劝,便被小路子轰了出去。 “听不明白殿下的话吗?还要殿下再重复一遍?” 管事一头雾水走了。 傅府就全无这种烦恼。 傅大人一张冷脸可拒客千里,除了厚着脸皮摸上来的二皇子,旁人大约都受不了傅大人的冷脸。 二皇子过来的时候,唐瑛正在往腾云身上驾马鞍,一旁的傅英俊隔着栅栏观察,时不时还朝她喷鼻,似乎大为不满。 她倒是想往这货身上驾设马鞍,奈何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