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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告诉你呢,二皇子的赐婚圣旨下来了,他要与府里那位假小姐成亲了。” 唐瑛端详这张洒金的请帖:“这不会是喜帖吧?” 张青:“也不知道二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瑛最近都抠出了个人特色:“大哥你出去打听一番,如果是喜宴就算了,咱们的银子还不够随份子的。如果是家宴,倒是可以顺便尝尝二皇子府里厨子的手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假小姐?” 张青对她几乎千依百顺,当即就跑出去打听,差点撞上刚要进院子探病的傅琛,他往旁边站站,给傅大人让出道来,等他过去却又叫了一声:“大人。” 傅琛回头:“有事?” 张青生就一张憨厚的脸,话也说的格外诚恳:“大人,前两日我说过的话,大人别跟小姐提,我怕她伤心。” 唐瑛睡着了会被噩梦折磨,但醒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她愿意笑就笑,愿意闹就闹,张青都会陪着她。 傅琛:“嗯。”难得问一句张青的行踪:“你去做什么?”不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病人。 张青把唐瑛的原话讲了一遍,傅大人简直哭笑不得:“她这是该抠的时候不抠,给乞丐周济的时候怎么就不抠,送个礼却舍不得。你也别去外面乱碰了,皇家的亲事哪有那么快的?肯定不是喜宴。” 如果二皇子就近几日办婚宴,顺势娶了他府里那位假小姐,倒是省心。 傅琛可没忘上次一起遛马,二皇子对府里那位已经起了疑心,焉知不是打着别的主意。 ******* 二皇子府,风荷院里,这些日子一直热闹非凡。 赐婚的圣旨下来了,二皇子妃的名份已是板上钉钉,唐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里,不免要露出几分得意,却又要在人前极力压制,免得被王府的丫环们轻视。 当着阿莲的面儿,她却再也不必隐藏,且主子的款儿摆的十分的足,吃饭喝水坐卧,竟是比以前要难侍候的多。 以前她跟阿莲名为主仆,实则心虚的厉害,也不敢使唤阿莲太过,人前保持着主子的派头,两人相处却要收敛许多。 到底是唐瑛的贴身丫环,以往她去唐府玩,都要叫一声“阿莲jiejie”的。 但现在大是不同。 她是未来的皇子妃,以后的身份只高不低,而这份荣耀来自于未来的夫婿元阆,夫妇一体,使唤起阿莲来自然是理直气壮。 阿莲近来精神不大好,做事难免丢三落四,早晨起来还时不时的犯恶心,盯着宫里赐下来的蜜桔直泛酸水,听说是二皇子特意吩咐人送来给唐莺的新鲜水果,她守着狠吃了半盘子,尤嫌不足。 唐莺便取笑她:“你这副模样,倒跟哪家子的孕妇犯了馋病似的,往日倒不曾见你这么爱吃桔子。”心里轻视阿莲,说笑起来便无顾忌。 阿莲却是一怔,好像被人劈开了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 她见过继母怀孕生弟弟的,虽然当时年纪小,却记得继母也是整日的犯恶心躲懒,脾气暴躁,使唤她跟丫头似的,那段日子没少折磨她。 “姑娘又来取笑我,就是冬日吃个新鲜。” 唐莺笑道:“不知道的还当是殿下特意给你送的呢。” 阿莲捏紧了衣角,思及耳鬓厮磨间跟冯奎坦白的那些话,都不敢直视唐莺的眼睛,居然就老实的领受了她这番嘲弄,心乱如麻的退了下去。 她算着日子,跟冯奎头一回,可不是有月余了嘛。 唐莺召了别的丫环进来替她收拾东西,婚事定下来之后,府里的下人们都来道贺,长史又带着人一趟趟送东西,衣料首饰古玩珍宝,都快把风荷院主屋摆满了。 府里下人见到二皇子的阵仗,心里对未来的二皇子妃再三掂量,就连侍候的态度都要恭敬再恭敬,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传进二皇子耳朵里,讨不了好。 阿莲这丫头,越来越敷衍了。 唐莺心想,若非两人之间有秘密,她早就想把这丫头打发的远远出去了。 她细细在摆开的盒子里挑首饰,满心的喜悦,都是一辈子见不着的好东西,她都快挑花眼了,只觉得样样都好,件件细巧,正犹豫不决之时,身后忽传来一声轻柔的笑意:“需要本王帮忙吗?” 唐莺回头,但见青年儒雅俊逸,戴着紫金冠,穿着亲王蟒袍,正温柔的注视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面颊飞红,不自觉扭捏起来:“殿下何时来的,竟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元阆笑道:“是我不让她们说的,见你喜欢,也没枉费了我一番心意亲自挑选。” 唐莺心里情思沸腾,达到了极致,只觉得一颗心guntangguntang,恨不得能为眼前的男人肝脑涂地,眼圈都红了起来:“殿下待我的好,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呢。” 要用一辈子去还这深情厚意。 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十八号的二合一双更,补上。 昨日突发情况,家里忽然来人,没来得及写。 写的有点慢,见谅! 宝宝们早安! ☆、第六十五章 二皇子书房里, 幕僚郁敬仪满面钦佩:“真教殿下猜准了,桓延波到了长淄就住进了大长公主手底下的人置办的宅子, 换了个身材模样与之相似的人替代他去岭南。” “此举早就在意料之中。”元阆笑道:“大长公主这辈子别的都好, 就是太疼儿子了,疼的都失去了理智。以她自己的能力,若是对桓延波早加规束, 也不必有今日之事。” “极是!”郁敬仪与元阆早就此事讨论过,此时便道:“既然桓公子安顿了下来, 那我们的计划也可能开始了?” “通知人手吧。”元阆叹道:“可惜了表弟,他若不死, 大长公主也不会疯, 本王又怎么能拿到她手里的人脉呢?不然留他一命也妨。” 于皇位之争,元阆从来理智冷静, 手起刀落,外人见着他温雅亲和, 礼贤下士, 却不知他背后的动作一点也不少,且刀刀直中要害。 郁敬仪道:“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大长公主在禁骑司多年,手里的人脉及朝中官员的把柄应该握有不少, 桓延波那个蠢货又没能力接手, 落到太子手里,岂不便宜了皇长孙,还不如由殿下来接手更好。” 太子缠绵病榻多时, 他可是实打实的病着,每日汤药不断,东宫关起门来专心养病,就连十四岁的皇长孙都是请了大儒直入东宫授课,而不是与别的皇孙一起上课。 “那个小毛崽子,上次本王去东宫探望太子,竟恍然觉得他长大了,个头猛窜了一大截,给他讲课的全都是父皇信重之人,你说父皇打着什么主意?他是不是觉得太子的病没什么起色了,想要扶皇长孙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