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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扶起了颜彦,青苗放下了布条,把早就预备在一旁的白色真丝布条拿来给颜彦擦身,擦完身子,青苗又抱来了一堆衣服。 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幸好不用颜彦自己穿,否则非得露馅不可,饶是这样,两个熟手伺候她更衣也花了近一刻钟。 从浴室出来,颜彦的腿脚感觉好多了,基本可以扶着走几步了,倒是肚子,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再加上沐浴也是一项体力活,因而颜彦很不幸地听到了咕咕的声音。 “小姐饿了吧?”青禾也听到了声响,怕颜彦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 颜彦点点头。 “青雨,你去告诉灶房一声,大小姐饿了,给做一点稀粥来了,不对,稀粥太慢了,来一碗鸡丝面吧,这个快一些,告诉她,鸡丝要切得碎碎的,多放一点鸡汤。”说完,青禾又让青苗去柜子里抓十个铜板给青雨。 见颜彦一脸诧然地看着自己,青禾倒是也解释了一句,“小姐,这个时候不是饭点,再说即便是饭点,小姐的份例菜肯定也不能吃,灶房的人嘴碎,不拿几个大子堵住他们的嘴一个个才没这么好说话呢。” 这倒也是,颜彦想起了里一个情节,探春几个想吃个炒枸杞芽还给了厨房五百个大钱呢,那会她还是府里管事的呢。 想到这,颜彦有点好奇自己究竟有多少财产。 要知道,这可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活呢。 方才听青禾的意思,像她这样的,估计府里是没法再待下去了,而京城也不可能有人敢娶她了,因此,摆在她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不对,三条路,一条是寻死,一条是出家,还有一条是嫁给那个叫陆呦的。 这具身体的本尊估摸着就是因为听了那个什么李mama的话才选择了第一条。 如今颜彦来了,好容易又活了下来,第一条自然是直接pass掉,第三条她也不喜欢,开什么玩笑,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怎么可能被人逼着嫁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品行低下身有隐疾的陌生人? 因此,她决定选第二条,出家。 当然了,她也不是真打算出家,而是先去尼姑庵里待个一两年,等这件事平息后,她找个理由云游化缘去,然后再来一个死遁,从此后,再也不回京城,也学学古人,策马走江湖。 江湖,我来也。 颜彦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计划可行,总比一辈子窝在一个小小的后院强,跟一群鼠目寸光的女人们斗来斗去的,一点也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 可有一点,策马江湖是需要银子的,而她又是一个不怎么能吃苦的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自然是兜里腰包越丰盈越好。 可这种话该怎么问出来呢? 再说了,她现在还发不出声来,即便想问也问不了。 不过颜彦也不傻,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还好,有个六七成新,绸子的,一看就是家常在家里穿的,粉色的暗纹,领口和袖口绣了点简单的花纹。 从衣着上判断不出来,颜彦又把目光投向了屋子里的摆件,多宝阁上摆了几个坛坛罐罐的,她也分不出是不是古董,墙上挂了不少字画,她也看不出值钱不值钱来,正哀叹自己空有大小姐的命却没有大小姐的才时,颜彦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起来。 于是,她抻了下青禾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炕,青禾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把她扶上炕。 “青苗,你去灶房催一下,这半天怎么还没回来,别让人欺负了青雨。”青禾一边扶颜彦躺下一边看了看外面,说道。 青苗答应着出去了。 “青釉,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到底陆家来人说了什么,记住了,别人说什么你听什么,别主动打听。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小姐怎么样了,你就说小姐头疼正睡觉呢。”青禾找了个理由也把青釉打发出去了。 见屋子里只剩她和颜彦两人,青禾也上了炕,一边给颜彦按摩头部一边介绍起府里的人事关系来。 说着说着,青禾就转到了陆家。 “小姐,方才听大公子说陆家来请罪了,想让陆家大公子以死谢罪,依奴婢说,这陆家大公子也怪可怜的,这件事责任明明不在他一个人,可陆家提都不提陆世子。” 这话听起来不简单,于是,颜彦睁开了眼睛,示意她继续。 得到了鼓励的青禾犹豫了一下,这才咬牙说道:“如果没有陆世子把他领进来,打死奴婢奴婢也不相信陆家大公子知道那是藏书楼,可陆世子就不一样了,他来过府里多次,也去过藏书楼几次。” “然后呢?”颜彦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好在只有三个字,口型比较简单,青禾看懂了她的意思。 “然后?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禾没敢直接说出来。 见颜彦点头,青禾这才开口,“小姐,奴婢的意思是小姐不如去求求太后,太后老人家一向疼你,总会给你找到一门合适的亲事,只要对方人品好,就算是寒门子弟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多带点嫁妆过去。” 这话倒是正触动了颜彦的心事,谁知她刚要开口打听打听自己的家底时,青苗和青雨拎着个食盒进来了。 ------------ 第七章、也进宫了 颜彦正对着一碗鸡丝面细费力地吞咽时,马氏正跪在慈宁宫里向太后详述了颜彦死而复生的经过,如此离奇的事情别说马氏,就是太后也是闻所未闻。 她倒是听说过人上吊或跳水之后确实有因为一口气憋过去假死又被救活的,可这种情形人多半没有死透,顶不济隔了不到一个时辰,可颜彦都死了五六个时辰了,身子基本凉透了,怎么可能还活过来? “你是说她醒来后有点怪怪的,到底怪在哪里?”太后问道。 “回太后,臣妇觉得这孩子刚醒来时似乎不认识人,据她身边的奶娘说,连她也不认识了,和她说话没有一点回应,就连我进去时她也是一副打量陌生人的神态,不过我抱着她哭时她倒是掉了不少眼泪。如果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可后来我家老爷来看她时,她也是一副茫然不知措的样子,还是老爷先开口训人,她才跪下去。”马氏一边说一边回味着她刚见到颜彦活过来时的情形。 “你说,会不会她喝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