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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抽搐。 是啊,别人都知道宁柯有多强,只有他,老是把宁柯当小孩子看。 看到如今,自己遭殃了。 靳忘知一想到十八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只觉得心脏又疼了起来:“好,好,是我的错。打破了你的——我们的计划。” 他想了想又觉得:“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告诉我说你知道了,可以跟我联手?” 宁柯懒散笑道:“我承认,我看不穿你的演技。我能发现你想做什么是因为你的逻辑有漏洞,若论表现,你绝对什么问题都没有。” 纵然宁柯看人再准,也看不清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跟你联手?万一你再想个方法把我卖了呢?倒不如直接顺着你的想法走,走前顺便帮你一把,以后相见,也算做个点头之交好了。”宁柯笑道:“毕竟,我挺喜欢你的。” 靳忘知如遭雷劈,扭头看他。 “这估摸也是个玄之又玄的玩意儿,我可以列举出你的许多优点,稳重,细致,体贴,勇敢或者别的什么,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你什么。”宁柯笑了,“谈爱肯定是没有的,我这种人——” 我这种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那似乎只是某种存在于书上,又或者别人嘴里的字。 他只是单纯地喜欢他。 喜欢他肌肤上的味道,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喜欢他平时跟别人提问时平平静静的语调。 喜欢他认真地规划,认真地做事。 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比别人高几分的体温。 有时候,连他那些算计,他也挺喜欢的。 如果不是对他下手,那就更好了。 宁柯叹道:“不过说真的,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还挺开心的。”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选了我的人。” 在利益与他之间,父母选了利益。 在人类与他之间,孟还选了人类。 还有其它说不出的种种,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怪他们。 他只是有点累。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肯选他呢? 靳忘知忽然沉声道:“你那时候在水里吧?你有水系异能,是有能力把我拉到你那里直接带走的吧?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上去,暴露你的全系能力?” 宁柯看他一眼,坐起身来。 他跨坐在靳忘知腰腹,背着洞口,于是看不见神情,但却收敛了眼中所有的戏虐与轻浮,认认真真道:“靳忘知,我现在喜欢你,所以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 “离开或者留下应该取决于你,而不是我。” 他复又笑道:“其实这条命我是真不在乎,但我还有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恐怕不能给你了。” “至于破坏了你的计划,我很抱歉。” 他摸摸鼻子,有些犹豫道。 “嗯——我还以为你会回来是因为,嗯,因为跟我想法差不多。不过不是也没关系,我——” 靳忘知开口打断他:“你起来一下。” 宁柯挪了两步,坐到他身边。 洞口终于有些许光照到他面颊。 “怎么?” 靳忘知撑起身,伸手拨了拨宁柯的发:“首先申明一点,计划是我破坏的,跟你没关系,你不用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以及,十八年的幸苦都丢了是挺可惜。但是我这辈子可能会有三四个十八年,但是天底下只有一个你。” 最后一句话他总觉得有些rou麻,于是说得很快,几乎含糊不清。 紧接着他又道:“我问你知道多少,也是想把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不过看来你都懂了。” 而后他顿了一顿,缓冲了许久,抬起眼,直视宁柯的眼睛,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道:“真不巧,我爱你。” 语气着实轻快,轻快得比他往日的音调都高了一个度,但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些许的紧张。 “所以恐怕还是要谈爱这个字了。” 他看见宁柯那双眼睁得极大,好似这泼天的雨都在他眼眸之中,淅淅沥沥,然而流不出一滴。 靳忘知犹豫片刻,却发现自己越看越慌。 他掩饰性地咳了两声,低声道:“是,我之前确实一直想要你的命,然后我现在能不能换一下?” “我不想要你的命了,我想要你。” “给不给我?” 话音未落,宁柯已狠狠抱住他。 力气之重,就好像要将他嵌在自己的生命里,安置在这个空荡荡的灵魂深处。 靳忘知轻声笑道:“不会是吧?没关系。” 他没有挣开这个几乎要勒死他的拥抱,只是伸了手,挑起宁柯的下巴,而后低头道:“我教你。” 他吻上他。 轻缓地,谨慎地,带着珍重与琢磨地。 摩挲着他的唇瓣,临摹着他的唇形,缱绻而又温柔。 一点点,一寸寸,用最柔软的气力进入他微张的唇齿,描绘过每一寸领地。 他将这个吻持续下去,加重力气,顺着唇角延续至宁柯的下巴,面颊,舔舐过修长的颈项。 灼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肌肤,湿热的亲吻纠缠过他耳廓。 就像星火终于烧至燎原,就像滴水终于漫成沧海,所有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它们搅乱了理智,束缚了行动,控制身体做出了选择。 它们如此复杂却又如此简单。 我喜欢你,我爱你,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傻-”的地雷~ —————————————————— 标准的脖子以上,接下来只能紧急停车。 拉灯—— 第35章 异能 等惊吓与热情消散,先冷静下来的人总要先思考现实。 靳忘知仰躺着,盯着洞顶思索去哪里弄到一件衣服。 谁知还没来等他想完,后冷静的人就一滩水浇了下来。 靳忘知侧过头,看见宁柯坐起身,一手火一手水,直接温水给两个人冲了个凉。不知道的,还得当这山洞漏雨了。 不过全系异能实在方便。 将两人冲干净后,宁柯心满意足凑到他身边,吻了吻他唇问:“监护人,真不心疼十八年了?” 靳忘知垂眸看他,知道此事已成幻影。 但他为人也不是放不下。 十八年前他痛失所有照样爬了起来,所以总觉得以后还有方法,加上这次其实比十八年前好了很多。 起码选择是自己做的,起码还套到了一个宁柯。 虽说以后见不到那些队员了,也彻底加入了长安基地的黑名单。 结果他想了想,居然诡异地觉得赚到了。 于是靳忘知平静同宁柯道:“现在心疼也没用了,干脆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