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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太阳。 从刚才划破他脸的那一刻起,木耳就知道他跟毕连城根本是同一个人。装作没识破,纯粹为着麻痹他,不然正面打不过。 明明武功盖世,却要装成不会武功的毕连城潜伏在嵩山。 明明身为魔尊,整天假装单纯的样子欺骗别人来保护他。 他的算盘打得真精,东方不败不听他的话,他就想借五岳剑派来除掉东方不败,到时再坐收渔翁之利收割两方势力。 如此心机,还不如早点送他上路! 木掌门自己抽出影剑,就横在他的脖颈上。 决不能犯刚刚的错误。 这一剑,务必割断他的咽喉。他不死,等他醒来,就是我死! 木掌门把毕生功力集中于剑。 这一剑沉重极了。他想就此抹断连城璧的脖子,却就是下不得手。 有一人信你,你却要杀他。 木掌门自问做不到。 他将剑收回琴中。 先留他一命,日后同床共睡的机会多着,随时料理他都行。 木掌门气呼呼地也翻个身,与连城璧背对背睡去。 木掌门心底里也愿意相信连城璧的。 因为这人如果真有害他的心思,在嵩山随时有下手的机会,也就不必等到今时今日。 他是连城璧,也是阿城。阿城总不会害他的吧? 到头来木耳睡得昏沉,反而是连城璧叫醒的他。 连城璧睁着大眼睛,满怀期待地说:“该干活了。” 干活的地点不在床上。 两人换上夜行衣,轻功娴熟地飞上杏子林的某处房檐。 木耳不干:“你要我跟你偷东西?” 连城璧无语:“我是魔尊,不是盗帅!” 魔尊干的事比盗帅还猥琐。他不偷东西,只在房顶上搬开几块瓦片,弄个小洞,偷看人家秀恩爱。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情?” 木掌门的声音未免打了些,以致于房间里恩爱的一人惊坐起大问是谁。 连城璧一把捂住木耳的嘴巴。 房间里的女子从床上走到地下,四处张望,十分警觉。她问得多了,木耳才听出来,此人可不就是白天灵堂前迷倒万千英雄的康敏? “喵呜。” 连城璧装声喵叫蒙混过去。 木耳的笑全给连城璧的手掌堵住。 他装的猫,怕是一只被阉了的还发情的公猫,声音哑哑的,听得人想一脚把它踹走。 底下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想多了,就只猫。” “我听见人。”康敏辩驳。 “你总说听见。姓陈的不会再回来了。” 木耳这才听出与康敏偷情的是白世镜。 丈夫死了才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养汉子,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康敏与白世镜又躺会床上。这会儿他们躺得安稳,没似最初那般情意绵绵。 白世镜不住安慰:“杀他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康敏吸口气:“我毕竟把那信给了朱和尚。” “杀他的是姓朱的,要索也索他的命。”白世镜的动作不安分,想做些什么的意思,“你使唤那小子去找姓朱的,想借刀杀人?” 康敏笑道:“是借朱和尚的刀杀他。” 白世镜问:“你跟他有什么仇?” 康敏与白世镜一并躁动,边躁动边回:“谁叫他看不上我来着?” 白世镜跟着笑:“原来不喜欢你的人就要死,好在我喜欢。”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激烈到木掌门咬了口连城璧的手。 连城璧才把他松开。木掌门把脸扭过去,场面少儿不宜。 康敏与白世镜都兴奋不已。康敏说话越是带着愤恨:“还有姓段的小子更可恨!” 白世镜也露出杀意:“我找人去将他做掉。” “不必,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比对付乔峰的更狠。” “还要更狠?” “慕容复答应帮我们,前提是你当上帮主就助他复国。” 白世镜的动作停缓,喘着气:“这事,哎呀,不成不成。” 他们这些江湖中人纵然再心机,不背叛大宋的底线还是有的。 康敏仍旧笑:“又不是叫你真的帮他。” 康敏这人心机忒重。 她一面叫慕容复假意约段誉在城隍庙见面,打算自己亲自前往再给段誉栽赃个玷污女子清白的罪名。 另一面把陈友谅遗留下来的珍珑棋局请帖送给慕容复,这帖陈友谅一共有三封,前两封持帖前去的人俱音讯全无,料想慕容复也不能幸免于难。 木耳听得这对男女笑得张狂,真想下去好好扇他们嘴巴。 连城璧拦住他:“你先说今晚过得值不值吧?” 木耳眨着眼想半天,特别值。 最值的还不是抓住康敏的狐狸尾巴,而是发现连城璧就是阿城。 看来比起对付康敏和白世镜,对付连城璧才是首要。 木耳反过来激他:“这局算我输。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局?” 连城璧特别高兴。木耳总算对他有反应,哪怕是不服气的反应。 他连木耳想赌什么都不问就连连说好。 “你替我三弟去见康敏,不能用武功。全身而退就算你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木耳就不信连城璧能不掉进康敏坑里。 连城璧依旧信心满满想都不想就答应。 他有个条件:“我要赢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加到两个。” 木耳不怕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木耳索性帮着康敏坑一波连城璧。 见连城璧提前走入城隍庙,木耳立马驾起最快的轻功,跑回杏子林,让镇上的孩童传出消息:“日月魔尊掳了陈夫人,要在城隍庙行事!” 一众好汉听得女神要遭人侮辱,那人还是魔尊,登时同仇敌忾抄家伙要跟连城璧决一死战。 木掌门悄悄打起小算盘 这帮人铁定打不过连城璧,可只要连城璧一出手,赌局他必输无疑。从前木耳输给他的一个条件,自然一笔勾销。 夕阳的余晖映在庙顶的青瓦上。 密密的人影包围了整座小庙。 对方是魔尊,一般武林人士还不敢上。 直到乔峰乔帮主骑马赶到,大伙儿心才定下。 白世镜有些犯浑,昨晚说好的段誉,怎地今天成了魔尊? 但见段誉跟在木耳身后,对他还有怒意,心想事情败露,不免担心起康敏的安危。 白世镜骑虎难下,但大叫道:“魔头,还不速速放了陈夫人!” 庙门打开,出来一人。 姑苏慕容。 魔尊在哪?陈夫人又在哪? 白世镜斥道:“想不到堂堂慕容公子干得这等勾当!” 慕容复只笑着反问:“复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康敏在丫鬟搀扶下,出现在众人身后。 她面带怒意。正是慕容复告诉她段誉改了时间,叫她晚来一个时辰。不想竟整这么一出大戏。 既不见魔尊,也不见坏事,众人只道是江湖谣言害人,一哄而散。 连城璧跟鬼魅般出现在木耳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头:“两件事。” 木耳真想把他的手指头掰折。 连城璧收回一根手指:“现在我就要你做第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叶西可逆不可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