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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实高小诺还是给了她工钱的,虽然说不多,但是每个月的工钱二丫都小心翼翼的放好了。 这些钱,她本来是打算等将来赎了身,用来自己安身立命的,不过现在她愿意掏出来。 高小诺哭笑不得,同时又觉得有点窝心,这个丫头别看平时话不多,但是确实是个贴心又善良的,就是可惜了命这么苦:“哪用得着你掏钱?你是觉得我出不起这个钱?”高小诺反问。 二丫脸又红了,连忙解释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高小诺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会儿她佯做不快的加快了脚步。 二丫跟在她身后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家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院子也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院子里多了几株耐寒的植物之外,跟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马婶子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侍棋呆在书房门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小诺推开书房的门,果然,那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读书,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了头,然后冲自己笑。 侍棋看着夫人进了书房,再扭头就看见了蔫了吧唧的二丫。 这丫头的脸色有点奇怪,好像很失落又有点后悔的样子,侍棋顿时好奇了,他偷偷的走到了二丫身边,这丫头竟然没有发现他,于是侍棋不客气地敲了二丫一个脑瓜崩:“想的这么着迷,想什么呢?”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书房里也有点昏沉,高小诺把油灯点上,张甫远也许是看书看的太认真没有发现:“不怎么亮了,别读了,对眼睛不好。” 张甫远摇摇头:“我今日都没怎么看书。” 平时要是去别人家参加酒席的话,他只需到时候到地方,然后到时候回来就可以,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费心,从早上到大家都走,他基本上没有时间看书。 到了郡城以后,张甫远爱上了参加诗会,他爱看别人作诗,也喜欢同别人一同交流思想,但是看书这个他一直没有放下。 今日看书的时间不够,所以他就有点自责。 对于张甫远的这点小固执,高小诺爱的不得了,所以也不强迫他,坐在他身边陪他看书。 张甫远看的书籍是有关于策论之类的,这些书原本高小诺是看不进去的,但是因为是陪着张甫远看,他便能看的进去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直到马婶儿说可以吃饭了。 “今日晚间看书了,明日我们要做两遍儿眼戏。”高小诺说。 眼戏也就是所谓的眼保健cao,自然是她教给张甫远的,高举人就有点近视,离得稍微远一点就看的模模糊糊,张甫远原本也有一点儿这个毛病。 不过自从她嫁过来以后,谎称自己从某本书上看到的眼保健cao,可以缓解这个问题。 原本张甫远是不信的,不过高小诺强烈要求,张甫远也就随着她去了,但是这样做了两三个月以后,他的毛病确实是有所缓解,从那以后做眼保健cao就成了夫妻两人的日常活动之一。 张甫远点了点头,说是可以。 吃了饭,他慢吞吞地放下筷子,拿着手帕又擦了擦嘴角,这才开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 “我今日听同窗们说,柳夫子,他辞职归乡了。”张甫远说。 高小诺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柳夫子是何许人也,当初书院里有个夫子看中了张甫远要讨他做女婿,听说后来在流言那里也加了一把火。 不过这事儿早就已经过去挺久了,高小诺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早就把这点糟心事儿给忘掉了。 “为何辞职?”高小诺好奇地问。 为了当初的事儿?他们都没对这件事情多加责怪,柳夫子一家就算是自责,也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高小诺听张甫远说过,这位柳夫子为人还可以,教书也不错,在郡学里当个夫子,虽然说算不上是个多好的差事,薪酬算不上多,但是起码名声是非常好的,很多读书人就好这一口。 这干的好好的,为何辞职? 张甫远抿了抿嘴:“是为了他闺女。” 柳夫子走之前给他留了一封信,说是女儿已经悔改,自己想回老家为她找个如意夫婿。 郡城里,大家基本上都清楚这位柳姑娘曾经倾慕张甫远,他很难再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他不可抑制地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位姑娘产生了一种反感的情绪,这种反感的情绪,就算是当初知道这位姑娘执意要嫁给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过。 当初传言这位柳姑娘倾慕自己,这本来应该是件挺麻烦的事情,但是因为张甫远本人对这件事情一点想法都没有,所以别人再怎么想也没影响到他。 说他对这位柳姑娘,他压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 当初张甫远没想这么多,这事,虽然说闹得大家都不怎么开心,但是最终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在张甫远看来,柳夫子仍旧是自己所钦佩的夫子,毕竟柳夫子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问他一句也没干过什么。 今日,别人一说柳夫子为了柳姑娘辞职归乡,他又看了信,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张甫远对于人事上并不是不精通,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懒得想而已。 这位柳姑娘,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但浪费自己的时间,还影响了自己的父亲。 他还觉得,柳夫子之所以辞职,跟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高小诺看出了他的想法,白了他一眼:“你在瞎想什么呢?这事情无论怎么样都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你是拿刀子逼着人家了,还是怎么的了?你没有我也没有,这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高小诺的想法,当初那事闹的最大的时候,高小诺也有想过去书院找一下这位柳夫子,不过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何况就算是当初,他们夫妻俩也没有对不起谁,从头至尾都是柳家人的一厢情愿,仔细说起来她跟张甫远都是受害者。 张甫远就笑:“我只是有点惋惜柳夫子而已。”更多的是没有的,也许会有一点自责,但是这点自责也仅仅只针对于柳夫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柳夫子确实是个好老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