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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荆轲:“剑圣盖聂?” “正是。”荆轲内心很骄傲,但脸上一副谦虚的模样。 “少侠为何离开师门?葬又问。” “师父说他要与山下一位故人决斗。此行可能有去无回,便解散了平策门。” 师弟,你还记得这十年之约啊。当年,你不就因为这事被迫离开师门吗?小师弟高渐离当年也因为你而离开了鬼谷……如今,你是因为放不下,还是因为鬼谷被灭了? 鲁付德记得,当年盖聂怕输了决斗给师门抹黑,便主动离开。那一战,他虽然赢了,但又张狂的应了十年之约……鲁付德无奈的叹了口气,江湖恩怨啊。 师弟,因为你,鬼谷门被灭了,可又是你,创立了平策门,使鬼谷没有绝迹。只是,你如今解散了平门…… 这鬼谷一门,算是灭了。 是因你灭的啊,师弟。 荆轲看鲁付德神态不对,便问:“您与师父可否相识?” “谁人不知盖大侠?”鲁付德道。 算你机灵!葬心中嘟囔,赶紧转移荆轲注意力:“即是盖大侠的徒弟,肯定武功高强。我还有一句话,少侠心意已决?” “嗯。”荆轲给了葬一个坚定的眼神。 “那跟我来。”葬顺手抓起拐杖,缓慢的向后院走过去。 荆轲看着葬的背影,心中全是疑惑。 偌大的山庄只有三个人,庄主残疾,性情古怪。两个下人,却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个小四,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而且那个小二,好像也知道不少师父的事,那神情就一直不对头……而且既然十八骑神出鬼没,那招聘这事不可能交于旁人……莫非,他们就是十八骑成员?可十八骑为什么收残疾人? 荆轲不是有歧视的意思,但十八骑会收拖后腿的人吗?只能说,这个庄主,深藏不露。 荆轲觉得诡异,跟紧了葬:“不知庄主大名?” “我叫什么,等你出来就清楚了。”葬在后院停下脚步,伸手指向一个地方。 荆轲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个造型可怕的石洞。石洞天然形成,洞口上很随便的挂了一个牌子,牌子是木制的,饱经风霜,字迹不清,荆轲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十八洞。 这是什么鬼地方?荆轲面带迟疑。 “你若可从这出去,便是有了可以任职的能力,若是中途想放弃,原路返回即可。”葬说,“你要进去吗?” “有何不可?我要进去看个究竟!” “心意已决?” “而且我绝不后退!”荆轲朗声道,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果真年少轻狂啊。”葬摸着下巴。 跟盖师弟年轻时一样啊。鲁付德暗想。 “不过,要是死了就可惜了。”葬摇头,“毕竟这个洞,非生即死。”这个洞,根本没有退路,葬之前说的无非是考察荆轲的勇气。 这个世界,不是有能力的人可以活下来,而是,有能力,且有勇气的人。 生在乱世,要做大事,必须要有常人没有的胆量。 第6章 冤家路窄 “大王干嘛把他安排到九重宫呢?”樊莺莺不解地从九重宫后墙翻了进来。这可是九重宫啊,自己看丹帅哥就太危险了! 一想到姬丹在接风宴上的镇定从容举止有度,樊莺莺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少女情怀。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春心荡漾。她想起七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女孩时的时候…… 那是一个阳光暖融融的下午,她正在院子中打着秋千,心中非常激动的盼着哥哥樊於期回来。 忽然,她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便“嗖——”的一声跳下秋千跑到了院门口:“哥哥!” 来的确实父亲。那个时候,父亲还活着…… “莺莺,你哥还在读书呢。”父亲摸摸她的头。 她很不开心,自哥哥当上少将军,他就很少陪自己玩了:“哦。” 父亲蹲下,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莺莺……” “爹,你干嘛?”樊莺莺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你还小,但你必须要长大。”父亲放开她,看着自己刚满十岁的女儿,“明天,你随我进宫,面见新王。” 一个月后,她就嫁给了新王,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 男孩长得很好看,可他不爱言语,冷若冰霜,樊莺莺甚至有些怕他(虽然在关于姬丹方面天不怕地不怕)。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从未对后宫哪个女子表现出半分柔情,哪怕是对与她相处七年的樊莺莺,也是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仿佛后妃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用来生育的而已。 “若我当年嫁给了姬丹,一切肯定会不一样的!”樊莺莺蹲在凌云阁的窗前,悄悄向里张望。 姬丹坐在床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腹肌的轮廓隐约可见,看得樊莺莺心花怒放。 太美了……丹帅哥你太美了!樊莺莺一激动,一下子摔在地上,还撞到了一个花盆。 “咣当——”花盆很配合的发出了巨响。 “来者何人!”小如惊起,“你们保护丹殿下!”他向左右侍仆喊到,就飞出了凌云阁。 会不会是前几日的那伙人?我一定要抓住你! 樊莺莺心知大事不好,为了帅哥无所顾忌的她害怕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连滚带爬地冲向后门。 “来人,快来人!”小如边追边喊。 “这下还不抓到你!”小如凌空一跃跃到樊莺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说,你是何人?” 樊莺莺看着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容颜清丽的少年,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不愧是姬丹的人,果然也很好看。 小如看着樊莺莺,起了疑惑,一伸手扯下她的太监帽,惊呼:“女孩子,是女孩子!” 樊莺莺长长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楚楚动人的眼睛眨了眨:“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女孩子啊!” 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小如红了脸,但还是装的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嘛,还有,你来这干什么!?” 樊莺莺被凶了一下,先傻了一会,然后立刻火冒三丈:“你个死太监,敢对我大吼大叫!”樊莺莺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将军小姐,未受过别人的粗鲁对待,却被这太监吼了,简直是气血难平。 “太监?!你个死丫头敢说我是个太监?!”小如火了,他平生最看不起太监,虽然自己清秀,但也不能被人说是太监啊! “好啊,死太监,敢喊我‘死丫头’,你活腻了吧!”樊莺莺伸手,跳起来就打小如的脑袋。 “老子不打女人,你可别逼我动手!”小如向后躲着,“你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樊莺莺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死太监,又说我脑子有病!好啊,看老娘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