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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实,如果说要传消息的话...... 他看了看酒杯,兰花灼灼。兰......兰什么呢? 太子晃了晃杯中酒,把最近亟待解决的事情在脑中梳理了一遍。眼下最重要的是逼李献淮狗急跳墙,但是关键的地方卡在了梨妃那里。 梨妃......梨妃姓兰,她的父亲是兰巡简。 断......段.........段家。 太子突然间明白了临安王表达的意思,兰巡简的踪迹有了着落,在段家。 突然间困扰了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太子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口烫烫的。 这日晚,太子再一次去了冷宫。 第72章 临安王若非不是有急事, 不会这么紧急的想要见太子, 太子稍微想了想自己最近遇到的棘手的问题, 便把他话语里隐藏的消息给猜了出来, 为了求证, 不着痕迹的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得到的是临安王侧对着建安帝的浅浅一笑。 今天会面的目的已达成,太子不想再在这里上演父慈子孝、一片和乐的假象了,自顾自的坐了起来, 行了一礼,未置一词的转身离去。 建安帝正要允, 却见太子一幅罔顾他的散漫样,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即脸色沉了沉, 但他又实在拿这个儿子没什么办法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人影越来越远。 ...... 临安王府的人把新棠安全送回去之后,又折回去“人想容”。 段家有名无实权,不得养私兵,府上的护卫平时看家护院还行, 遇到临安王府里跟着临安王从南境回来的上过战场的精卫来讲,不值一提,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藏了好多天的兰巡简就这样被带走了。 段无忧气得把后院那颗古树踹了又踹, 护卫小心翼翼道,“少爷,我们要不要找人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咱们过不去。” 护卫觉得扶临城里没人比段家更厉害了, 敢在段家手里抢人,那就是嫌命太长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点颜色看看都说不过去。 段无忧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然不再踹树了,护卫脸上一喜,笑容还没持续一小会儿,身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脚,“蠢货,刚刚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敢跟陛下暗卫作对的人,你还有胆子去跟踪?” 其实段无忧也不知道这伙半路杀出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没细想,与之相比,他更担心暗卫会不会添油加醋的真把今天新棠被劫的锅扣在段家头上。 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担心这下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折腾来折腾去,在三皇子和建安帝面前都没卖到好。 太子得知兰巡简的下落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找梨妃,而是故意晾了晾她——这个女人的野心是她的外貌拍马也赶不上的,不可否认,梨妃是聪明的,但是这种聪明与新棠相比,双多了几分工于心计。 当然,太子是不会承认新棠在他心中是千好万好的。 日子这样波澜不惊的往前滑着走,转眼间绿叶换秋蓑,九月天微凉,冷宫也进入了最难挨的时候。 梨妃抵御不了日渐寒冷的天气,往日站在廊下的身影也不得不缩在了冷宫内,和那些疯疯颠颠的后妃同居一室。 寂月当空,太子时隔多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冷宫的时候,梨妃发现她已经把太子当成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了首次的故作矜持,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我父亲可安全?” 太子神色淡淡的打量了她几眼,梨妃现在的形容与最开始尚且明媚的样子相去甚远,冷宫是朵食人花这句话果然不假。 “嗯。” 梨妃听完这句话心一下子放了大半。她咬了咬唇道,“殿下的计划何时实施?”说完装作无意的抬了抬眼皮,却猛然间碰上了太子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强自镇定,“殿下为何这般看我?欠人人情,自当尽力偿还,我虽是女子却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太子逆着光往她跟前走了几步,压迫感扑面而来,梨妃情不自禁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如此这般甚好。”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封信出来,泛黄的纸甚至称不上是信,上面的字迹也是用碳笔随便勾画的,虽然有点难认,但是该懂的人还是会懂,“若是你背后没有这些小动作,今天的这席话想必更有说服力。” 梨妃看着太子手上拿的信,浑身发冷。信上写的是太子与她之间的交易,她把身上唯一的一个镯子给了送饭的婆子,让她把这封信送到三皇子的兴宁殿。她坚信只要兴宁殿还有人在,这封信必定会传到三皇子的手上。 太子看她脸色,徐徐又说了一句话,“梨妃娘娘这般孝顺,为何只关心令父安危,不再问问令父的下落呢?” 连续的两个冷冷的问题逼得梨妃止不住的发抖。原以为她可以利用太子帮她找到父亲,再想办法传信给与太子敌对的三皇子,告知太子的打算,让两人争得你死我活。而她,刚好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冷宫。 现在看来,太子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这偏安皇宫一隅的冷宫竟也在太子的掌控之下,梨妃突然间发现自己被假象蒙蔽,走了一步错棋。 她定了定神,反问道,“你想怎样。” 太子冷眼瞧着地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眼底里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他把信复拿到她跟前,“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成全你,如你所愿把这封信送到李献淮手上,后果是不是你想看到的,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就相当于提前知道了后果,还要返回去把自己送死的路再走一遍,梨妃惨淡一笑,太子这是逼她亲眼看着自己去死。 “第二呢?” “二是在父皇面前揭露李献淮的阴谋,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出宫和兰大人团聚。” 太子话音刚落,梨妃感觉自己仿佛在尖刀上滚了一圈,落地之后还留有一条命,她一瞬间又活了过来,“此话当真?” 太子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清冷,“你也可以选第一条路。” 梨妃几乎喜极而泣,“我选第二条。”能离开这座冰冷的宫殿,大约是这宫里未有子嗣的女人毕生的夙愿,梨妃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受,她扶了扶自己随意挽的发髻,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站起身来行了个端正的礼。 太子回宫之后,应缓送了晚膳过来。 承安宫的小厨房现在形同虚设,郑大娘在太子被废的时候就出了宫,现在太子的膳食都是由禁军负责,花样和滋味不提也罢。 长叶和应缓、长秋两人私底下抱怨的时候,应缓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粗茶淡饭也总比别有居心的人在里面下毒的好。” 禁军虽苛待承安宫,但是在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