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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皮rou,苏澈提着长鞭道:“谁还有什么要说的?” 莫礼怒道:“你怎么平白无故打人。” 苏澈道:“平白无故?你们随口侮辱里竹苏氏,本来就应该被打,我们再三忍耐,你却不断纠缠,那就少不得我打死你了。” 长鞭挥舞,莫礼伸出手挡,小臂衣料被扯下一大块,苏澈每一鞭角度都刁钻怪异,将莫门主衣服扯地七零八落之后,一鞭抽在他背上,抽出一道血痕。 苏澈指着下山方向:“走,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是再不走,少不得都跟莫大门主一样落这么个下场。” “滚!都给我滚出里竹山。” 这算得上是杀鸡敬猴了,众人一哄而散,莫礼被自己门生抬走,等半月山来人时,只看到坐在石阶上发呆的李庭安,和抱着苏夫人遗体的苏澈。 言幸右手有伤无法御剑,他便只能抱着苏一一步一步挨到了浣水码头,码头旁停靠着几艘大船,言幸来回打量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去哪里。 船上穿着短衣的船工道:“仙君是要去哪里?若是顺路现在就可以上船走。” 言幸想了又想,最终道:“濡须城去吗?” 濡须城,言幸还未拜入半月山门下时,便是在濡须城读书。 船工点了点头,言幸便交钱上船。 孟如归跟着言幸上船,他微微俯身看着这个曾经教授过他一年的人,内心有些酸楚。 他曾经与江南城说言幸并非君子,但是如今看来,只怕是整个里竹山上的人加起来,都不如这位言长老。 船离开码头,孟如归回头遥遥看了一眼码头,他看到一个黑衣青年御剑而来,青年见到他露齿一笑,收剑落在他身边。 “师尊,你这个小术法真好用,我靠着它,就直接过来了。”施清站在孟如归身边,他伸出手想要将红绳摘下还给孟如归,却发现这段红绳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他看着孟如归道:“师尊,这,这东西怎么还摘不下来了呢?” 孟如归盯着那红绳看了一眼:“无事。” 他扯过施清手腕,在施清手上虚虚抚了一下,红线消失,在施清手腕上化成一道浅浅的痕迹。 施清抬高手腕来回看了两眼:“它这不是到我血rou里面去了吧。” “师尊,这个术法他叫什么名字?我也想学,以后跟着师兄师姐他们出去,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他们了。” 孟如归犹豫了一下,从齿缝间挤出来两个字:“相思。” 施清似乎是被噎了一下:“这,这有什么说法吗?” 孟如归冷硬道:“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术法难以学成,你就不要学了。你若是实在无聊,不如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在这里干坐着。” 施清被孟如归刺了两下,只好离开,讪讪地到了船尾。 船尾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红衣女修,一个青衣女修。 红衣女修将手腕伸出来给自己同伴看了两眼,那青衣女修一把抓过她的手腕道:“相思?你跟谁结的?” 施清被这句相思吸引过去,他凑近了听那两名女修说话。 红衣女修道:“自然是与十一师兄。” 青衣女修道:“真好,我也想学这个,等我学会了,我就去西黄之山上找孟如归,问问他愿不愿意与我缔结。” 红衣女修推了她一下子道:“你少做梦了,这相思要两个人互生情愫之后才能结成,而且结成之后一生都会带着这个印记。我上次见那个人了,板着张脸冷冷清清的,还爱瞪人,也不晓得你喜欢什么。” 青衣女性打了那人两下,笑道:“你懂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后面两个人还说什么,施清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里都是互生情愫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在他嘴里反反复复地嚼来嚼去,嚼到最后,都隐隐有些变味了。 他走回去,坐在孟如归身边,紧紧盯着孟如归手腕。 孟如归被他瞧的有些发毛,他开口询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施清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师尊,我可以靠在你身上休息一下吗?”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里面带着点哀求的意味。 孟如归道:“好,只是不要乱动。” 施清靠着孟如归,他闭上眼睛,鼻尖全是孟如归的气息,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伸出手来抱一下。 一声幽幽叹息传来:“该走了。” 施清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万物灰飞烟灭。言幸起身,在一片虚空中慢慢前进,等他停下脚步时,耳边是鼎沸人声。 施清四下环顾,这里是…… “哎呀,你这次来濡须城可要多住一阵子……” 吴侬软语,河水澈澈,施清与孟如归对视一眼,孟如归开口道:“这里是濡须城,言幸应该就在这里。” 白墙墨瓦,细柳轻垂。 施清看到了在大柳树下摆摊的言幸,言幸前面是一个卜卦摊子,摊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卜卦两个字。 他面前坐着一个粉衣女子,女子怯怯道:“道长,我先问一下那人何时来我家定亲,他本说是这个月过来,可是眼瞅着这个月都过去了,他家还是没有音讯。” 言幸温柔道:“可以姑娘请稍等。” 他伸出左手,就着时辰掐指算了算,可惜所有时辰掐了个遍,都是留在空亡。 言幸开口道:“姑娘这段姻缘不成,还是再看看别人吧,那人早就与别人定了亲,对姑娘的承诺,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女子一听,皱眉道:“怎么可能,他与我发过誓的。” 言幸苦劝:“姑娘,男子变心不过是一朝一夕。姑娘若是硬要嫁给他,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那姑娘起身,脸色涨红:“你算得不准,我不信,我不在你这边算了。” 施清笑道:“这言前辈也真是,算卦而已,图的就是一个心情舒畅。他倒是好,全挑着人家不爱听的说。” “这不是就把人家惹恼了?” 孟如归道:“卦像算出来的是天命,话虽是难听,但也不是为了害她。” “这位道长说的好,男子变心不过是一朝一夕,不知道这位道长是不是负过别人,才说的出这么真切的话。” 这声音熟悉地很,言幸左手撑着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匆忙起身时被人抓住了发带。 那人道:“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帮我算一算,我那负心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心转意,与我重修旧好。” 言幸发带都不要了,他伸手将发带解开:“今天卦满了,不能再算,仙君还是改日再来吧。” 苏澈还想纠缠,言幸蹲下身子捡了一把沙子,回头一下子便扬在苏澈脸上,苏澈被迷了眼,等到再睁开眼时,面前哪里还有言幸的影子? 苏澈愤愤道:“可真是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