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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幽玖哭笑不得,握住他的手重重地亲了一下。 行吧,晚上再补。 教众迎新会是在西南大会堂,这里热闹非凡,四周用红色气球和丝带围成图案,又红火又俗气。 模样像极了十几年前的农村结婚现场。 大妈东一堆儿,西一堆儿,一个个的脸上涂红抹绿,异常魔性。 他们穿着沉重而繁琐的民族服饰,穿金戴银。 在高谈阔论,叽里咕噜的。 辣眼睛。 只扫了一眼,莘烛的眼角微抽,毫不犹豫地点开屏息锦囊。 闫幽玖牵着他的手,几乎同时隐藏了身形:“小烛,跟着我,我带你去那边瞧一瞧。” 莘烛低低地“嗯”了一声。 “加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都是阿曼的信徒,信奉阿曼仙人得永生。” “隔壁的巴扎黑前两天下山摔断了腿,就是阿曼仙人治好的。” “真的吗?” “当然啦,我骗你干嘛,你看,我这还留着视频呢!巴扎黑是我们寨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那倒是,那家伙的手工活挺好的,价格也公道,我还找他打过四个项圈呢。” “我的天,真的飘在空中啊!” “那可不,我亲眼见证了,还能有假?这一定是阿曼啊!” “我们的阿曼终于回来了吗,太好了!” 信徒很高兴。 毕竟前一阵毒蝠闹得人心惶惶。 几个大妈大爷凑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核心却离不开信仰阿曼,以及怎么更虔诚地信奉神明。 莘烛瞥了眼闫幽玖,咧了咧嘴:“西南的毒蝠又被冷香柔利用了。” “机会主义者。”闫幽玖面色无常地道。 莘烛赞同。 峯舒的眼中既有不屑也有不爽:“哼!活都我们干了,功劳都她给抢了,她怎么就这么能呢。” “她是出了什么力气,巴林国那边她也就知道抢功劳,真是厚颜无耻之徒。” “自己封自己是阿曼,我看她是个混蛋。” 还欺骗老人家。 峯舒环顾四周:“就这种人,太恶劣!她这行为都能直接报警立案了。” “那边有个摄像头。”他开着微型电脑,试探地扩大地图版面,“哦?让我瞧瞧周围有什么?” “去那边。”莘烛指了指角落的座位。 四个人落座,解除了屏息鳞片,很快有盛装的女生发现他们走来:“你们好!” 嗯?莘烛挑眉。 都是帅哥!女生的眼睛一亮:“你们是阿曼教的新教徒吧,我是见习侍奉者,你们登记了吗?” “你们是哪个族的呢?”得到否定答案,女生打开笔记本,记录几人的情况。 峯舒隐晦地收起电脑:“我们是塔塔巴甘族。” 塔塔巴甘? 女生一愣,很快写了下来,笑了笑:“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赫尔阿曼斯,赫尔巴本巴”峯舒指着莘烛和闫幽玖。 两人同时幽幽地看他。 “是兄弟?”女生惊讶地眨了眨眼,“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你们长得不像,不过都很帅哦。” “谢谢。”闫幽玖微微一笑,带着奇异光芒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了峯舒。 峯舒打了个哆嗦。 女生笑着询问:“那这两位……” 峯舒笑嘻嘻地道:“哦,这是车轱鹿,你叫他噜噜就行。” 九色鹿:“…………” 车轱·九色·鹿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恶意。 峯舒看着女生写字,然后真情实感地好奇:“我们需要做什么?” “我一直都信奉阿曼。不过我都在家自己信奉拜一拜,现在有了阿曼教,我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捐款吗?”在女生面前,钮钴禄风风侃侃而谈。 女生笑着安慰:“不需要,不是骗子不要钱,很多新教徒也这样子,很快就好了。” “只要你们虔诚信奉阿曼,阿曼仙人就会回应大家的诉求。” 到时候不会有灾,不会有痛。 世界将充满爱。 “坚信她就行!”她越说越热切,眼中满是憧憬与guntang,她是真真正正信奉着阿曼的。 莘烛瞥了她一眼,垂下了眼帘,得出结论:被邪教成功洗脑。 阿曼为基。峯舒心下打了个印记。 他倒并非不信有阿曼,毕竟他师父就是行走的小太阳,但他信不过冷香柔。 冷香柔如果真的是阿曼,那他只能说老天是瞎了眼了。 老天:“…………” 八点刚到,便有一个讲师走进来。 她长得很美,或者说有一种异域风情的美艳动人,她的步伐曼妙,像是迎春花一般娇媚。 女生惊叫:“啊啊啊!是大侍者!是阿曼之下的大侍者!!!” 忘记了记录,忘记了宣传,女生快激动哭了。 “好幸运!” 她跳起来,眼眶红红的,“我们好幸运,今天竟然来的是大侍者!我今天能再听她唱歌了!” “你们真幸运,来的第一天就遇见了大侍者!”女生对几个新信徒道。 峯舒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地点头。 “你们怎么这么冷静?”女生的惊喜淡下来,狐疑地道。 峯舒连忙站起叫嚷:“我们没听过大侍者啊,我的朋友比较内敛,啊!她真的好美啊!” “是吧是吧!”女生立马找到了知音,“我跟你讲,她的歌声是焚音!” 是嘛! 莘烛的眼底含笑,瞥了眼闫幽玖,难为他了。 闫幽玖握紧了他的手,若是叫远在青云市的周星让知道…… 莘烛摊手:徒弟夫夫信任彼此。 闫幽玖的指肚缓缓摩挲,在他掌心勾人一般,不轻不重地涂涂画画,“小烛,也信我吗?” “可能吧。”莘烛歪了歪头,弯着眉眼,“我相信我自己,不过你……” 闫总不信莘烛,也不相信他自己。 骨子里就不自信。 闫总:“…………” 闫总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他说三辈子都惦记一个人,可伴侣才开窍吗? 尤其是上一世,两人的结局堪称惨不忍睹,他不懂得珍惜,才导致最后七零八落的翻车现场。 而今他苦尽甘来,但两辈的心理阴影太深,时常患得患失。 闫总至今还每天都在防火防烫防绿林。 莘烛瞥他一眼。 大侍者在众人欢呼鼓掌,激情澎湃的热潮中踏上最高的讲台,拿起了话筒:“大家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大侍者!大侍者您好!大侍者阿曼!” 在这里,阿曼是个尊称,意思是大侍者阁下。 莘烛:“…………” 邪教兴起的时间不长,规矩比他预想的繁琐而冗杂,现在已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