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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迎司宇。 瑟斯自认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但是往司宇跟前一站,不说脸,就是那身矜贵气度也是云泥之别。他不禁替自家主人着急,陛下毕竟是男人,又高高在上,下面长的东西肯定不是摆设。人家先有兄弟情,现在又有辅助情,二王子又是个恨不能把命都奉上去的架势,陛下就是石头做的心,捂热也是早晚的事。 “参见殿下,殿下请。” 司宇忍不住看了瑟斯一眼,玫瑰坊他知道,对于玫瑰坊的主人一直很好奇。还是陈起的寿宴过后他才知道,原来站在楚越身边的美男就是玫瑰坊的主人,今日近看,果然气度非凡。 楚越随即出来迎接,两人客气的寒暄一番就纷纷落座。 目光对上,较量开始,当然是谁也不服谁。 楚越开门见山:“殿下亲临,不知所为何事?” 司宇微微一笑,光华流转,楚越狠狠在心里骂了一句小白脸。 “我知道将军大人近日正在着手城防事宜,就来替陛下问问进行的怎么样了。”朝会每五天才举行一次,楚越现在轻易不进宫,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跟国王陛下僵持。 楚越一愣,他还以为司宇是来查探他跟蓝息的事呢,在凯瑟城的时候他每天在蓝息的寝殿进进出出的,相信这些情况二王子殿下不会不知道。 “我正好有个疑问想要请教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解惑?” “请说。” “听闻殿下与国相大人交情深厚,是否有此事?” 司宇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饮了一口,抬眼对上楚越含笑的双眼,点头:“确有此事。” 竟是承认了。 楚越面上滑过一抹为难:“这就难办了,我看那陈起不识时务的很,原准备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殿下如此说,城防的事那就只有从长计议了。” 司宇道:“将军好手段,我知道将军最近在查什么,今日过来正是为了此事。王城的城防有多重要将军心里肯定有数,陛下为了这事寝食难安。将军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快速解决此事,不必思前顾后,将军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楚越笑道:“那如果我来个快刀斩乱麻呢?殿下知道我这种粗人也想不出什么计谋,索性不去想,直接抢了就是。” 司宇喝酒,没有回答,沉默说明一切。 司宇走后,瑟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人,真狠。” 楚越握着酒杯冷笑,的确,够狠。 瑟斯忍不住问道:“主人,你真要……”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有那么蠢吗?”楚越嗤笑,帮司宇把陈起除了,然后看他跟蓝息双宿双飞?他楚越可没那么高尚。 王城也有竞技场,它不像凯瑟城那边汇集了三教九流,规模不如凯瑟城的大,属王室所有,只供玩乐消遣。 蓝息去过几次,感受不到以前那种热血沸腾,也有可能是心境不一样了,就是勇士在眼前被猛兽撕碎吞吃的场面他看了也只是微微凝眉,很是无趣。 从竞技场出来,他没有回宫,带着人在城内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将军府那条街。 蓝息站在街头,对他自己感到愤怒。 “陛下,那不是将军大人吗?” 蓝息顺着沙猊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十几匹马停在了将军府大门前,打头的马上坐着两个人,楚越和瑟斯。 楚越翻身下马,抱起身前身体软绵的瑟斯急匆匆进了将军府。 蓝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雷森心中却莫名一凛,赶紧应了是。 051 同流 “陛下,是有人给瑟斯下了药,瑟斯差点被……” “谁干的?” “一个贵族,与陈起交好,还有……”雷森抬头看了看蓝息,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说。说吧,怕自己遭殃,不说吧,等陛下知道了,可能还是自己遭殃,哎…… 蓝息一个冷眼扫过来:“说 。” “下药的人已被将军大人就地正法,还当众放言,谁敢动他的人,他就叫谁身首异处。” 啪,水杯碎地,雷森高大的身体猛地一抖。 只听蓝息气得声音发抖:“也就是说……我也动不得?” 雷森赶紧低下头,陛下失态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啊。 奴仆刚打扫干净,司宇就进来了,雷森识趣退下。 “你去国相府了?” 司宇只是笑。 蓝息道:“城防的事你不许再插手,有人会去办。” 司宇知道他说的是谁,据他所知,楚越最近一直没有进宫,就连前两次的朝会也因为有急事没有赶回来。他可以确定这两人有十多天没有见面,所以蓝息对楚越全心信任的语气听着很刺耳。 “陈起说,他可以交出城防,并且愿意主动卸职,带着我远走高飞。” “他休想。” 司宇还是笑:“他很气愤,说我出尔反尔。”他的手沿着蓝息的肩膀一寸寸抚上去,最后停在蓝息的脸上:“……三弟,让我在你身边吧,一辈子。” 蓝息的眉头下意识拧紧:“我们是兄弟。” “就算亲兄弟又如何?更何况我们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蓝息:“我只当你是哥哥,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明知道我不是啊。”司宇笑得像一朵绝美的罂粟,他抽掉腰带,华服褪下,蓝息的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上,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白皙的左胸上一块墨色的疤痕特别显眼,蓝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烙印。 “谁干的,陈起?”他一拳捶在桌子上,蓝眸泛起了红血丝,仿佛一头暴怒的猛兽:“不,是司昊那个畜生?” 司宇笑出了声:“……所以我还活着。”他指着那块疤痕:“他在我身上烙了他的名字,被我剜掉了。” 那语气,就像在说昨天吃的烤rou不新鲜让厨房重新熬了粥。 蓝息悔不当初:“我该带着你一起走的。” 其实这也不现实,司宇的身体一直很弱,在王宫养着都还经常吃药,如何又能挨过就连蓝息都不愿去回忆的那三个月? 司宇也明白这一点,他这一辈子,得来的每样东西都是换来的。 命是用母妃的命换来的,光鲜的活着是用身体跟司昊换来的,帮助蓝息上位也是用身体跟陈起换来的。只有蓝息把他当亲人,本来是弟弟,却护着哥哥。 他习惯了交换,以为可以用王位交换站在蓝息身边的权利,他自卑,他无所倚仗,只能这么用卑鄙的法子赖在蓝息身边,既亵渎了彼此的感情,也把自己踩进了地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蓝息也不是以前的蓝息,他更加冷酷,无懈可击。 他把最卑微最肮脏的一面撕开摊在蓝息面前,蓝息却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