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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说错……” “我不该怪你……”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 第二天冷空气来袭,华中地区大面积降温,顾珩穿上厚重的外套,气喘吁吁的下了楼,冒着寒风来到小区的公示栏前,贴出一张消息告示。 上方是四个工工整整的手写体:【房屋出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冒出来支持我的温暖的小天使们(鞠躬)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一大早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刘远被吵醒,看了眼号码,没好气道:“说。” “赶紧起床,跟你说件事。”那边刘预道:承南建设的徐总你记得吧?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在第二医院打针,你代我去看望他一下,拉拉关系。” “徐总?”刘远转转眼珠,“嗯,知道了。” “一个小时内到医院,跟我汇报。” “啰嗦。”刘远挂断电话,翻身下床,赤身裸`体走到拉开落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白茫茫的光线照满整个卧室,他眯起眼,发现外面微微有些飘雪了。 J市今年居然这么早下雪。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从衣柜里找出件皮夹克穿上,下楼开车直奔第二医院。 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到了没?”刘预问 “刚到。”刘远举着电话进了输液大厅,一大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鼻子,用眼神来回搜索自己要找的人。 “找到徐总了吗?”刘预又问。 “没,这儿的人还挺多的,他妈的……真够乱的。我猜他应该不会坐这里打针的,可能给安排到病房了。” “那我再打电话问问吧。” “你问清楚了再告诉我行不行?我这已经跑第二趟了,上一次还——”蓦然间刘远的话停了。 “行了,我现在就问,一会儿联系,啊?跟你说话呢?刘远?” “哦,哦……好……”刘远凝视着前方,根本没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他扣上电话,径直朝那个座位走去,慢慢在座位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俯视往下看,全身站得板直,只有呼吸控制不住发颤。 椅子上坐着的人闭着眼,正在侧头睡觉。 算起来这人应该有三十五岁了,戴着一副银色细边眼镜,镜片后头有两条细细的眼纹,嘴唇也更薄了,毫无血色,紧紧抿在一起。 纤细羸瘦的身体不自觉缩起来,双臂抱着,骨节突出的左手维持着揪紧围脖的动作,看起来很冷。 刘远谨慎地呼吸,几乎不敢发出什么动静。同时又咬牙切齿,恨自己为何不能做到光明磊落。 那种恨意如此强烈,仿佛这么多年都丝毫没有减退。 他望着整个输液大厅里,每个人都有人陪同,而这个人……却只有自己一个。像以前一样,清静得像一把寒气袭人的竹,仿佛一切都在和他疏远。 他微张了张口,喃喃道:“顾珩……” “是你骗了我。” “可你为什么也要一个人?” 他抬脚想走,可这一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搁在金属板上的那只右手,银色针头插在上面,能看到薄透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 轻轻碰了一下,凉得和当年一样。 他来到护士站,敲了敲桌子,礼貌道:“你好。” “请问那个人生的什么病?” 护士从一堆单子里摸出一张,看了一眼道,“哦,胰腺炎。” “严重吗?” “好像是这人的老毛病了,经常看他来打针,也没啥大问题,估计过一周就能好。” 刘远点点头,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脚步却越来越慢,又回头看向护士站,黑眸里阴冷冷的。 “你好。”终于还是返了回去,压低声音从钱包里抽出一些红票。 “一点心意,麻烦多照顾他一下。” “哟……您干什么呢,我们不准收钱的,快拿回去吧,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责任,您放心好了。” “我看……他好像有点冷。” “哦,原来这样啊,没事儿,一会儿我去找件白大褂,给他盖身上。” “麻烦了。”刘远迅速道,没忍住又往输液区那里看了一眼,接着快步离开了医院。 -------- 当天晚上,刘远坐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也生病了。 一睁眼,是在一个熟悉的卧室里,面前是个熟悉的人,面容看起来比今天医院里的更年轻光彩一些,正对自己微笑,手中拿着一把旧式蒲扇,一下下扇着。 那双温柔透彻的眼睛对着自己,吐字轻轻道:“你睡吧,我不困。” 刘远意识有些模糊,再一闭眼,梦又变了,这次是仿佛有人在呼唤他。 “小远?” “小远?” 他睁开眼,还是在这个卧室里,下了床,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洗衣粉味道,客厅里窗帘大开着,阳光晃眼。 “小远!”洗衣机旁站着的人,“我问你,这是什么?你这孩子居然……” 刘远疑惑不解,走过去一看,顾珩正蹙着眉,朝他伸出手摊开一枚硬币,他顿时一乐,那天自己跟顾珩抛硬币打赌,输的去便利店买东西,而那枚硬币是特殊制作的,两面全都是正面。 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说,哈哈哈!你太迟钝了!才发现有诈啊!顾老师你可真蠢啊哈哈哈太可爱了——” “你!你还说!”顾珩扬手要打,刘远惊恐,撒丫子就跑,顺势窜到了阳台上,“好啊,你这个坏孩子,还躲我,看你怎么出来。”顾珩一气之下从外面锁了门阀。 “顾老师?哎哟,让我进去吧!我还没穿裤子啊!!” “你这孩子,还闹不闹了?”顾珩在外面拉着门锁问。 “不闹了不闹了,哈哈哈,再也不敢了!以后,以后都我来丢人,成吗?”刘远后背被晒得火辣辣的,迫不及待想进屋,他不停地笑着拍门,“顾老师!求你发慈悲放我进去吧!我好热啊!” 没想到这句话一说,门倒是开了,两人突然面对面,刘远勾着嘴角一笑,瞬间俯身亲了他一下,顾珩一愣,恼羞成怒道:“你……你简直丝毫没有认错的意识……” 说罢随手拿起晾衣架,扬起来照他背一挥—— “哎唷!疼啊!”刘远蹦起来,跳着躲到沙发后面。 “装什么呢!根本没打到!”顾珩被气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过去作势又打。 “cao,别啊,救命啊——老师暴打学生了,你这是专政!你这是……这是□□主义!你这是资本阶级的错误道路!” 阳光把脸晒得很暖,屋里一切都金灿灿的,像流动的粼粼河流,几个洗衣粉的泡沫漂浮着,被照成七彩的透明色,刘远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