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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手,对身侧的管家耳语了几句,让对方集结安格斯家族所有可以用到的兵马赶往费洛克庄园,寻找他的宝贝女儿的同时控制住克列斯,为维因洗刷冤屈。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苏决却开口了:“这不是长久之计。” 话音一落,周遭寂静了几秒。 安格斯看向苏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我知道控制住费洛克大少爷的东西是什么,它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存在,”苏决说:“虽然您这么做可以换来费洛克庄园一时的宁静,但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 “你说的那家伙,到底是指什么?” “亡灵法师。”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亡灵法师……亡灵法师不是已经在千百年前就被封印住了么?” “但是现在,他将要苏醒。” “……维因,你的这位朋友知道这么多事情,似乎不是个简单人物?”安格斯看苏决的目光带上了些怀疑,口中却问维因。 对方怀疑也是正常,毕竟能在关键时刻带走维因,还知道这么多,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苏决……先生?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信口开河?费洛克庄园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也说不定?” 维因起身站到苏决面前,挡住了安格斯的视线,他神色恭谨地说:“外公,我和苏决在出事前就认识了,如果没有他,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有没有性命到这里来见您。” 安格斯听到这话,也沉默了一阵,他心知苏决如果要害维因,没那个必要花费力气将他送到自己这里,虽说没再咄咄逼人,但他口中还是继续问维因:“孩子,既然这样,莫非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维因犹豫了一下,要说对方是书店老板,他现在自己都不相信。 他侧头看向苏决,苏决沉默了一下后,将王室标注的腰牌从储物囊中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将真实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二人久久没说话——他们需要消化这个信息。 但显然,二人对于苏决的身份震惊大过怀疑——苏决口中道出的真相虽说骇人听闻,但是条理清晰,符合逻辑,又有证物在,由不得他们不信。 “难,难怪你有s先生的书,你就是……”半晌后,维因才艰难地说:“原来您就是……” 苏决摇摇头:“没必要用敬语,我们这几天相处下来,早就已经是朋友了。” 维因听到这话神色一怔,抿着嘴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安格斯显然也没想到苏决是这个国家最年轻最顶尖的那位法师,他神色严肃地向苏决为自己方才的无礼表示了一番歉意,然后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所以,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阻止那名亡灵法师的苏醒?可为什么对方都已经将费洛克庄园搅得鸡犬不宁了,您还不出手封印他?” 苏决心知对方为费洛克庄园一事依旧非常痛心,所以这话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迁怒的意味,他也没怎么介意,解释道:“之前的封印禁制还在,那种级别的禁制没有办法重复叠加,所以在此之前,他把意识伸到外围世界我们是没办法阻止的。” “你是说,除了等他醒来自己破开上一个封印,别无他法?”安格斯问。 “根据那名祭司所言,确实是这样。”苏决点点头。 维因眼神一动,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苏决:“可是,你要如何封印?这对你而言不是很危险吗?” 苏决没有否认,把原主的所思所想尽数告知:“这确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来这里也已经抱着牺牲这一觉悟。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他的强大没人能够预料,只有在他醒来后还并未达到最强的时刻,用所有法术和生命重新将他封印,大陆才能换回下一个千年的安乐和平。” 维因张了张嘴,看着苏决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沉默了。 看着对方沉默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苏决心知对方现在定然是不好受的。 苏决没想错,维因可以说是恨透了那位睡了千年的老不死。 对方毁了他的家园,可能还要把苏决夺走。 他刚才很想问苏决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但也心知这件事情别无选择。这片大陆的人,对于冥冥中的定数都非寻常的信赖,命理既然已经说明苏决就是那个来此封印邪恶的亡灵法师的人,就再也无从更改,他问那句话,除了徒惹自己悲伤,又有什么用处呢? 老家主也看出了维因的黯然神伤,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在此之前,先粉碎掉那家伙在费洛克庄园布下的阴谋才是要紧。” 苏决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向王室请示调动一些兵马帮助你们。” 维因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他看到苏决拿出通讯宝石进行联系,眼神带上了一抹复杂。 当天晚上,老家主安排二人先在安格斯庄园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兵马都集结完毕再行动。 苏决在庄园侍从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进了房间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刚才已经收到了王室中人的回音,对方也已经同意调遣骑兵来此,毕竟费洛克庄园和亡灵法师脱不开干系,事情如果闹大了,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城镇,所以必须防范于未然。 苏决这两天赶路,尤其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虽说有法术支撑并没有感到多疲惫,但也有些想睡了,他伸手微微一挥,油灯的火光摇曳了几下后熄灭,周遭一片寂静,整个房间只剩下月亮铺洒在光滑的地面上的银白光芒。 刚要躺上床,却忽然听见房间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 苏决身形一顿。 来人似乎站在门口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一般敲了敲门。 “请进。”苏决说。 来人果然是神色正踌躇的维因,对方显然也是刚洗完澡,身着睡袍,用发带束起来的黑色长发还有些半干不湿,他走进房门,看着苏决,迟疑着说:“苏决,我……我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问题……” 苏决正要重新点亮油灯,就听维因说:“不用麻烦……只一个问题,我问完就会走……” 维因来到床边,借着月光看了眼苏决一如既往淡漠的神情,问道:“你之前在书店,和我交好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所以为了你的任务,你才那样帮我?不然……为什么单单是我?” 他和苏决见到第二次面,对方就主动提出要与自己交好,分明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却为了自己做出如此多的事,比如拍下奇芬草,比如危难关头带他来到这里。 苏决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好心泛滥的人,他没必要为一个认识不到一星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