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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只不过方枢怀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漂亮少年站在来来往往都是车辆的大街边上一脸懵圈地推树的场景。 否决了这个提议,方枢怀拿过少年手中的弓,说了一声“看好了。”侧立、沉息、搭箭、推弓、拉弦、靠位,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保持着开弓的动作,对少年说道:“把手放到我背上。” 少年依言做了,感受到手下温热的触感,心下有些异样,想起了刚才自己射箭时后背感受到的热度,耳朵红了红。但方枢怀一声“嗯?”瞬间就让他醒过神来,勉力将这股异样压下去,老老实实地感受着手下肌rou紧绷结实的触感,察觉到两块肩胛骨靠在一起。 方枢怀将弓弦撤回,又慢慢拉了一遍,让张晗栎感受着自己背部肌rou的变化,几次重复以后问道:“感受到了?” 少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那行,你再来试试,记得背部用力。” 少年再次尝试,这次方枢怀没有靠在他身后指导,他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却收敛了心神,拿出专心致志的态度来动作。接下来几箭,虽然还没有彻底掌握,但好歹比之前的好多了。而方枢怀也惊讶地发现,少年似乎每一次都在进步,从脱靶到进黑区,再到蓝区,最后射在了红区七环的位置,每一次都在向黄心收拢。 少年的脸认真而凝重,全神贯注地看着箭靶,开弓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方枢怀看着张晗栎流畅的动作,觉得眼前的少年一瞬间就和印象中奥运赛场上的青年那张脸重合了,散发的无尽的光芒活力,很是摄人心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服务台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齐哥,我舅舅过来了吗?” 方枢怀愣了愣,转过头看去,一眼便见到服务台那儿,穿着鸡心领黑色紧身t恤的少年斜斜靠在台子上往这边看过来,见到方枢怀和张晗栎,他也怔愣了一下。 王飞是溜出来的,将近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让他都快疯了,老刘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阵子天天盯他盯得紧,一个出错就是几百遍的练习,别人都休息了,他还被老刘押着在馆里练习停弓和撒放,直说自己撒放不利索。昨天老刘家里有事,傍晚就回去了,他立马跟着前后脚跳墙跑了出来,正好几个以前要好的哥们儿找他,便约了第二天在老张见面。 那哥们儿跟他抱怨被一个高一的小子给威胁了,让他帮个忙,他心道这小子怂得要死,却总是自认四海八荒老子天下第一,指不定是自己怕了然后到他这儿来告状。 结果还正好碰到了那人。 王飞自认不是什么好学生,打架斗殴也做过不少,但是朝人泼豆浆这事儿,就好比韦小宝洒石灰粉一样,忒不地道。可军子做也做了,若是往常,他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去帮兄弟,但是现在么,要是明天顶着一脸伤回学校,老刘非把他扒皮了不可。形势如此,他也只能息事宁人。 跟那几人分开以后,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跟自己那个开箭馆的舅舅打电话,听他说前两天一个顾客托他订了一把霍伊特,便想着能不能过来让舅舅拿出去之前给他试试,反正也得给人调弓不是么?他也能调。 没想到来到这儿,又见到那两个小子,而且那两人在十米新手道上,看对面的靶子,成绩惨不忍睹,估计又是什么体验刺激的小少爷过来找乐子。 眯了眯眼,早餐店那事儿虽说他们这边服软了,但面子上还是有点下不来,王飞双手插兜,颠儿颠儿地走到两人身边,吊起嘴角:“哟,你们也过来射箭啊?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方枢怀看他眯眼的模样,就知道他什么打算了,心念电转间做了决定,点点头说:“好,只不过这比试总得有个彩头。” 王飞很上道:“你说。” 方枢怀抬手指了指王飞:“十八米道,射准反曲弓,我赢,你让那三个人以后别找我们麻烦,你赢——” “我赢,我也不求啥,你在这儿给我买个瞄具就行了。”他那瞄具老刘不知道吐槽了多少回了,让他赶紧换,但他那弓也就一般,他正打算咬咬牙买把好的,换了太好的瞄也没用。现在这傻子自己凑上来,而且看着不像没钱的样子,不宰白不宰。 方枢怀点头同意了:“行,不过得稍微等一会儿。” 张晗栎见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比试的事儿,略担忧地拉了拉方枢怀的手,低声问道:“你真要比吗?他会不会很厉害?” 方枢怀笑了笑:“放心,你等着看吧。” 王飞一开始还不明白方枢怀所说的“稍微等一会儿”是什么意思,直到箭馆经理,也就是自己的舅舅拎着一个箱子过来,方枢怀迎上去,熟练无比地将箱子里的弓把、弓片、平衡杆等一大堆配件拿出来装上,心里登时咯噔一声,暗暗骂了一声:“卧槽!” 有什么比拿九十级的游戏号兴致勃勃地去虐新人,结果发现对方其实是满级账号,而且还是个人民币玩家更坑爹的事? 有什么比开着一辆大众跟人叫嚣赛车,结果发现对方一脸淡定开了法拉利跑车更cao蛋的事? 想到自己手上那把老爷弓,王飞默默咽了一口心头血,决定仇富。 但是眼下得先把这场比试对付过去,毕竟是自己先挑起来的,更何况那男生也就装备好了点,要是技术渣,再好的器材也没法发挥出最佳性能。 定了定神,没再管方枢怀在那边调弓,他自顾自进了器材室,拿了自己在这里练习常用的弓箭出来。 小子,你等着吧! 十八米箭道上几个中年男人早已注意到两人这边的动静,特别是在看到方枢怀组装那把绝对土豪的霍伊特弓时眼睛都亮了亮,一听说这俩孩子要比试,立马箭也不射了,不约而同地围上来。十米道上那几个体验的小年轻见状,也兴致勃勃地凑过来观看。 两人一左一右站到距离远处靶子十八米的一条白线,也就是起射线上。 “哎哎,我来帮你们报靶啊,你们打算比几组?主羽都什么颜色的?”一个戴着红色护胸的中年大叔往前侧了侧身,朝两人问道。 十八米道的靶子上方其实都有摄像头,显示屏就在起射线上方,抬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比赛么,有报靶的才刺激,中年大叔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 王飞正在拉弦找感觉,听到这话,默认了大叔报靶,回道:“三组,每组六支箭。我黑白羽,主羽黑色。” 箭尾有三根箭羽,其中一根与另两根颜色不同,是为主羽,扣弦时需要朝里。 方枢怀闻言,摇了摇头:“一组就够了。我的是红白羽,主羽白色。” 王飞直接冷笑,心道这小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