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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这店长什么人不能当呢,范景有随意再找个人不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何辰便贴心地给出了建议。 撬墙角总是不好的。 虽然范景有貌似在这一带很有些威望,但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讲理的范景有提了一口气,向她确定,“你要苏姜?” 何辰不假思索地点头,“到时候,让他跟我回栖城吧。” 范景有默念“回栖城”三个字,顿时觉得心里那股子气,要将喉管炸掉,“你一贯如此吗?” “嗯???” 何辰试图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范景有深吸口气,望着她懵懂的脸庞,不得不将窗帘拉开,打开窗子透气。 一贯如此,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和心思,喜欢就想得到。 照理来说,这很符合何辰这个年纪小女生的心思,甚至于之前何辰偶尔来黏自己,他就能够看清这份独属于少女的三分钟热度和热情。 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慢慢事态朝着他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直到他再也没法随心掌控。 这种脱离控制的情况,其实令他很不舒服。 可是面对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掩盖不住的妍丽和色彩,在每一个普通又平凡的角度中肆意显露。他的内心就像被人拨开了云雾,就要窥见天光之下的青峰。 范景有想了想,发觉自己竟然拿她没办法,就连生气也只能自个憋着。 不过,他为什么要生气? 男人挡住了大半的阳光,沉默的背影,显得有些压抑。 何辰很不好意思地进行自我反思,反思完,又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看范景有这么难下决定的样子,更加做实了苏姜的‘宝石’身份。 何辰对所学专业没有什么建树,也不太想继续专研,如果毕业后开个餐厅,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她也没别的特长,只对吃有些研究,就算想在家啃老,她妈第一个不答应。 再三思索,何辰用平稳的语气,尽量显得自己成熟一些,“栖城最近的旅游业发展不错,就是没有特别出色的本地餐厅,有那么一两家,都店大牌大,不是限量供应,就是只能提前预约,这些条条框框对临时起意或者没做多少攻略的游客来说,其实相当不友好。” 那背影一动不动,也不晓得听进去没有,何辰只好继续说:“这一块市场其实挺大,如果你舍不得苏姜,要不然考虑一下合伙?我对栖城很熟悉——” 何辰的想法在讲述中,逐渐清晰成型。 然而范景有答非所问,又将话题绕了回去,“你一贯如此,看中的东西,你都会付诸行动,甚至一定要拥有?” “既然喜欢,能拥有为什么不呢?当然呢,我又不是败家子,家底也够不着我挥霍,今天只是开个餐厅——” 又不是开楼盘,她家这点资金还是能提供的。 不过何辰说着自动停了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想的事情,似乎和范景有说的东西,并不是同一个? 果不其然,范景有靠着窗,慢腾腾转身看她,“所以你要带苏姜回家——之前撩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带我走?” 西北地幅辽阔,依托其地理位置,在四季轮回的每一个时刻,都有它的魅力。 美则美矣,常年身处其中,再震撼人心的景色,也会变得平淡如常。 就连风沙都会在白日里任性地狂啸,他久居这里十年,倒从未试图去改变什么。 可今天听见她要走,还要带苏姜离开,忽然对那里生了丝从未有过的念想。 这种念想来得突然而强烈,宛如十年前,他第一次来西北的时候。 每一个日夜,都充斥着对栖城的眷恋…… 直到后来,再提起栖城,他心底不会泛起什么波澜。 男人的脸背着光,表情隐在光晕之中,语气很平淡,内容却让人羞耻—— 动辄带男人回家、随时撩汉的形象跃然而出。 范景有用了“带我回去”这几个字,实则怪异得很,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人,是有人身自由的权利去往任意地方的。 栖城距离敦煌,也不过3小时飞行距离。 只要他想回去,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出现在栖城的街头。 不过何辰没有注意,只听出了他话里的挪揄,“哪有,我只是想带苏姜回栖城而已,不是回我家!” 何辰说着觉出些欲盖弥彰的味道,破天荒地感到一丝羞涩,脸颊也爬了些红晕。 于是,极其没底气地反驳,“还有,我这不叫撩。” 说到这里,何辰的底气又回满了。 在范景有好整以暇的目光里,她正色道:“你还是见识太少了,我充其量不过是对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直男,进行了人道主义的两性.交流示范。” 连亲亲都不太习惯的直男,真的很缺乏两性教育了。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她不但说得出口,还言之凿凿逻辑自洽,让人找不出破绽。 在范景有与异性屈指可数的接触里,这种路子实在有些不着调。 世间人千奇百怪,难免没有人真有这种想法。 范景有盯着她看了一会,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那么,你对苏姜……嗯,也会进行这种人道主义关怀?” 想到在旷野之中,站在石壁上向他倾身而来的蜻蜓点水的吻,刚在涟漪里泛出的一丝甜意,骤然被汹涌莫名的味道覆盖。 发现何辰真的在思索后,范景有立即提醒她,“苏姜可不是什么一根筋的直男,他花花肠子比谁都多,用不着你教他。” “我哪有这么闲。” 何辰想起苏姜以及丁掌柜看他的眼神,十分赞同范景有的说法。 倒是范景有的话,令她很想笑,“你也认同自己一根筋的直男身份了?” 并不是与异性接触少,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范景有在心里哼了一声,确认何辰暂时对苏姜没有别的想法,心底那股子气终于顺了一些。 他面上还是一副正直的模样,也不反驳,从善如流道:“或许有那么一点,你那个人道主义关怀,我觉得还不错。” 何辰:“嗯?” 范景有低垂着眼,十分平静地回:“可以继续。” 这么一说起来,他才恍然发现,自打从博罗转井镇回来,她就再没黏过自己了。 看起来也不像是受到枪伤的影响,难不成是这里人太多,不利于她发挥? 范景有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之前那个时常蹭在身边、甚至大着胆子敢撩他须的人,就像个软绵绵偶尔炸毛的小尾巴。 何辰愣了几秒。 她见范景有的神情怅然,恍然大悟地皱着鼻子。 没想到范景有这人看着正经,竟然喜欢这种恶趣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