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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但是我就想提醒一下,门锁密码已经破解了,事不宜迟啊。” 事实证明,罗飞兄弟真的非常靠谱。 输入最后一个数字后,屏幕上泛起了一片柔和的蓝光,出现了“通行”的字样,锁舌处传来轻微的一声清响。 温白凡屏住呼吸,抬起了微微颤抖着的手,推开门。 屋内景象即将出现在眼前,乔可均忽而一动,猛然将站在他身旁的温白凡撞向一边。 温白凡迅速回过神来,脸色僵硬地看向乔可均被子弹擦过的手臂。 风衣和毛衣都破了一个口子,露出了一小块儿渗血的皮肤。 “不打紧,皮外伤。”乔可均低声道。 耳机里再次传来罗飞的声音:“木马程序触发了警备机关,赶紧撤吧,我监控到那些四个黑西装的车子已经往回开了,根据路况和车速,你们必须在八分钟之内离开现场,否则很有可能会正面碰上。” 温白凡看了一眼恢复紧闭的大门,又看到一眼乔可均的伤口,咬咬牙:“撤,都等了二十年了,不差这几天。” - 温白凡将还没用完的纱布、药棉和双氧水收回药箱里,叮嘱乔可均:“记得准时换药,不要沾水。” 乔可均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温白凡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记得准时给你换药的。” “还有呢?”乔可均挑眉。 “洗澡之前也会帮你套上保鲜膜……好吧,”温白凡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含含糊糊地道,“我,我帮你洗。” “不准用手。”乔可均得寸进尺。 温白凡目瞪口呆,脸色涨红,怒道:“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装些什么啊!” 乔可均轻飘飘吐出八个字:“□□幻想,无耻念头。” 被按在床上亲热的时候,温白凡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被野兽叼在嘴里的骨头。 他心里愤愤腹诽,平时装得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原来都是骗人的! 瞧他那饥渴的样子,俨然一条好多天没吃rou的狗! “三天。”乔可均微凉的鼻尖蹭了蹭温白凡的锁骨。 温白凡轻哼一声:“那你过去三十多年都没吃过rou呢。” “我可以……”乔可均将手探入温白凡宽松的睡衣里,演示了一番这个被消音的动作。 温白凡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差点没控制住发出yin靡的声音,却又不甘心地喘息着反驳:“那你现在不、不可以撸?” “不可以。”乔可均轻笑一声,“因为我有对象了,我得好好疼他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 温白凡平复了一下呼吸,翻过身,疲惫地躺下。 侧过脸,他没忍住朝着乔可均的肩头咬了一口,富有弹性的光滑皮肤实在让人牙根发痒。“既然疼他,那你知道你对象心情不好吗?” 乔可均配合地问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温白凡瘪了瘪嘴,口吻之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孩子气:“因为他没找到他爸爸。”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受伤了,他也不必半途而废。” 乔可均自责的样子让温白凡一阵不安,他连忙道:“怎么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也不会害你受伤。” “不,是我的错,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乔可均顿了顿,附在温白凡耳边,用一派令人脸热心跳的语气说道:“来,叫爸爸。” “什么?”温白凡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脑子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乔可均的不要脸震惊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情趣。 “我不!” 温热的气息陆续侵袭了他的耳垂和锁骨,在胸口徘徊,然后蜿蜒往下,愈发急促的喘息声泄露了彼此的沉迷与失控。 乔可均含糊地催促着:“快叫。” “不……” 泪珠仿佛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快感,簌簌从温白凡的眼角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白凡终于缓了过来,疲惫地仰躺在床上,连指头都懒得动弹。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他回忆起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瞬间,红晕悄然爬上了脸颊。 他被脱下了眼镜,视线模糊不已,一双水雾雾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迷离又惑人。 乔可均一手撑在枕边,整个人虚虚压在温白凡身上,细细端详了他片刻,笑道:“不戴眼镜的样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 “唔……” “王宗的那次是乔新第一次见到你,他说那天你就没有戴眼镜。” “嗯,出任务戴隐形。”温白凡打了个哈欠,恹恹地应了句。 乔可均在他颤抖的睫毛上亲了亲,笑道:“嗯,那以后就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脱掉吧。” 夜色沉艳,初春的空气里充盈着一股柔软的湿润之意。 乔可均直起身来,又弯下身去,轻轻为醺然睡去的人掖好被角。 第六话 成名的代价 第46章 一、公敌 镇海路23号大楼。 由于职业特殊,即使在公众最放松的日子里,这里的人也无法真正懈怠下来,因而春假结束以后,社会上广泛流布的节后综合症并没有在廿三号蔓延开来。一切如常运作,实在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约就是春天的气息似乎骤然充盈了起来,爱美的年轻女孩悄悄将唇膏的颜色换成了清甜的柚红,中庭里喜温向阳的植株缓缓开放,人们在走廊上碰到了面,言谈与神色间都多了一分正月里尚未全然褪去的喜庆。 当然,在一派盎然的朝气之中也有例外—— 早上十点不到,特别调查组的众人都在隔壁进行晨间会议,偌大的办公室里无比静谧,早春的阳光溜过百叶窗的缝隙,蹑手蹑脚地落在了一团微微隆起的阴影上,仿佛生怕吵醒了尚未结束冬 眠的特别调查组组长。 温白凡脸朝下埋在一只狗熊毛绒抱枕里,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欢天喜地,就差没打起呼噜与窗外树上的鸟儿二重奏。然则此人一年365日基本都是这般萎靡不振的样子,倒也与假日无咎。 “组长!”唐欢妍抱着一沓资料走了进来,见状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温白凡的肩膀,“醒醒,鸡都叫了。” “谁家的鸡这么勤快啊,赶紧宰了吧。”温白凡勉强睁开半只眼睛,瞄了瞄窗外灿烂的阳光,又把脸埋起来,闷声嘟囔,“这天不还没亮么?” “昨晚干嘛去了,这么累哟?”罗飞伸长手从他抽屉里顺走一包手指饼,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不怀好意地咧嘴笑,“白哥,注意身体哦。” “说什么呢你!”还没等温白凡说什么,唐欢妍没好气地用手肘捅了罗飞一下。 “说什么了我!让他别熬夜,注意身体!这都有错?”罗飞一脸仿佛真被冤枉大发了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倒打一耙,“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