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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自个儿都不曾在乎过,他看着墨向晚的折扇,只有他知,先生擅长字,对作画一窍不通,看着扇面上算不得画的难看的墨竹,能让他转移一些注意。 他又是孤独一人吗? 只见墨向晚摇着折扇,拿着包裹,牵了村口一匹马,骑上马背,绝尘而去。再此之前他启动茅屋内的机关暗器,嘱咐小武危险之时可使用,小武平日也学了不少,自是会运用一些,又留下几本书,够小武学,也许归来之时小武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奔波几日,此刻长夜最是寂寥,月色朦胧,风一去,星辰出,有人长夜迢迢相隔青山与绿水。 墨向晚在客栈屋顶,听着下边人说着杜书绝的英雄事迹,少年成名,意气风发。 此处相去唐门有一天的路程,他看着在月下走来的女子,清瘦的脸上露出苦笑,随后纵身而下。 那人便是曹飞的女儿曹燕。 曹燕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帮自己牵着马,拴在客栈木桩上。 “晚弟倒是潇洒。” 墨向晚露出微笑:“燕姐说笑,小弟哪里能与你比,你看你此刻的模样,哪里是当日那个为情自杀的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燕姐竟是一代女侠。” 曹燕拍去身上的尘土:“我自小在山中长大,少来取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如此。” 他自是知道,那年曹燕身上的生死蛊不知何故,忽而发作,使她武功暂时尽失,加上王员外的逼婚,便有了寻死想法。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曹老爹,哎!” 要是摇着扇子又是摇着头。 “我父亲在打探消息上,是有些能耐。对了他还在帮你物色一些女子呢,回去啊,可得好好看看。” 每次说起这事,他都是一时语塞,只看着眼前月色一片静溢。 曹燕看着月光洒在墨向晚的淡蓝色衣袍上,这个少年似是没有怕的事情:“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又没出过江湖,此次去唐门,我爹当然不放心,你想要一群人跟着你,还是我跟随你。” 墨向晚重重叹了口气:“谁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说着,抬起右脚,轻身一跃便上了屋顶,圆月就在头顶,洒下几分银辉,腰间的玉佩似乎泛着光芒,一只鸳鸯映现在其中。 “哈哈,看来我父亲想多了,他只知道你喜欢独来独往,知你有些医术,没想到你轻功如此好。” 墨向晚将折扇插在腰间,身子往后昂着,双手在房脊上撑着,他望着满月说:“我会的不多,不过燕姐,此次出门你也有别的事要做,例如那人。” 曹燕没有回应。 “远在苗疆的人,想他何用。”墨向晚安抚道。 曹燕眼中露出坚定:“他会回来的。” “这个我知,这生死蛊啊,一个人可种不下,他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唤作桃花蛊。” 桃花蛊,同生死。 起风了,二人在屋顶上,各怀心思。 莫数更声,夜已深,客栈内一片安静,正在搭着算盘的掌柜,时而顿了下,看着灯火摇晃,时而让小二给他添加茶水。 外边不知何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风匆匆,忽而伴着细雨,月陷躲入乌云后,天地陷进黑暗中。 墨向晚平稳的睡去,呼吸平稳,忽而梦见一人满脸是血,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 梦中转醒,百转难眠,油灯已灭,他睁开双眼,脑海中尽是杜书绝那张脸,伸手摸了腰间的玉佩,温润如初,黑暗中抓来折扇,在自己头上一敲:“让你乱想。” 双手拍拍自己的双颊,直直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房间的窗被风吹来,几缕细雨飘了进来,风很大,吹过冬天,踏至春,徐徐凉意让墨向晚拉紧被褥。 睁开双眼,天已大亮,起床洗漱间,手将盘打翻,湿了一身,这两日总是心绪不宁,也不知何故。 曹燕已在门外等候,推门而进问道:“何时走?” 墨向晚正在穿着靴子,用力一拉,手将黑发抚了几下,看是否稳固:“今日便走。” 二人走下楼梯,一个女侠模样,手提一口剑,英气逼人,一张冰冷的脸,不是昨晚谈笑中的人儿。 一个是富家公子装扮,不谙世事,眉宇间洋溢着笑意,折扇轻摇很是洒脱,额前两缕发丝如同龙须,随风而动。 下边桌上,路过歇脚之人,仍是讨论近来发生的事情,来来去去还是并肩侯杜书绝,可能出现在蜀中之事。 第11章 第十一章 墨向晚与曹燕二人出了客栈,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日照空中,二人在林子里歇脚,马儿正在吃了青草,阳光从树叶中投下,渐染婆娑。 墨向晚折起衣袖,走到远处的溪边,手捧起水,清洗自己被风吹干的脸,凉风过境,他舒畅的很。 远处传来急匆匆地马蹄声,等见到人之时,人和马都狠狠摔在地上,马儿躺着不起身,像是疲惫道快要死去,眼皮慢慢合上。 摔下来的人转眼看到,正在吃草的其他马,纵身一跃,便坐在墨向晚的马上。 墨向晚眼中幽光缕缕,手中地折扇发出暗器,将他击落下来,他仍是艰难地起身,攀爬到马背之上。 不知为何手却慢慢松开,整个人重重地躺落在草地上。 曹燕走了过来,用脚将这人的身子踢翻过来,露出腰牌。 这种腰牌墨向晚曾见过,便是几年前,和杜书绝出不归崖之时,杜家人身上带着的,再看他左肩,没有杜那图案,也是怪哉。 他从马上去下一水囊,浇在那人的脸上,未见醒来。 曹燕有些看着他说到:“你管他作何,他要偷你的马。” 墨向晚还是取出细针,在这人的人中刺去,出来的血竟是黑的,他转身又去观察那匹躺在地上的马儿,原来人和马都是中毒! 不过这毒他能解,墨向晚一根根针往那人身上扎下去,一边说道:“燕姐,帮我多取下水来。” “你啊,别那么好心,等他醒来指不定要杀你。” 墨向晚笑着摇头说道:“他能杀的了我再说。” 幸好是春季,若是夏天,可能这人早已血脉沸腾,毒发身亡。 救人也救马,不过马先醒来。 墨向晚拿出这人的腰牌,果然就是杜书绝的人,那一句深刻的印入他的心底: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很快这话便挥之而去,这自是年少的话语,不作数,墨向晚这般想着。 醒来的杜明本来想抢自己的位置,忽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面对这样的转变,墨向晚有些措手不及。 曹燕冷然说道:“适才要抢我们的马,现在又让我们救人,你觉得我们会帮你?” 杜明羞愧地低下头,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