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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忧伤,真的是那年不归崖,变成入目过往,已做了东去的流水? 谁知道呢,他忽而摇头,眼角湿了,雨水打湿的吗?荷香阵阵,远处谁在雨中吹笛,高歌纵起却没有合,如此凄了。 杜书绝拉住他,很快又放下。 他没回头,只听到杜书绝在身后道:“你也没什么说的吗?” “没有……” 心有千千结,结结绕心房,无法诉衷肠。 伞落地,杜书绝极快过去,不想小武已帮他撑起伞:“先生。” 下雨天,没了阳光,腰间玉佩,比翼鸟不会出现。即便是有光,比翼鸟一只又如何能飞的起来。 终究是不忍,他转身道了一句:“万望珍重。” 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头痛难忍,恍恍惚惚码了一章。还请雅正。改错字^O^ 第21章 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折回的杜公子 推门木门,入阵之内,雨水拍打在院内石子路上,风伴着雨,忽小忽大。 墨向晚瘫上地上,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从心底中冒出,这是他没有,微酸加痛,衣袍湿透,雨水入了眼,他用手去擦。 “先生!” 摔了一跤,恍恍惚惚,如同告别太阳,天上的乌云压了下来,他站了起:“无碍,小武我突然想吃桂花糕。” 他看着蒙蒙细雨,心里清楚为何会想吃,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自己在意的事情,非常敏感。 小武扶了他进去,让他换下一件衣袍,自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人,还在站着,望着消失的背影有些失落。忽地,一缕微笑划过他的脸:“走了。” “公子……” 二人跟在其后,尽是消失在烟雨中。 往后,过了几日,墨向晚都是恍恍惚惚,都不知今夕何。 晚阳度西山,荷香清淡入微,随风潜来,且清听风语,水滴入渠,声声清脆。 炊烟升起,墨向晚卧在屋外躺椅之上,半闭着双目,似是睡了过去,只有小武知道,他心思早已不知归去何处,这几日总是这样,病也不去看。 小武也只能守着他,阵法开启时,遥遥看去,原来,是一片桃林中有一茅屋,入了桃林之内,有一条蜿蜒的小石子路,直到篱笆木门口,种着几颗桂花树,左边水车靠着溪,水车引来的水,皆是浇给院内的树木花草。 暮色苍茫,又是一片宁静。小武将茶水备好,放在桌上,墨向晚微微合眼:“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小武迷惑地看着他,不见他睁开双目,许是说梦话。 又试探地说道:“先生,要出去走走吧?” “不,你出去看看,似是有人来了。” 门上挂着铃铛,只有知道用法之人才能将铃铛摇出声音来,他似是听到又好像不是。 小武作耳细听,不曾听到任何声响,说是风声大也不尽然,几声狗叫喊声传来。 “莫不是有人来了?” 墨向晚起身往外走,步伐轻快,除了曹燕,无人知晓如何摇动铃铛。 刚推开门,却看到八月那张脸,洋溢着不满,而他手中扶着便是奄奄一息的曹燕。八月身后还站着一人,那边是杜书绝…… 这人折回来作甚!快将他抛在脑后之时,又扰乱了一池春水。 “晚弟……” 曹燕艰难地唤着他,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眼中竟是哀伤,比以往更甚。 墨向晚将她扶了过来,独自进了,不理会杜书绝与他的两个小厮。 八月最是难忍:“公子,我们进不进去?” 杜书绝看着墨向晚的背影,道:“进,怎么不进。他还是小孩脾性。” 他似乎心情大好,八月眼角瞄去,看到公子笑了吗?一定是幻觉,他服侍杜书绝那么多年,见过这般模样可是极其少的。 又绕在杜明身侧,杜明不理会八月,要跟在杜书绝身后,随八月在一旁挤眉弄眼。 杜明推开他,却发现自家公子不知去了何处。 刚好开始寻找,只见杜书绝进了屋里,换了一身衣袍,是他喜欢的藏青色,袖口祥云萦绕。 八月从背后去下包袱,怔住道:“公子,这衣裳哪儿来的?” 尺寸刚好。 杜书绝道:“屋里便有。” 屋里有,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进来过,前几日不是第一次来,还被挡在门外吗? 说着又进了厨房,也不知去作何。 杜明推了八月的肩膀:“八月,公子来过吗,怎么感觉他这样熟悉?”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年我都在外边跑打探消息,你不是待在公子身边多些吗?” 杜明挠着头,是啊,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也没来过这儿啊,难道他家公子梦中来过? 又见杜书绝拿一出一盘桂花糕,还有一些火炭和一个炉子,不知他要作何。 且见他往桃树走去,挨个树干看,也不知在作甚。 绕过几棵树,又停了下来,蹲下,挖着土。八月疑惑看了杜明一眼:“你说公子,他是不是傻了,刨那土做什么?” 只见他竟然挖出一坛酒,脸上比往日柔和的许多,但也没见笑意。眉间比往日舒展了些罢了。 墨向晚在屋内给曹燕看,小武也在帮他拿着针,刚出来要熬药,看着桌上炉子与木炭,也没心思去想,毕竟也想不通,谁能知道墨向晚将这些东西放于何处。 那个身影又继续在桃树下挖,果然,他嘴角微微一扬:“若是在秋日该多好!” 刚站起来,转身,嘴角微成形的浅笑凝固。 墨向晚单手负后,手持折扇,用力一开“啪”,响声极大。眉梢翘起:“你又拿我东西?” 杜书绝眼看前方,理直气壮的走到备好的桌子便,将酒温上,发出阵阵酒香,举着杯子:“你要不要喝?” “不喝,我自己喝。” 一饮而尽。这举动,那让那颗枯萎的心,生机溢然。 你的东西便是我的。 那一句话染上墨向晚的心,难以挥洒而去。 杜书绝拿起倒在另一个酒坛中的温酒,往桃林走去。 墨向晚步伐跟在杜书绝后,犹记当日在不归崖上也是这样,想想好想也过去几年。日子还是一样平淡,而他们也长了几岁,不知所想之事是否也有不同。 桃林中的风吹着他的额前,他看着杜书绝在前面,突然想与他并肩而行,于是他做了,他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他是这么容易被满足,就算是在杜书绝的身侧,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与他这样走的,便是最为愉悦的事情。 待那夏日的风吹来,轻抚他的脸,他转眼看着杜书绝。 “怎么?你反悔了吗,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