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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宠爱贵妃,卓妃那般貌美,年纪又小贵妃那么多,可在皇上心里还是不及肃贵妃之万一。” 肃君彦对这种恭维话没什么兴趣,转而问道:“出不去门很没意思吧?” “自进宫就不想有没有意思的事情了?”谢仲卿道:“皇上对嫔妾宠幸不多,就算来了玉贞宫也是为了卓妃而来。” “卓妃已经死了。” “所以肃贵妃也想嫔妾死了,那皇上身边就再没有其他男妃可以和肃贵妃争宠了。”西弗俱乐部 “你想多了,其实我不是想你死了,我是像我自己死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肃君彦忽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师傅?”谢仲卿道:“贵妃怎么想起问这个?” “问问,你这么蕙质兰心,想必你师傅是个非常出众的人。” “师傅他……人很好。”看谢仲卿欲言又止,肃君彦道:“本宫过几日要去拜访徐阳王,你可有什么要捎给你师傅的吗?” “师傅寿辰就要到了,嫔妾写首诗给他,贵妃帮嫔妾带去吧。” “可以。” “肃贵妃请坐下稍等。” “不了”肃君彦笑着摇摇头:“刚受了刑,坐不了。” 谢仲卿也不多问,提笔写了首祝寿的诗,吹干墨迹,递给了肃君彦:“多谢肃贵妃了。” 肃君彦离开玉贞宫,径自去往熙萃宫,看了肃君彦递过来的诗句,卢雪君面色一变:“不好,贵妃上当了,他要自尽,这是他送给他师傅的绝命书,如果他死了,你是他死前唯一见过的人,皇上必然怪罪贵妃,太后也有了着实的借口废掉贵妃,此人心机如此之深……” “可见他师傅一定是个更加厉害的角色。”肃君彦一声冷笑:“我既不怕废,更不怕死,要拼命,尽管来吧。” “贵妃要怎么做?” “昭仪你即刻去找沈大人,请他派人看住谢仲卿,不要让他死了。若是已经死了……赶紧来高诉本宫一声。” “可以,那你呢?” “我要出宫。” “可皇上已经不许贵妃自由出入宫禁了呀?” “本宫想想办法。” 肃君彦回到锦绣宫,不久卢雪君派人前来传话,他前脚离开玉贞宫,谢仲卿随即就吞金自尽了。肃君彦暗叫不好,此番是着了谢仲卿的道儿了,可他以命相拼,自己也奈何不得。”来人,请林默速速来见本宫。” 被肃君彦急招入宫,林默问道:“你找我来干什么?宫嫔不得私会朝臣,被太后抓住,你又要挨打。” “先别说废话了。”肃君彦将谢仲卿的事情告诉林默,林默闻言一惊:“他这是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想保护他的师父。” “他师父。”林默问:“他师父是谁?” “林贤可跟你提起过罗玉容的事情?” “没有。” “这就难了。”肃君彦道:“我武功若是不废就好了。” “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去趟徐阳王府,但是不能遇到徐阳王。” “这个……”林默沉吟道:“这个我可以帮你。” “那好,你拖住他……而且,在徐阳王回来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兵围徐阳王府,带走罗玉容”。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带走罗玉容,我兴许还能找条活路。” “罗玉容是谁?” “先皇的男侍。” “是他?”林默道:“我听说过,他在徐阳王府,你断定?” “不断定。” “那你就敢。” “我没有办法了,谢仲卿已经死了,皇上明早定会知道,我必被打入冷宫,太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我不怕死,但我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不会让你死的。” 肃君彦一声苦笑:“我和他娘,他的江山社稷相比,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选?” 林默没有说话,也觉得此事十分棘手:“我手里没有兵,我爹手里才有,可要我爹动兵围了徐阳王府,根本就不可能。” “还有谁可以用?硕连澈呢?”肃君彦问。 “他倒是有兵,可他正在受罚,兵符在皇上手里。” “这样吧,你去告诉硕连澈,就说本宫请他帮忙,他若想帮,自有办法,若不想,本宫就听天由命了。” “肃君彦,你可想好了?” “想不好又能怎样。”肃君彦笑笑:“我死了,他正好就是你的了,反正他已经伤透了我,我也不想要他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没跟你斗够呢,我要你眼睁睁看我把他抢走“ “切”肃君彦满脸不屑:“赶紧抢走。” 林默回到府中,心中也是焦虑,廉王岳书恒今夜宴请徐阳王,这个事情林默是从父亲那里知道的,本来也邀请了林重远,但是是去静兰坊,林重远对男色没有兴趣,又不想再招惹是非,也就推辞了。所以林默不用做什么,徐阳王是不会早回家的,但他不能去找硕连澈,因为硕连澈能动的也是羽林军的兵,弄不好会牵连父亲的,林默不敢,因为肃君彦此举没有任何胜算,无异于自掘坟墓,即使带走罗玉容又能怎样?这点小事扳不倒徐阳王的,林默想到此处,暗暗为肃君彦捏了一把汗。 夜色如酒,肃君彦将自己易容成林默,带着肖珏,一起出宫,来到徐阳王府的大门外。西弗俱乐部 他让肖珏站在远处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自己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咚咚敲响了徐阳王府的大门。 管家一见肃君彦,惊道:“肃贵妃“ 不经意的向他身后望去,想不到肃君彦竟然是孤身前来。 肃君彦一笑:“本宫不是来找徐阳王的,是谢昭仪让本宫给他的师父送一封信,因为谢昭仪正在禁足,本宫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所以就自己来了。” “肃贵妃请进,奴才去看看教习师父在不在。”管家说了活话,将肃君彦领进花厅,转身不知去了哪里。 傅容衣看着手里谢仲卿亲笔写的书信,眼前模糊成片:“这个孩子,终究我还是害了他。” “先生,您……见他吗?” 傅容衣低头思忖片刻,道:“请他玉园相见吧,再备些酒菜来。” “是。” 徐阳王府曲径通幽,玉园在王府的最深处。灯光如昼,肃君彦被下人带到玉园的凉亭,傅容衣起身相迎:“草民傅容衣见过肃贵妃。” “免礼”肃君彦将面前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见他面容不过四十上下的样子,头发已经白了许多,气质文静优雅,面貌秀美无方,正是那日见到的浇花先生,道:“谢昭仪经常提起你,如今一见,谢昭仪所言非虚。” “昭仪可好。” “我今儿早刚见了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