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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之职,打入死牢,听候发落,贱婢肃君彦,逐出宫去,赐为官娼,迁居长安馆驿,非裸不得见人,非死不得赎身。” 肃君彦听罢,一双美目含恨带伤,他怒视刘琛,含泪挤出一丝笑意,颤声道:“贱婢遵旨。” 第63章 天色阴沉,肃君彦一身素服,跪在刘琛面前磕了一个头:“贱婢今日出宫,特来辞别皇上。” 刘琛正在写字,头也不抬道:“走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 刘琛没有理他,还在凝神疾书。 “到底贱婢也是嫁过皇上的,能不能把凤瀛宫里的那把古琴赏了给我。” “拿走吧。”刘琛仍不抬眼:“你宫里的东西想要什么都能拿走。” “你看我一眼吧,我就要走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走么?”刘琛把笔放下:“朕遂了你的意。”他低着头,漫不经心似的整理手上的帛绢。 “你看看我啊,看看我。”肃君彦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我今天走了,咱两可就再也看不到了,你也说了,我出了这个宫门,恐怕连十天也活不到。” “你多虑了。”刘琛抬起头,眼睛看着另外的方向。 “你让我去做官妓,我就去做,反正你说的,你让我做,我就去做。”肃君彦擦了把眼:“皇上保重身子,别太累着了,我走了,馆驿里的娼馆,这么脏的地方,皇上是不愿意去的,以后再也看不见了,贱婢纵有千般错,总有一样好,偶尔你也想想我。” 刘琛经不住眼眶一红,赶紧摆摆手,黄岑走过来,带着哭腔道:“肃……走吧,快走吧,别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肃君彦呜咽道:“我那么尽心的伺候你,你干嘛对我这么狠心。” “走吧。”黄岑也是不忍,可又怕刘琛气恼,拉起肃君彦就往外走。 “公公放手,我自己能走。”肃君彦走着,一步一回头,刘琛忽的抬头望他,四目相对,见他一身旧色的月白衫子,木簪缠发,俊秀无匹,满目是泪,不禁心中伤痛,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yin弄,哪个男人能受,他每次梦中都是肃君彦一丝不挂,敞开双腿躺在硕连澈身下yin叫的样子,他真是气坏了才下了那道旨意,不是不后悔,可他是皇上,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西弗俱乐部 肃君彦侧身站在那儿,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依依不舍的转过身,走出刘琛的视线,看到马车旁站立的林默,肃君彦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怒骂道:“你这混蛋,你害我也就算了,怎么连硕连澈都害。” “信不信由你,我没害硕连澈。” “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你也算是好手段了,临走临走,也不忘勾引皇上,不过这次你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失贞,再想回宫,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以为我在勾引他,你以为我想回宫?”肃君彦冷哼道:“林默,你给我听好了,如果硕连澈死了,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刘琛没有立即将硕连澈赐死,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林默不从中作梗,或许还能留下硕连澈一条命。 “怎么?”林默嬉笑道:“他的床上功夫比皇上更好?” “佛祖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林默,你好自为之吧。” “你不用担心我,馆驿里的娼馆是长安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你洗净身子,等着接客吧,比硕连澈功夫更好的,天南海北,不乏其人。” 肃君彦脸红着骂了句:“你真是个畜生。” 林默脸一阴:“你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你惹我,可得过好去?” “混蛋,你他妈不配当林太尉的儿子。” “肃贱婢,请吧。”侍卫们将肃君彦押上马车,锁上链子,伤臀被按坐在木凳子上,肃君彦疼得哎呦一声。 马车经过宫街,肃君彦从窗户中看到卢雪君站在宫角送他,满目凄楚难过。押送肃君彦的侍卫都是皇后的人,卢雪君想和肃君彦道别也不能够,肃君彦隔了床子对卢雪君抱了抱拳。 长安馆驿是长安城里接送进出长安的官员和使者的驿站,驿站的吃喝都不花钱,若要找乐子,馆驿里也有官妓,可以随时叫来yin戏,不需要花费,即使觉得官妓伺侯的好,赏了东西给官妓,官妓也要交公,不能私藏。官妓大多是罪臣的儿女,遇到良人也可以赎身,为奴为妾就要看这些人的造化了。上了年纪,没找到主家的官妓和管事的关系不错的可以留在馆驿打杂,关系不好的,可能会送给军队干些重体力活儿,大多数也就有去无回了,官妓不能逃跑,若是逃跑抓回来便是凌迟,整个馆驿的人都要连坐,所以馆驿里的管事和军兵对官妓管得很严,稍有异动,便会毒打,直接打死了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些戴罪之人,也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所以即便没有官员和使者来到馆驿,他们也要小心伺候馆驿里的管事和军兵,受再多的凌辱也只能忍耐。 肃君彦被押到馆驿后,侍卫解开他身上的锁链,将他交给馆驿的管事薛定成。馆驿里所有的人都跑出来看肃君彦,这个倾城绝色的男后,因为与人通jian,竟被皇上贬为官妓,还令其非裸不得见人,非死不得赎身,坊间对此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薛定成看了一眼肃君彦,只觉得他虽然有些清瘦憔悴,但眉目如画,丽质天成,咋一看,也不过二十上下的样子,如此这样的惩罚,可有些暴殄天物了。若是其他的官妓,这般尤物恐怕今天晚上就得被自己和几个兄弟玩儿了,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烫手的热山芋,因为自己已经收到几个一品大员的传话,有人要他死,有人要他活,而这些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侍卫递给薛定成一张画,这是一张肃君彦的春宫图,看一眼,也能让人血脉喷张,:“上头有命,把这个挂在墙上。” “那您跟我来吧。” 肃君彦被带到馆驿后院的一间房间,门口有一个牌子,上面挂着“男娼 君彦“的牌子,薛定成把那张图贴在了门旁的墙上,肃君彦的脸一下子红得透了,只得快步进了门,屋子里的陈设只能说是干净,床不宽,也不软,被子很旧了,墙上挂着一个粗长的鞭子,毕竟,这是罪臣子女收监赎罪的地方,来这儿是受罪的,不是享福的。”肃公子,这儿的规矩是,每天晚上官妓要跪在门口一个时辰,有客人挑上了就去伺候,没有,就回房待着,不能出去,因为皇上有圣旨,你就脱光了跪在屋里让人挑吧,外面挂着你的画像,真有人挑上你,你就得接客,不能挑客人,不然是要挨打的。”薛定成说着,指了指墙上的鞭子:“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对管事的,要跪着回话。”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