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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你舍得?”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那带著手帕的手指,还在我身体内,恶劣的动著。 那种绞腾的让整个人都仿佛成了某种器物的感觉,让我难过的浑身颤抖,只是什麽也做不了。我只能看著秦沛霖戏耍我,直到他失去了兴致,将那手帕卷起来,扔在垃圾篓里。 “把衣服穿好,下午还有事情要做。”他出去前道。 我颤巍巍的爬起来穿衣服,只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好,扣子四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我搜集了很久,还差了三颗。文件被我收拾回了桌上,可是泼倒的墨水却在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污渍,用拖把拖了一次又一次。 “沈哥……”杨子怯怯的开门进来,“我、我帮你收拾。” 我回头冷冰冰的看他。 我一抬手。 他以为我要打他,连忙抱头缩了起来。 我只是想将拖把给他。 我知道他是秦沛霖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汇报给局长。这次方一默的事情也是他告密。以前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泄愤,却没办法将他从我身边赶走。 现在我不会这麽做。 毕竟揍了他也没用。 揍了他,也只是阿Q精神而已。 我把衣服抱裹在身上开门出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方一默真的教了我些东西,我连“阿Q精神”都会活学活用了。 32 空白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极其普通,我本以为局座会将陈沧水严惩,出乎意料的什麽也没有发生。若不是偶尔去陈沧水的办公室能看到地上那隐隐约约的污渍,我真的会以为什麽都没有发生。 八月份开始,日本人蠢蠢欲动,他们在东南亚战场上的胜利使得整个局势更加严峻,日本人猖狂的开始和英法叫板,租界内也渗透了他们和汪伪的势力,租界似乎也不再安全起来。 陈沧水变得很忙,几乎总见不到他的身影。家里那盏灯永远不亮,黑漆漆的屋子永远没有人。偶尔可以看到他来局里,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後又匆匆离去。我开始产生一种错觉。局长是故意的。 在这样严峻的形式下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冒险,可是局长还是一刻不停的派他出去。仿佛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一般。 八月底的夜里,“陈沧水也许会死”的念头跳入了我的脑海。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喘息著。这时候才听见有敲门声传来。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开门一看就道,我愣了。 “怎麽是你,组长?” 陈沧水站在门就道外,浑身湿透,一脸疲倦。他抬眼笑了一下:“外面下雨了,我能进去吗?” 我连忙侧身让他进来。 他脚步虚浮,进来後就坐下来一动不动的坐著,过来好久才缓过气来。他开口第一句话就道:“我们准备刺杀汪精卫。” 这著实让我吃了一惊:“什麽?!” “我要刺杀汪精卫。”他又重复了一次,“这是秦沛霖给我的最新任务。”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嘴唇苍白,双目深陷,浑身的冷雨让他微微发抖,这样狼狈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就这麽抱著他安慰,哪怕他现在让我代替他去刺杀汪精卫,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又何况只是接下来一个小小的要求? “小沈,你帮我个忙行吗?” “你说,什麽事?” “最近秦沛霖对我的监控越来越紧密。我很久没办法和一默见面,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他,告诉他明天十一点在坎特庄园见面?”他问道。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好,没问题。”可是胃尖锐而惶恐的痛了起来,就在心窝的位置。 “多谢。” “你太客气了。”我笑道。 他看看我:“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麽苍白?” “也许是有些感冒,最近温差很大。”我神色如常的回答。 “要注意身体。”他站起来往外走,“我得走了,不然给你添麻烦。” 等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才抱著肚子靠在墙上,那种尖锐的痛,好像被刀割般的痛,怎麽形容?陈沧水永远也无法了解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受。 第二天是礼拜一。 要去找方一默又不惊动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陈沧水走了之後我只合了眼睡到五点多,起床下楼,传达室里已经有人,在那里打了个电话。 “麻烦叫一下410室的杨子接电话。嗯,谢谢。” 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杨子迷糊的声音:“谁?” “是我,沈醉。”我道,“杨子,你到吴桥公园等我,我有事找你。” “哦……”他不情愿的叹气,“知道了,什麽时候?” “现在就出门,急事,九点锺见。” 九点锺我抵达吴桥公园里的假山亭子时,杨子已经在那里等我。我想了想,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上前问:“杨子,你在我家里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偷了一根金条?” 杨子脸色变了:“沈哥,我可没有这麽做过。” “初八那天你把我灌醉了,挪了我的大衣柜。你不记得了?牟青芳给我的金条就放在那里。” “真、真没有。”他心虚道。 我已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抵在他额头上:“有没有?”“ “沈哥!”他吓得开始打哆嗦,“沈哥!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一时没忍住拿了你的金条。是我的错!” 我装作顿时愤怒起来,一枪托砸在他脑袋上,将他打晕过去。这样,他便跟踪不了我,而不会有人奇怪为什麽我将他打晕。 走之前估算了一下时间,他醒来估计得半个多小时。我若赶的快,四五个小时之内不会被他找到。 出了吴桥公园,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沪江大学教工宿舍,将方一默从床上拉起来就往外走。他被我惊醒,讶异问道:“小沈,怎麽了?” “你跟我做,别多话。”我道,“时间不多了。” “什麽时间?”方一默不明白的问我。 他的妻子和小孩从另外一边卧室开门看出来,吓得不行,孩子还哭了。我看了看,十分头痛:“别哭,不是要抓他。” 没料到那孩子哭的更加厉害。 我顿时没了办法,只能回头跟方一默说:“你跟我走,出去解释。” 他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麽紧急的事情,安抚了妻女後,穿好衣服跟我出门上了21路公共汽车,直奔坎特庄园而去。 路上我将陈沧水的情况讲了,抵达坎特庄园的时候,还差五分锺十一点,我带著他匆匆到了302房,陈沧水正好打开门。 他紧紧盯著方一默。 方一默也看著他。 两人眼神里都带著一种炽热的情感。 接著他拉著方一默进去,关门前感激的对我说:“小沈,谢谢你。” “不客气。”我勉强笑道,“这是小事。” 我被门板和墙隔断在了走廊之上。 里面什麽声音都没有。 我靠在那里,抽著烟,脑子里疯狂浮现上一次的场景。有什麽东西在内心啃咬著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