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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的?」 「没错。」奥德莉亚接过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忽然道:「我对同性恋不算很了解,你们现在这样,是打算长期在一起,对吧?」 「是的。」伊凡点头,不知为何笑得有些赧然,也许是在害羞。 奥德莉亚瞥了他一眼,「那麽你们会像别的同志家庭那样领养孩子吗?」 「奥德莉亚!你怎麽突然问这……」赵先生莫名地感到一丝窘迫。 「只是问问。」她放下茶杯,一派泰然自若,「听说很多同志家庭都会这麽做,我想知道你们的打算。」 赵先生语塞,他们还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或者说,他觉得谈论这个还为时过早,只是不知道伊凡是不是也这麽想。 「我目前不打算考虑这件事情。海德里安还年轻,这种事情也不用急。」伊凡说完,带著笑的眼睛睨了他一眼。 「确实,海德里安自己就还是个孩子呢。」奥德莉亚难得嘲笑地瞥向他。 虽然他确实不成熟,但也不至於到还像个孩子的地步吧?尽管很想反驳,但赵先生仍闭著嘴,脸色僵硬──这种躺著也中枪的感觉不是错觉吧…… 三人又说了一会閒话,途中奥德莉亚接了个电话,随後对他们道:「纳森尼尔下午才会抵达车站,他说他会自己过来。」 伊凡看了眼时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准备午餐。」 「那我去帮忙。」赵先生跟著起身。 「不用了,你们不是很久见面了?好好聊天吧。」伊凡把他按回沙发上,朝奥德莉亚笑了笑,才走进厨房。 「海德里安。」奥德莉亚忽然唤了一声。 赵先生迟疑了一下,终於叫了原本的称呼:「……mama。」 「我还是喜欢你这麽叫我。」奥德莉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起来。 他们多年未见,却也不觉得生疏,大概是分别的时间对他们长久的生命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这样的短暂。 「你的情人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奥德莉亚有些玩味地道,「你打算什麽时候告诉他。」 「我……不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比你年长许多的同族,我必须告诉你,他接受你的身份与否,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短,这两者或许会有一些关系,但大多时候不会有什麽决定性的影响。」 谈到这件自己一直有意推迟发生的事情,赵先生就像枯萎的植物一样萎靡不堪。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赵先生丧气地道,「我是说,他真的会相信吗?」 「让他看看你原本的样子,他不可能不相信。」奥德莉亚望著墙上的装饰画,线条精致的侧脸显得有些严肃,「重点是,他相信之後会有怎麽样的反应?厌恶,害怕,或者逃避,排斥──这些你都要有心理准备,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纷乱的思绪因对方坦然的说词而消散,他有些焦虑地喃喃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虽然理智很清楚自己必须把一切说请楚,但是一旦开始想像自己对伊凡坦白却不被接受的情景,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那件事的发生──即使他早已明白,逃避本身是无用的。 「我不是在催促你,但必须有人提醒你去做这件事情。」奥德莉亚轻声道,同时伸手过来抚摩他有些冰凉的脸颊。 奥德莉亚并不是一般意义的那种慈母,也许幼时曾经待他相当亲热,但随著他长大,渐渐地便不再以肢体行为表达感情;赵先生沉浸在这样难得的温柔中,心中有些为自己感到羞愧,却又舍不得推开这一丝温暖。 「你们感情真好。」伊凡从厨房出来,登时笑了起来。 赵先生连忙坐直身体,有些恼羞成怒地道:「那又怎麽样!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没说不行。」伊凡有些好笑,转而对奥德莉亚道:「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很丰盛,希望你会喜欢。」 「当然,海德里安告诉过我你对烹调很有心得,我一直很期待。」奥德莉亚起身,笑道:「我已经闻到牛rou的香气了。」 三人在餐桌边坐下吃午餐,奥德莉亚看上去很放松也很享受。事实上,赵先生知道奥德莉亚应该是很满意的,他事先告诉过伊凡,他们家的人都喜欢吃rou,现在看来,事先准备好一切果然是对的。 下午,纳森尼尔来了。 赵先生打开门的瞬间几乎是愣了一下。 纳森尼尔似乎完全没有改变,他两手都提著东西,神色平静。 「好久不见。」赵先生下意识道。 「嗯。」 纳森尼尔往四周望去,打量著屋子内的陈设,赵先生连忙把他带到客厅。圣诞树已经布置好了,装饰著缎带与闪闪发光的小饰品,看起来相当耀眼。 奥德莉亚原来正坐在沙发上跟伊凡说话,听见纳森尼尔的脚步声,她站起身,走过去与他轻拥一下。纳森尼尔看起来对於这种礼貌性的举止很不适应,脸上没有表情,两只手僵在旁边,也不知道是要推开她还是想拍拍她的背脊…… ……糟了,这种好想笑的感觉是什麽……赵先生努力抿住唇。 「你终於来了。」奥德莉亚微笑,瞥了眼纳森尼尔两手提著的纸袋,侧首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麽,纳森尼尔停顿了一下,随即回头,匆匆走到圣诞树旁,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将几个方正的漂亮盒子堆叠在树下。 他竟然也准备了礼物……从数量来看,每个人应该都有份。 这个世界果然奇幻了吧──赵先生瞠目结舌,但後来想了想,又感到释然。 赵先生站在奥德莉亚身旁,注视著纳森尼尔与伊凡;这两人礼貌地握了手,正在寒暄。过了一会,伊凡朝他道:「海德里安,你带纳森尼尔去客房放一下行李。」 「噢,好。」 纳森尼尔没有表达任何意见,默默地提起行李,跟在他身後。 这间屋子在一楼与二楼各有一间客房,早上奥德莉亚已经选了一楼的客房,於是赵先生带著纳森尼尔上了二楼。 两间客房的布置都很简洁,打扫得很乾净,被子与床单都是新的,纳森尼尔把行李放在地板上,在床沿坐下。 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良久,赵先生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海德里安……」 「嗯?」 纳森尼尔望著地面,「五十年前,为什麽突然离开?」 赵先生闻言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羞愧。尽管潜意识中知道不告而别是不好的,但他还是选择了这麽做,真正的个中原因却是难以启齿。他别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问:「你为什麽突然问这件事,都过去那麽久了。」 「想知道为什麽。」对方答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