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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示意商河不动噤声。 随后自己侧耳认真去听前方的动静。 须臾,“匪寨好像在举行大联欢。” “什,什么联欢?” “就是全体庆祝。” 庆祝? 还能是庆祝什么,当然是因为刚刚抢了一笔银子。 “那这样一来,山匪肯定会聚在一处,寨子的防守会比平时松懈很多。” 这么一分析,两人对视,眼神一亮。 “加快速度。” 荧光粉彻底消失在一处两米宽的浅溪处,不过这会也用不着这东西带路了。 商河刚准备抬脚跨过小溪,被李孑一把扯住袖子给拽了回来。 “先等等,有点不对劲。” 李孑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眼四周,最后又看向已经能看到不远处微弱灯火光芒的寨子,“敢这样大刺刺的建在平地上,还能在官府的多次围剿下不灭,这寨子肯定还有别的底牌。” 如果山寨本身的位置易守难攻也就罢了,她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明显不是。 那么是什么给了山匪这么大的自信? “先找找陆风在这片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过了一会,商河那边有了新发现。 李孑忙走过去,就见商河正在拿匕首剥一棵树的树皮,树皮上也有一个小小的铜钱图案。 树皮后面是空的,商河伸手进去,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壶。 李孑好奇之下接过来伸手拧开,抬头就见商河一瞬间退出了三米远,还不忘用袖子掩住口鼻。 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准备屏息,却还是因为没有提前准备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登时就是一个倒仰。 “好臭。”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臭。 胃里面也开始翻江倒海。 等到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股臭味,李孑的脸已经煞白煞白的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要不是拼命告诉自己这东西有用,她早在第一时间就给扔出去了。 “陆风的驱兽药。”商河良心发现把小壶接过来,“他既然放这东西在这里,肯定是有用的。” 但说是这么说,她脸上心上都写满了拒绝。 李孑:“······说吧,这东西要怎么用?” “抹身上。” 李孑:“······” 果然! 但就算再不情愿,该抹还是要抹的。 等到身上也沾染了这个味儿,李孑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封闭嗅觉。 过了河,本来安静的夜空下只有溪流淌过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了一片簌簌风声。 那是动物的身体在高速奔跑中擦过林间树叶的声音。 几个呼吸间,李孑就感觉到了芒刺在背。 在她们的四周,涌出了无数棕黄色的眼睛。 是狼狗群。 两人认知同时达到一致。 怪不得,这就怪不得了。 寨子里有这么一大群豢养的狼狗,只要有风吹草动,寨子里的人马上就能反应过来。 等官府的人杀进来,山匪们早就从容不迫的撤退隐藏起来了。 不过现在要祈祷的是,但愿这个驱兽药有用啊! 李孑觉得就算她当初炸研究所,都没有此刻紧张。 两人和狼狗群静静对峙。终于,有几条狼狗似是受不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开始慢慢后退。 紧接着,剩下的狼狗也开始后退。 等到周围再看不见那些棕黄色的眼睛,李孑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她承认自己有点腿软了。 “还好吧?”商河扶住李孑的手臂,“山寨正门肯定有放哨的,我们从侧面潜入,目前最紧要的是先找到陆风。陆风应该也能料到我一旦找到了他留下的标记,势必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他这个时候肯定会制造机会来接应我们。” 商河这么推断是凭借着他们共事多年的默契,李孑听罢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熏走了狼狗群,两人一鼓作气来到了最后一道防线前。 解决几个扛着刀来回走动放哨的,压根没有李孑动手,商河自己就迅速搞定了。 至此,她们终于顺利进入了臭名昭着的芒山匪寨。 就在离此不远的空地上,火把熊熊,酒香伴着rou香,携着晚风飘过来,间或有一两声女人的哭叫声。 李孑和商河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冷光。 “有人来了。” 刚跳到一旁的屋顶上趴下,李孑低头去看,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双手颤巍巍地拎着一个大木桶,晃悠悠地走过来。 等到了她们所在的这处屋顶下方,那孩子似乎是累了双手放下木桶搓了搓手,在原地停了一小会这才离开。 李孑跳下屋顶朝男孩刚刚站立的地面上看去,就见月光下本来空无一物的地上,多了一枚被把玩得光滑的铜钱,一根黑色的线从铜钱中间的孔洞上穿过,延伸至前方······ ------题外话------ 陆风:用行动积极贯彻什么叫终极财迷! 第三十一章 陆风的计划 看见这标志性的铜钱就不需要质疑了,这黑线就是用来给她们指引方向的。 李孑看了眼方才确定潜入位置的商河,这两人的默契也是没谁了。 两人沿着地上黑线的指引一路到了寨子的后方,居然也没遇到什么人。 不知道是那孩子特意帮她们避开了还是事先有人特意把巡逻的调走了,总之一路顺利的不可思议。 李孑见到陆风的时候,这位在一间充满酒气的房间里,身下一张虎皮大椅,周边一圈喝倒的大汉,打翻的酒坛东倒西歪,屋内鼾声震天。 之前那个提木桶给她们带路的男孩子,这会正蹲在虎皮大椅后面,靠着温酒的炉子端着一碗红烧rou狼吞虎咽。 显然,这就是他带路的报酬。 陆风本以为来的只有商河,当看见从商河身后探出头来的李孑时,人一愣身子一弹原地就蹦了起来,三两步越过七仰八叉的人和酒坛走到李孑面前,压低声音躬身喊了一声:“二小姐!” 李孑看他头上包着纱布,脖子上还吊着一只胳膊,酒战群雄明显还把这一群人都给灌倒了,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好样的!” 陆风直起身的动作一顿,脸上一闪而过茫然,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回应道:“当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