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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浇粪的正确方法,“看懂了吗?” 秦戈兴奋地举高双手:“看懂了!” “今天上午得把肥施完。”朱父把粪瓢塞温艾手里,“你们俩一人一块田,开始吧。” 温艾:“……” 不知所措.jpg 秦戈傻乎乎地也不觉得脏,把施肥当成了游戏,自己蹲在土里玩得很嗨。温艾强忍着恶心浇了几瓢,熬到朱父去山头另一边后,立马把粪瓢扔了,远远地躲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 秦戈很快跟着跑过来,带起一股粪臭味的风:“甜甜,你怎么了?” 温艾嫌弃地捂住鼻子:“离我远点。” 秦戈一愣,委屈得眼泪都蓄起来了。 温艾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敢哭我砸你信不信?” “我不哭我不哭。”秦戈赶忙把眼泪憋回去,“别打我,我怕痛。” 温艾把石头砸向他脚边,威胁道:“去把我那块田的粪浇了,速度要快,不然我回去拿小针扎你,到时候身上全是血窟窿!” 秦戈吓得脸色煞白,风一样地跑回田里,一手一只粪瓢,动作飞快,一块田浇下来,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温艾朝他招招手,他顺从地走过去,小心翼翼道:“甜甜,我做完了……” 温艾看他满身大汗一脸憨厚,忍不住心一软,从兜里摸出早饭时瞒着朱母藏下来的馒头:“饿不饿?” 秦戈眼睛亮得发光,不住地点头:“饿饿饿!我早上都没吃饱!” 温艾把馒头递给他:“喏,奖励。” 秦戈连忙接过纸包急切地吃起来,三两口就解决了一只大馒头,满足道:“好吃,好吃!” 温艾踢他一脚:“赶紧去把你自己那块田浇了。” “好!”秦戈欢快地蹦跶起来,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抱住温艾,“甜甜对我最好了!我好喜欢甜甜!” 温艾:“……”还真是有吃的就是娘啊。 朱父带着温艾和秦戈回到家的时候,饭还没做好,朱母从厨房里探出头:“儿子,去小卖部买瓶酱油回来。” “哦,好!” 温艾调头往外走,秦戈像块牛皮糖似的非要跟着,温艾只能带着他一起。 小卖部新进了一批瓷碗,满满当当地摆在门口的地上,温艾怕秦戈没轻重给人踩碎了,让他站远些等着,自己进去买酱油。 温艾在货架上随便拿了一瓶,刘富财找钱的时候,抽屉锁出了点问题,耽搁了一阵。 普顺寨人口不多,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哪家有哪些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秦戈这个新面孔独自站在小卖部外面,长得又高大威猛,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王二柱走上前:“兄弟,看着面生啊,来探亲的?” 秦戈茫然地看着他。 王二柱皱皱眉:“你是不是迷路了?你要探哪家啊,我领你过去得了。” 秦戈摇头:“不能走。” “哦,你在等人啊。”王二柱看他神情和语气都像个小孩子,心下了然,“你等的人叫什么名字?” 秦戈想到温艾就开心地笑了:“甜甜。” “田田?甜甜?”王二柱仔细回想,“寨里好像没人叫这名啊。” “甜甜!”秦戈突然兴奋地大叫一声,迈开腿朝小卖部门口跑了过去。 温艾还在往裤兜里揣零钱呢,一抬头,一只熊扑过来抱住他,下巴亲昵地蹭着他的头顶:“甜甜,我乖乖等你了。” “起开。”温艾推开他,正想要进行严肃教育,旁边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哟,猪一只,你什么时候改名儿叫猪甜甜了?” 第55章 傻大个·三 温艾扭头一看, 隔壁家的王二柱正斜睨着一对眼睛瞅他,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朱家和王家互相看不惯是寨里人尽皆知的事,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生活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点累积下来,邻里关系越搞越僵,大路上遇见了都恨不得上去怼对方一肩膀。 “我改没改名儿跟你有关系吗王二柱?”温艾一手拎酱油,一手拉住秦戈的手臂,“我们走。” “诶,等等!”王二柱拦住去路,“这人谁啊?” 温艾推了推秦戈:“跟王叔叔打个招呼。” “叔叔好,我是朱大力。” 秦戈冲王二柱九十度鞠躬,鞠完期待地看着温艾,意思是我懂礼貌, 我很听话,求表扬求夸奖。 温艾拍拍他的头:“很棒。” “棒个屁!”王二柱黑着脸,“猪一只, 我就比你大两岁,你让他管我叫叔叔?” 秦戈察觉到王二柱语气不善,警惕地绷紧身体,温艾拍拍他的后背示意没事,转头冲王二柱道:“你长那么着急,我不说大力也知道你是叔叔辈儿的。” “嘿,你小子又想打架了是吧?”王二柱边撸袖子边朝温艾走, 秦戈立马挡在前面:“不许欺负他!” “我说你这人——”王二柱是寨里最壮实的年轻人,但面对秦戈这座压迫性十足大山,他还真不敢硬碰硬,“傻子就是傻子,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温艾有些生气:“说什么呢,你再不走我叫大力揍你!” 秦戈非常配合地往前迈了一步,王二柱忌惮地退了好几步,最后一溜烟儿跑了,泥巴路上远远传来一句:“猪甜甜你等着!” “我把坏人赶跑了。”秦戈一改刚才的气势,转身开心地抱住温艾,“要奖励要奖励~” 温艾推不开他,只能拖着这只熊往回走:“谁定的规矩?给你个馒头你还得寸进尺了?” “嘿嘿嘿。”秦戈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各种蹭,“抱抱就是奖励,我喜欢抱甜甜。” 来往路过的寨民们见两人像黏一起的年糕似的贴着走路,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 回到家,温艾把酱油送进厨房,朱母烧了一锅鱼,加了不少辣椒和泡椒,辣得秦戈直扇舌头,朱三姐也吐出舌头跟着他一起扇。 饭桌上,朱父说要去弄条大狼狗回来,震慑一下王家。 “就兴他们养狗?都咬死我们家几只鸡了?”朱父冷哼道,“还专挑会下蛋的母鸡咬,每次都说是狗挣脱了链子,谁信啊?就欺负我们听不懂狗话!” 秦戈好奇:“那他们听得懂?” 朱父哈哈大笑:“能听懂能听懂,他们和狗是一家的!” 大山里办学校不容易,方圆三十里内,就普顺寨有个小学,其他寨的孩子天天都得起早摸黑走山路过来上学。一批批支教老师豪情壮志地来,又忙不迭地走,山里条件艰苦,工资又低,去大城市端盘子都能比在这里过得好。 即使如此,淳朴的寨民们依旧感谢他们,每次有新老师来,都会一如既往用最热烈的仪式欢迎他们,不过基本上迎客歌的余音还没散尽,他们就走光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