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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没什么稀奇地准备放回去,谁叫他又手贱戳了一下,把虫子戳醒了,发出吸引他的亮光,当时他就没忍住揣袖子里带回了房,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去跟郑鹏他们显摆,然后一显摆就显摆出事了。 谢枫遗憾手里没个棍子,不然铁定要谢彦领略一下棍棒炒rou是个什么滋味。他只得拧了谢彦的耳朵,骂道:“我看你是活该!天天学馆不去,就知道跟郑家卢家那几个臭小子凑一起,混吃等死!你爹这颗心啊,为了你真是,都快急成八瓣儿啦!” 谢彦唉唉叫着,眼泪汪汪看着他爹。 谢缈在旁冷笑,“爹您揍他,帮女儿也多揍几下。”要不是出于大家闺秀的矜持,说不定谢缈就撸着袖子自己上了。 巫翎难过自责:“都怪我,我就不该留着那对蛊虫。” 看着闹哄哄的几人,大长公主忧心忡忡的神色稍缓,她拉过巫翎的手,对她道:“这事也怪不到你,你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那蛊虫安安静静地在仓库里待了十几年,谁能想到一道雷火,能给咱们家带来这么一件麻烦事呢。” 等那父子姐弟闹得差不多了,大长公主才道:“现在都来想想,怎么解决彦儿身上这件事吧。” 巫翎道:“我已经派人回南岭了,请教族中长老,看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蛊虫取出来。” 谢缈回忆着什么,“娘,彦儿还能再强取蛊虫吗?” “不能。”巫翎说,她看看一脸茫然的谢彦,“再强取,彦儿会熬过不去的。” “娘,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谢彦满头雾水,听他们的意思,他以前应该也是种过蛊的,可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第5章 谢彦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娘巫翎是苗疆女。当年他娘救了他爹,然后他爹死皮赖脸地以身相许,拐回了他娘,再多的他就不清楚了。此时再问起,才知道多数苗疆人都会养蛊,当年给他种蛊的是他娘的仇人。 巫翎他们显然没有详细说谢彦小时候种蛊之事的意思,只简单提了一下,说他小时候六岁时因为身上被种了蛊,差点死掉。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谢彦说,他好奇地问巫翎,“娘,您也会养蛊,然后给人种蛊吗? 巫翎淡笑了一下,“以前会。” 以前会?谢彦挠了两下耳朵。 大长公主沉吟道:“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诚王。诚王的处境你们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彦儿的命系在他身上,当真危险。” 谢枫也严肃地说:“想杀诚王的人,太多了。诚王就是今上手里的一把刀,专为他开疆拓土,哪里最危险就指向哪里,自他十六岁封王后,今上更无所顾忌。这次诚王去鄞州办差,身上带了鄞州与京都官员勾结贪腐的证据,背后不知牵连多少人,回来那一路,诚王频繁遇刺,险象环生,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谢彦可怜兮兮道:“那我不是很危险。”想想吧,他正高兴地和朋友们在外面吃饭喝酒,不知道在哪的萧承洲突然被捅,结果萧承洲没死,他吧唧一下死了,多可怜啊! “现在知道你惹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吧。”谢枫说道,手又痒了一下。 谢彦看出他爹又想捶他的意图,来不及继续伤感,赶紧往大长公主身边凑了凑,离他爹远点。 现在小命系在别人身上,谢彦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家可以偷偷派侍卫去保护萧承洲。 谢缈嘲笑自己的傻弟弟:“你以为诚王像你一样笨?咱们家从来不和诚王来往,贸然派人过去,被诚王察觉,还以为我们和他的政敌一样,欲对他不利呢。” 谢彦发愁,“那怎么办呀?” 谢枫沉吟道:“彦儿可以先与诚王熟悉起来,等以后关系好了,再借机以关心朋友的名义,放些人在他身边。” 大长公主说:“咱们侯府一向中立,没掺和过朝中那些勾心斗角,对于彦儿的接近,诚王心里的抵触应该不会很大。” 大长公主摸摸谢彦的头。她知道自家孙子,虽是顽皮了些,却有一颗至诚之心。诚王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但大长公主识人无数,感觉得出诚王本性不坏,不是什么jian诈狠毒的人,不过是为处境所迫。对彦儿这样的人,防备会有,但应该是讨厌不起来的。 谢彦一听又要与萧承洲打交道,顿时一张苦瓜脸,但这家中也只有他这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合适了。 一回生,两回熟。谢彦之前已经接近过萧承洲一次,这一次就不用再怎么费力想法子了。 为了第一时间和萧承洲交好,谢彦起先叫人在城门口等着,见到诚王府的马车就来禀报,他要去迎接萧承洲! 谢缈说:“诚王身边危机四伏,出行肯定会隐藏自己的行踪,你叫人在城门口等着,绝对等不到人。而且,你是与他交朋友,不是故作谄媚讨好他。” 谢彦表示明白了,然后又叫人在诚王的府邸附近等着,自己也一连好几天没门子玩耍,在家里闲得发慌时,终于听到小童来报,说诚王府那边有动静,萧承洲回王府了。 谢彦立即就带着南星跑去找萧承洲,谢缈叫人拿出来的拜访礼品都没来得及交给他。 大长公主摆手,表示无妨,“你也说了,彦儿过去是与诚王交朋友,准备的东西太过正式反倒坏事,以彦儿那性子,也想不到这些,且随他自己。” 谢缈想想自家弟弟的性子,觉得若真叫他拿她准备的东西去拜访诚王,说不定还真会叫诚王不喜,便点点头,叫人将东西收起来。 却说谢彦兴冲冲地出门,到半路时也反应过来,他这上门拜访做客的,怎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去。第一次去诚王府,怎么的也得带一两件礼品吧。 只是都出来了,再要去买又匆忙了些,谢彦一转头,恰好看到一间糕点铺,眼睛一亮,对南星道:“去拿两盒糕点。” 于是,最后谢彦提着两盒不甚贵重的糕点敲响了诚王府的门。 谢彦坐在诚王府的待客厅,打量着周围。这是他第一次来诚王府,与他曾去过的大皇子、二皇子与四皇子府的富丽堂皇相比,诚王府内的布置,就显得太不起眼了。博古架上的摆件,颜色统一的寡淡,一路过来的院子里几乎没几棵盛开的花,统一的草,树也没几棵。 太低调冷清了,甚至透出几分寒酸。 难怪萧承洲能在寺庙里一待就是半个月,那样清修的生活,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适应吧。看来以后请他吃饭喝酒的地方,也要慎重选之啊…… 谢彦满脑子胡乱想着时,萧承洲却已经过来了。他站在门边,沉静的眸光里带出两分疑惑地打量着一脸无聊坐在那的少年,这两分疑惑很快褪去,换上了熟悉的温和笑意,走了进去。 谢彦听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