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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和气的样子说,他看着谢枫,笑道:“谢兄,俊远他做错了什么事?” 谢枫用心痛失望的眼神看着范俊远,指着如烟,对范海道:“俊远他背着我们与这烟花女子勾勾搭搭,已经许诺对方,等与缈缈成亲后,便立即接她进门!” “不可能!”薛萍激动否认。 但她闪烁的眼神,却恰好出卖了她心底最真实的反应——她早就知道范俊远与如烟的事! 范海却是反手一巴掌打在范俊远脸上,清脆地巴掌声吓得薛萍一声惊呼,她护着范俊远,连声地质问范海干嘛要动手打儿子,勉力辩解:“事情还没问清楚,焉知不是他们冤枉了俊远!” 范海怒道:“俊远,你谢伯父说得是不是真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俊远被亲爹赏了一巴掌,屈辱愤怒地眼角都泛红了,他捏着双拳,咬牙承认:“是!” “混账!”范海抬手又要打,薛萍尖叫着拦住他。 如烟哭着护在范俊远身前,求范海不要打他,可她又是个什么东西?范海愤怒地一把将她掀开,如烟惊叫着就要倒地,范俊远立即将如烟拉回来护在身后。 一场闹剧,看得谢家人头疼。 “要教训自家儿子等我们走了随你教训个痛快!”谢彦不耐道,当他们傻啊,范海此举还不是做给他们看的。 “做出这种事儿,小彦打你下手还是轻了!”范海收回手,愤怒得脸皮都扭曲了。他整了整情绪,十分抱歉地看着谢枫:“谢兄,是这孽子不对。明日一早,我亲自押着他上门与缈缈赔罪,至于这女子,等会儿我便叫俊远将她打发走,再不让她出现在你们面前!” “不用了,范伯伯。”谢彦此时很有说一不二的气势,他将谢缈的订婚书拿出来,展开,细长的指节在当中的几行字上扫过,讽笑着,“当初是范二爷主动写下这份承诺,当日他的信誓旦旦还言犹在耳,可这承诺立下不过一年,他便自抽脸颊,背叛了我姐、背叛我们俩家之约。范二爷做出这样的事,不管是我谢家人还是我姐谢缈,都不可能原谅。” “什么意思?”薛萍有种不好的预感。 “退婚!”谢彦道,“我们谢家要退婚。” “不行!”范海一口否决,他不看谢彦了,在他眼里,此事谢彦还做不了主,转向谢枫,“俊远只是被这女子一时所惑,谢兄,此事还不到退婚的地步!” 谢枫没有商量余地地说:“范兄,我谢家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俊远能在尚未成亲时就与人许下婚后接进门的承诺,那等婚后,岂不更加肆无忌惮?!” “有我看着,他敢!”范海高声道。 谢枫摆手,一副心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范兄,将订婚书拿出来吧,抹去名字退还给我们,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两家不止亲结不成,还要结仇,我娘也还在府里等我的消息。” 范海震惊道:“大长公主的意思?”竟也是要退婚? 谢枫点头,“我娘那人最是护短,看不得小辈受委屈。” 言下之意,退婚这事,你不同意不行,惹恼了大长公主,仗着身份欺负你一下,你也没处诉苦去。 一直沉默地萧承洲忽然开口,他微微笑道:“这婚不退,难不成忠诚伯还等着膝下二房的未来主母一进门,就帮着养庶长子吗?” 所有人都震惊了! 萧承洲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如烟。如烟身子一抖,往范俊远身后躲去,“范郎!” “别怕!”范俊远一点震惊的表情都没有,显然如烟怀孕的事他是清楚的。不过他眼中慌乱了一瞬,肯定也没想到这事竟被萧承洲道明了。不过他还颇有“担当”,一直护着如烟。 巫翎眉头一竖,走过去不顾如烟的挣扎,握住她的手腕就把起脉来,须臾后将如烟狠狠一甩,怒笑道:“好一个范二爷,好一个范俊远!” “她、她怀孕了?”谢彦指着如烟的肚子,夸张道。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是真的。”萧承洲在谢彦耳边低声说,他注意到从事发时如烟就总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于是便有所猜测。 “真的怀孕了?”谢枫沉着脸问巫翎。 巫翎是苗疆女,会巫术,巫医不分家,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能再用巫术,但基本的孕相滑脉还是能拿得准的。她说:“看样子,已经快两个月了。”她冷笑着,将谢缈交给她的账本扔在范俊远脚下,“赶紧将东西收拾出来吧,我还等着烧呢!” 这狗屁地方,待着她嫌恶心。 范海这下也是彻底没办法了,他本想好脾气地磨着谢家人收回退婚的话,没想到诚王突然补上一刀。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根本不用猜,范俊远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一切。就算现在灌那女子一碗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也无济于事了。 范海其实也有些了解谢家人的脾气,知道退婚一事,再无转圜之地。 谢枫的表面客气也维持不下去了,范俊远实在欺人太甚!他开口,冷冷提醒:“范兄?” 范海愣怔了会儿,最终无奈叹气,侧首拱手,无言相对的样子,“是我范家对不起你们谢家。” 然后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范俊远一眼,对薛萍道:“去将订婚书拿出来。” “真的要退婚?”薛萍已经由原本得知儿子被痛揍后的怒气冲冲,变成现在的满头茫然。 “当然要退!”范海忍不住地大声喝道,他的一张老脸,今晚都丢尽了! 薛萍面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红,甩手出了客厅,范俊远也捡起地上的账本,回屋去整理谢缈赠给他的各项礼物。 如烟被留在客厅,一脸惶然地站着,但不管是范家人还是谢家人,都懒得搭理她了。 不多一会儿,薛萍出来了,两家抹去名字将订婚书交换回来,然后范俊远也回来了,身后跟着抬着箱子的下仆,巫翎对照着账本将东西一一理清,等确定没有东西遗留后,袖子一摆,冷声道:“走吧。” 跟来的谢家下仆将东西都抬上,出了门,找了个无碍的地方,巫翎就命人将这一箱子东西都给烧了,彻底燃尽后,一行人才又驱车回了侯府。 不过这回萧承洲就没再跟进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他该回王府了。一直厚着脸皮蹭在后面看热闹的李文华也表示要告辞回家了。 “你要记得帮我姐啊!”李文华走时,谢彦不忘提醒道。范俊远就爱跟那起子酸臭文人待一起,那些人看不上世家贵族,很大可能会帮范俊远说话,在背后故意毁他姐的名声。 “不敢忘、不敢忘。”李文华保证道。 最后,谢彦迟疑着看向萧承洲,“洲哥,这两日我怕是不能来找你了。” 范俊远那厮虽然恶心了点,但样子还是不错的。他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