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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抬头笑道,“二哥刚从我这里离开。” 谢彦不爽豫王,他害萧承洲这么“消沉”,“消沉”得饭都吃不下,瘦那么多都是豫王害的!他奇异地好像知道豫王想问什么,补了一句:“惠王也来过。” 豫王一惊:“他来干什么?” “来看望洲哥啊。”谢彦干巴巴地说,心里却瞧不起这三个王爷,你说说,嘴里说是来看望病人,结果礼物都不带一个,就两袖空空过来,像话吗! 哼!无利不起早,当他不知道呢,来得这么殷勤,还不定打什么主意呢,一个个的,就欺负他洲哥背后没人,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不都想从他洲哥这里捞东西嘛,自己掐去吧。 豫王一听,果然神色有异。 萧承洲借着低头喝茶的时候往谢彦那边瞥了瞥,迎上谢彦狡黠的眨眼。 豫王来得这么晚,其实就是听人禀报,说惠王和端王都来过诚王府,他才坐不住地跑来了。他向萧承洲打探贪腐案,比起惠王和端王的隐晦,他算得上是明目张胆了,蠢得叫谢彦都吃惊。 结果一番试探下来,豫王半点想知道的没得到,却和惠王一样,不知不觉中将自己那边的底也透露了一些出去。 豫王出生的晚,靠着母族经营起来的势力与惠王和端王相比要差太多,他本人自诩聪明,其实往往是自以为是。萧承洲虽然不会轻看任何一个敌人,但这样的人,还真的很难被他放在眼里。 萧承洲明白,豫王的目的和端王一样,都想借他的手,将惠王踩上一脚,顺便从中分一杯羹,稍微不同的是,端王要更加狠毒一点,还想从中搅浑水。 豫王费了一番唇舌,却什么可用的消息都没得到,眼看着金乌西斜,他便不耐地提出告辞。 谢彦充满诡异的热情道:“豫王爷,留下来吃晚饭吧。” 豫王笑呵呵地找了个与别人有约的借口拒绝。 谢彦摇头,什么与别人有约,不会是去会小情人吧。不过当着萧承洲他不好说这话,只是在心里可惜,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很想把豫王留下来,坐在桌边,让他听自己讲一讲那些年嫂子与小叔子有染没有好下场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豫王: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谢彦讲…… 端王:请将们字去掉,谢谢。 惠王:煞笔,没有们,只有你。 第19章 晚饭,王府的厨子就照谢彦说的,做了几道补血的膳食,谢彦盯着萧承洲吃。 中午没有喝药,那药不好的效果没有往日强烈,对着饭菜萧承洲还是没有胃口,但吃起来比中午吃得多些。谢彦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叫他停筷,免得再撑着。 “洲哥,你走大运了你知道吗?”谢彦煞有介事地说,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他什么时候这么尽心地伺候过一个人呀?萧承洲能得他这般对待,可不是走大运了。 萧承洲放下漱口的茶水,笑着点头,“阿彦辛苦。” 谢彦不是很谦逊地摆手,“只要你好好吃饭,早点把身体养好,我这点辛苦也不算什么啦。” 因为三个王爷的原因,一下午时间,谢彦一点和萧承洲单独培养感情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下午算是浪费了,还是叫他有点不开心。 想来老天爷也心疼他,饭刚吃完,天就忽然变了,天际划过一道道闪电,层层乌云下雷声阵阵,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珠便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敲在瓦片上,连成线的雨水顺着屋檐滚落。 谢彦站在廊庑下,望着连天雨幕,眼珠子转了转,装模作样地叹气:“这雨真大呀,路上不好走啊。” 萧承洲看他古灵精怪的模样,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顺势道:“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要么你今夜便歇在我这儿?” “这不太好吧。”谢彦状似为难地说, “唔……”萧承洲沉吟。 “!”谢彦着急了,其实他就是客气客气呀!但你别真跟我客气啊!谢彦的小眼神忐忑不已,真怕萧承洲给他拒绝了。 逗够了谢彦,萧承洲笑道:“我们是朋友,在朋友家留宿有何不可?” 谢彦生怕萧承洲反悔,迫不及待地接口:“对,洲哥说的正是!那我就叨扰啦!”他拉着萧承洲转身进屋,“我们别站这里了,雨丝飘进来了,当心打湿衣裳。” 谢彦不回去,侯府那边还是要说一下的,不过这个自有下仆去做。谢彦和萧承洲坐着消了会儿食,就不舒服地扯扯衣服。 王府里是有冰盆的,不过谢彦觉得萧承洲现在体虚,不适合用太多冰,今日就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外面雨声连绵,气温骤降,凉丝丝的,就应该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待着才舒服。再一个,夏季气温多变,别看现在雨下得好像天破了个口子,说不定过会儿雨就停了,那他是走还是不走呢,只有把澡洗了,到时候萧承洲想叫他走都开不了口啊。 萧承洲就问谢彦,是否现在就叫人给他准备热水沐浴。 谢彦自是说好,他去浴房之前还不忘叮嘱萧承洲,“如果你等不及也要去沐浴了,记得伤口不要沾水啊。” 萧承洲揉了揉被包扎起来但其实已没有痛觉的手掌,点头笑道:“我省得的。” “哎,真叫人cao碎了心。”谢彦忽然体会到了自家老爹说的那种把一颗心cao碎成八瓣儿的心情是怎样了。“洲哥会不会嫌我啰嗦?”谢彦嘀嘀咕咕地,带着这么点小小担忧,去了浴房。 谢彦躺在浴桶里,泡澡泡到一半,王府下仆送来了干净衣物。 “这是以前做出来我没穿过的衣服。”门外传来萧承洲的声音,“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叫人准备更小一些的。” 南星将衣服抖开看了看,他清楚谢彦的身形尺寸,看两眼便知道很合适,对谢彦点了点头。 谢彦就趴在浴桶边上对外头道:“洲哥,应该可以的。” 外面萧承洲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忽然有点落寞,“以往我也没有朋友,更没有谁会在我这留宿,这些备用的东西倒是一直忘了准备。” 谢彦听着,又把萧承洲补脑成了个没人爱、没朋友的小可怜,这可不就凸显他存在感的时候嘛! 谢彦吧唧一下拍在自己光溜溜的胸口,挺身道:“洲哥,以后你有我了啊!”那声音响得南星都替他疼,果然等谢彦松开后,胸口多了个被他自己拍出来的巴掌印。 “对,以后有你了。” 门外,萧承洲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眼底一片幽暗。 谢彦出来时,王府各处都挂上了灯笼,萧承洲暂时不在。 就一个洗漱的时间,雨已经停了,只剩残留的雨水还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谢彦不由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管家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