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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和仓鼠也跳了下来,小阿雾一身白毛在这冰面上几乎都要找不见了。 它嫌自己跑着不够快,不够好玩,揪着煤球的毛站在猫儿身上。 猫儿跑得多快呀,于阿雾来说,那就是飞一般的感觉啊! 绕着湖面滑了几圈,池南音脸颊红扑扑,呵着白气停在晏沉渊跟前:“国师,你要不要下来?” 晏沉渊看了她一会儿,在想,她是不是刚才把脑子摔坏了? 指了指自己的腿,他的意思是,你看我这样子适合陪你嬉冰吗? 池南音却冲展危招手:“展危,你帮我把国师的轮椅抬下来好不好?” 展危摇头,不好,会死。 “你下来嘛,很好玩的。”池南音揪着晏沉渊的长袍下摆摇了摇,软声撒娇。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呀。 晏沉渊瞧着她,无奈地想,自己是不是宠她宠过头了?小姑娘最近的胆子有点大啊。 但还是掌着轮椅落在了冰面上。 池南音在后面用力地推了一把他的轮椅,轮椅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 晏沉渊有点想打人。 但很快池南音就滑行在了他身侧,小手抓在他轮椅扶手上,笑着说:“我在这里呀,你不会摔的!” 晏沉渊想笑,我摔得着吗? 但他说:“好啊,那我就靠你了。” 池南音拍着胸口豪气干云地作保证:“放心吧,交给我好了,我摔了你都摔不着!” 她滑到晏沉渊跟前,正对着他,倒着滑,笑得肆意又张扬,还冲他伸出了双手,“来啊,手给我,我带着你滑。” 晏沉渊牵住她一双小手,一路挪走了枯枝,打平了冰面,稳住了她脚下打滑的瞬间,再听她洋洋得意地自夸:“我说了吧,我超厉害的!” 晏沉渊:“嗯。” 展危站在湖边抱着双臂,倚在石头上,笑看着他家大人和池姑娘在冰面上嬉戏,池姑娘拉着国师转圈圈,一猫一鼠就扑腾在他们身边。 零星小雪渐下渐大,下成了漫天飞羽,大雪中的两人,一个笑得快活飞扬,一个笑得温柔内敛。 不知怎么地,展危竟有些热泪盈眶。 这么多年了,大人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暖心暖肺的人。 池姑娘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她是大人至暗一生中的一束光。 第47章 在冰面上嬉闹了一个时辰,池南音玩得尽情尽兴,小小地呼着气,站在晏沉渊跟前:“国师,你今天在我那儿用晚膳好不好?” “怎么了?”晏沉渊问她。 “我准备了火锅。”池南音笑眯眯地说,“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 晏沉渊便想,她真的为初雪这天准备好多东西啊,难怪这么早跑回来。 “好。”晏沉渊点头。 火锅的配菜里池南音最喜欢吃虾滑,这季节活虾不易得,但是嘛…… 这可是国师府,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堕落的人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她将虾rou剁成虾泥调了味,挽着袖子挤虾丸,挤得不大好。 晏沉渊看她折腾了半天也没折腾出几粒来,便道:“放着吧,让下人来弄这些。” 池南音跟虾丸较劲,心无旁骛地盯着手里的虾rou,轻轻晃着身子软声说:“不嘛,我自己弄挺有意思的。” 旁边帮忙打下手的展危捂胸口倒地,池姑娘这声音简直能把他骨头给酥化了。 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 展危火速坐直,正气凛然,清心寡欲,斩断红尘,我佛慈悲。 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碟子虾丸,池南音心满意足地坐在桌边,还温了一壶酒。 展危看池南音的酱料碗里半碗的蒜蓉,好奇道:“池姑娘,你不怕吃多了大蒜有口气么?” “不怕,等下喝点浓茶就好了。”池南音满不在乎,顺手给晏沉渊夹了颗得来不易的虾丸。 展危闷笑:“我怕大人不喜欢。” 池南音奇怪地看着他,自己吃大蒜,晏沉渊不喜欢什么? 展危低着头努力地忍着笑,拼命往嘴里塞吃的。 池南音不解,又看向晏沉渊。 晏沉渊抿了口酒,云淡风轻镇定自若清冷自矜地说:“无妨,我喜欢。” 然后顺手就把展危丢了出去。 话这么多的小厮,是时候扔掉了。 小轩窗外千山含雪,万里裹素,雁芦阁里笑语盈然,酒香醉人。 吃火锅的精髓不在于吃得有多少,而在于吃得有多久,以及跟谁吃。 一炉子汤底沸了止止了沸,再多的精贵食材到最后也都串了味,不过尔尔。 但围着火炉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儿,哼的那些荒腔走板的歌儿,还有兴至浓时舒展欢快的大笑,便能将大雪纷飞的天地寂籁消融殆尽,只留下带着香气的琐碎欢喜。 池南音喜食辣,辣得一张小嘴红通通还不肯停下,“呼哧呼哧咻”地呼着气。 晏沉渊看得好笑,帮忙递了杯她喜欢的奶茶让她喝了。 展危作死地伸了半个脑袋进来,小心翼翼地说:“大,大人,那个,长,长老院的人来找您。” 晏沉渊瞥了展危一眼,展危当即缩头。 池南音咬着筷子皱眉,长老院是什么玩意儿? 唉,穿书不读书,不如去喂猪,说的就是自己了。 晏沉渊没把展危的话放心上,陪池南音吃完了火锅才动身。 走前还对池南音道:“等下记得喝点养胃的茶,我去去就回。” “嗯。”池南音点头。 一杯热茶喝完,池南音怀里抱着猫,披了斗篷坐在小院子门口看雪。 雪下得好大好大,伸手接过来都不会化了。 当院子里的雪都积了厚厚一层,煤球跑出去在雪地里按了一串串爪爪印,晏沉渊还没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池南音老感觉要出什么事,心里一直慌慌的。 “阿雾,你记得长老院吗?”池南音向自己的AI求助。 “书里没写这地方,谢谢。”阿雾吃得肚子鼓胀胀,躺在池南音手心里,跟个大爷似的。 “唉,我总觉得要出事。” “小音音啊,那可是晏沉渊,你能不能少cao点闲心,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阿雾一派高人深沉风范地看了池南音一会儿,跳出她的手心,跑去找煤球玩了。 但池南音就是坐立难安,怎么着都觉得不放心。 一直到了半夜,天都黑透了像浸了墨汁一般,乌云蔽月,一切都透着不吉利的兆头,晏沉渊仍然没回来。 池南音的不安越来越重,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撑了把伞想出府,至少可以找长姐问一问长老院到底是什么地方。 可是她刚到府门口,就有府上的下人拦住她:“姑娘,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