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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踹到一边,哼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怀好意!不枉我暗中观察,你们果然对这娘子有图谋!就你们这样的,竟还自诩武林白道!呔!给我纳命来——!” 正准备出手的宿殃:…… 这,又是哪位啊?! 此时梅十三也已经赶到门边,见屋里已经有人为宿殃出头,便又转身回了屋里。 大胡子显然对范奇十分不忿,哼道:“又是你这崽子!坏老子好事,看老子不削扁你——” 话音未落,顾非敌拎着一个被打晕的汉子从窗口跃入屋内,甩手将人砸在大胡子身上。他使出的力道不小,将两人砸得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甚至感觉整个客栈都似震了一震。 大胡子登时喷出一口血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顾非敌眯眼看向范奇,一言不发。 范奇的目光在墙角摔成一团的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顾非敌,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我我我我就是来帮个忙!我我我这就走!” 说着他扭头就要走。 却被顾非敌叫住了:“别急着走,再帮我个忙。” 范奇抖了一下:“……啊?” 顾非敌没回答,指着墙角那大胡子,扭头问宿殃:“方才他碰到你了?”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扫了范奇一眼,没说话,摇摇头。 顾非敌哼笑:“本还想剁他的手,既然他没碰到你,便宜他留个全尸了。” 宿殃:…… 小顾啊,你这黑化演得也太真实了吧? 顾非敌抽出长剑,向那大胡子走过去。 大胡子咳了半天,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兄弟,急道:“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彤云观的人,你若杀了我,彤云观定不会放过你!” 宿殃眉梢一挑,心道:这还没逼供呢,怎么就自己说出来了? 顾非敌却不为所动,上前将剑尖抵在大胡子心口,笑道:“哦,不巧,我与彤云观交情匪浅,我怎么不记得……彤云观有你这号人物?” 大胡子眼珠一转,道:“……我、我不常留在观中……” 顾非敌向前送了送剑,恶声道:“说实话!” 大胡子被戳得吱哇乱叫:“别别别杀我!我就是……我其实……我是无疆门的暗探!你也不想招惹无疆门对吧?哈?你不信,我这里有无疆门的令牌,你看!你看!” 说着,他竟真的摸出一块令牌来,递给顾非敌瞧。 顾非敌勾起嘴角笑了,伸手将一只骨哨悬在了对方眼前。 “既然你是无疆门的人,那为什么……你的同伴会带着厄罗鬼帐训鸟的骨哨?” ☆、第67章抵达阑阳城 在看到骨哨的一瞬间, 那大胡子眼中骤然迸发出一抹锋利。 然而下一刻他又唯唯诺诺地咕哝道:“我我我……我不知道!他……他或许是厄罗鬼帐安插在我无疆门的细作!对,细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非敌抬了抬剑锋, 架在大胡子的脖子上,冲范奇道:“你来,帮我搜他的身。” 末了,转头看宿殃:“娘子, 回避一下?” 宿殃:…… 你玩上瘾是吧? 不过, 他能怎么办呢?他们要搜大男人的身, “她”只能听话回避一下。 宿殃移步屏风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两人很快镇压了想要反击的大胡子, 把他和他同伴背对背绑了个结结实实。他们从两人身上搜出了厄罗鬼帐的训鸟骨哨、传讯小竹片和刻字用的小刀,以及几片粘在他们衣服上的黑色鬼鸮羽毛。 见证据一件件被摆在眼前, 那大胡子开始非暴力不合作,不管顾非敌问什么, 他都拒不开口, 威胁都没用了。 顾非敌哼笑一声, 劈手将人击晕,冲范奇道:“如此,麻烦小兄弟替我将这两位送去最近的盟馆,不知可否?” 盟馆是武林设立在中原各处的机构, 用来在武林中传讯、处理纷争之类。如今武林盟主是腾云阁顾若海,盟馆中便大都是腾云阁的人在维持运转, 应是值得信任的。 听到这个嘱托, 范奇却一愣:“啊?为什么是我?明明是兄台抓住了这两个细作。” 顾非敌朝屏风后瞥了一眼, 道:“在下有女眷随行,不方便押送他们两人转道盟馆,恳请小兄弟帮我个忙。此处房费,便算在我的账上吧。” 范奇一想也是,点了点头,拽着两名人事不省的大汉离开。 顾非敌目送范奇连夜离开,回屋对宿殃道:“总算见到比你还好骗的人了。” 宿殃刚刚在榻上盘坐好,闻言眼皮一翻,不忿道:“哈?我哪有那么好骗!” 问完忽然觉得不对:“等等,你骗过我?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顾非敌擦了擦手,将布巾搭在盆架上,回身走到榻前,轻轻捏了宿殃的下巴,凑近上去。 宿殃往后躲:“你干嘛?” 顾非敌什么也没做,轻笑一声:“娘子,休息吧。” 说完,他松开宿殃的下颌,上榻与他并肩盘坐。 宿殃眉梢一挑,压低声音问:“你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怕不是本来喜欢女人?看我女装的样子,把持不住啦?” 顾非敌失笑:“你若不是女子装扮,我方才就亲下去了。” 宿殃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顾非敌凑到宿殃耳边,道:“你最好一直作女子装扮,否则……我不知道如此同床共枕下去,哪天夜里我便会真的把持不住。” 宿殃:…… 不是,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往那么危险的方向去了? 宿殃默默闭嘴,坐得离顾非敌远了点,不想再继续如此暧昧的午夜闲谈。 “其实……”顾非敌又忽然开口,“……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发现,比起女子,我更偏爱男子些。” 宿殃简直无言以对。他内心凌乱:顾非敌这是要干嘛?要给他讲青春期少年发现自己性向时的心里变迁吗? 顾非敌接下来的话却是:“所以你不必担忧我喜欢女子。我眼前的‘女子’若不是你,我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瞧。可安心了?” 宿殃怒:“我没担忧这个!” 顾非敌笑笑,抬起手指在宿殃脸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休息吧。” 说完,他真的在宿殃的怒视下双眼微阖,开始运功入定。 宿殃无奈,只得跟着一起盘坐练功。 第二天清晨,顾非敌带着宿殃从屋里出来,立刻收到了整个客栈大厅中所有人的注目礼。 顾非敌下意识挡在宿殃与人群中间,宿殃收着步子,由他扶下楼,款款走出客栈大门,再被呵护着扶上马背。 谁知,客栈外的棚子下立刻有人开始念叨:“哎,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家娘子如此娇弱,怎能让她骑马?看你们穿着,也不像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