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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 但直至今日,为了一个游竞的命,耶戈尔都敢往他枪口上撞,他方才清醒地意识到,耶戈尔与他彻底决裂的那天,似乎不会太远了。 赫连定伸出左手,揉了揉他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把他往怀里揽了一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把枪已经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耶戈尔梗着脖子抗拒他的拥抱,赫连定也不勉强,搂住像个大虾米一样的弟弟,抬头看向天空。 今天是没法下手了。 更多闪烁的光点出现在夜空中,慢慢变大,降落到地上。一道像冰碴儿一样的声音传来,似乎要把整个夜晚都冻住:“三方的联合救援,赫连元老却默不作声地自己行动了,也不通知我们军部,这样不大好吧。” 游铮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目光炯炯地审视着赫连定。 “是耶戈尔出了事嘛,我表哥比较激动可以理解,阿铮你别咄咄逼人。”苏瑟从游铮身后冒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游铮转过脸来,面色仍然阴沉如水,苏瑟扯了一下嘴角,很没诚意地道歉:“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个死弟控。” 游铮不久前才冤枉过苏瑟一场,虽然苏瑟非常豪爽地表示大人有大量不同他计较,但他心中自觉有愧,此刻明知苏瑟转移话题,意图将这件事轻轻揭过,却也没戳穿他。 这厢动静不小,游竞已经被人声吵醒,从睡袋里钻出来,眯着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耶戈尔,你腿疼了吗?” 赫连定的脸一下子更黑了。 游铮轻叱道:“小竞,清醒一点,我们回家了。” 游竞猛得睁大了眼睛:“哥!”他方才反应过来,救援到了,还没来得及狂喜,一眼扫到不远处,赫连定脸色极臭地站在耶戈尔身边,一只手臂还松松地环着他。耶戈尔面色冷淡,看他的眼神轻飘飘的,像一阵风,这几日的无忧无忌都如烟云收卷了起来。 他们在无人星球的日子非常糟糕,但也没有比现在更让人讨厌了。他突然很想让这些人都滚,把耶戈尔再拉到星空之下,和他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毫无营养地互怼。 群星已经稀疏,苍白的晨光从星球边沿爬升,把黑夜蚕食为透明,星空已经不再了。 赫连定不耐烦道:“执政官是流连忘返了吗?那我们先行一步。”他低下头冲耶戈尔说:“你的腿伤不大好,哥哥抱你走。” 耶戈尔还没出言拒绝,游竞先抢先说:“不行,耶戈尔本就骨折,再被你摔着了怎么办?” 赫连定叹了口气,打开通讯器,准备叫人派担架下来。 他万万没料到,游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俯下身去把耶戈尔背了起来,耶戈尔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一晃眼两个人已经窜出去十几米,往游铮的星舰大步而去了。 赫连定自恃身份,只愣愣地伸出手,看游竞绝尘而去,也不好追过去让他把耶戈尔放下。剩下三个人,气氛便莫名地古怪起来,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体面人,背地里斗得有多狠,见了面总是花团锦簇一团和气,谁也没有料想到执政官混球到直接把秘书长背了就跑,一时都不知道是该直接开撕了呢,还是再做一会表面功夫。 “阿嚏,”苏瑟适时地打了个喷嚏,缓解了尴尬的沉默。游铮解下肩上大氅,给他紧紧围上,冲赫连定微微点头示意:“野地风凉,有事回去再议,赫连元老也不要在这里多耽搁了。” 苏瑟捏着游铮的大衣,缩着脖子打圆场:“执政院的同事情真是令人感动啊,哈哈哈阿嚏!表哥你放心,阿铮派来的军医医术精深,耶戈尔养好病我保证给你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赫连定眼眸阴沉,当着苏瑟的面又不好发作,他冷哼一声,拂衣而去。 苏瑟看他走远,天真无邪地冲游铮道:“阿铮。” “嗯?” “我也感觉不大好。” “……” “阿铮哥哥能抱我走吗?” 第五十三章 游竞背着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耶戈尔的下颚不时磕到他坚硬的背上,生疼,愤怒地想要踢他一脚。 游竞刚刚迈上甲板,还没来得及松下力气,被他一脚踹到不可言说之处,痛得一颤,耶戈尔差点掉了下来。 游竞扭头吼道:“你干嘛啊?” 耶戈尔在他背上支起胳膊,按住他的头:“这话我问你才对吧,你不声不响地背着我上了军部的船,征得我同意了吗?” 游竞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硬着头皮强词夺理道:“你是因公负伤,身为上级,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耶戈尔眼神幽幽不定,审视着他,突然说:“我有身份有地位,还有未婚夫,我要你负责做什么?” 游竞扭过头去说:“你那未婚夫是假的好吗,我看他不爽。” “哦,”耶戈尔拉长了声音,慢条斯理地问:“他是假的,那你是真的吗?” 游竞一怔,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耶戈尔趴在他背上,脸却凑得极近,眼中笑意,闪闪发光,如燃烧的海水。 “你……你什么意思?”游竞耳朵染上微微的红,结结巴巴问。 “没什么意思,”耶戈尔漫不经心地给他理了理衣领,“听见脚步声了吗,你哥哥的手下马上就来迎接我们了,好好表现,冒牌执政官大人。” 游竞推开甲板上的一扇房门,闪身进去,这里是餐厅,现在不是用餐时间,偌大的地方空无一人。 他眼神发光,认真道:“耶戈尔,你要和我说清楚。” “我腿疼,”耶戈尔顾左右而言他,“快带我去医务室。” “我们先说话,”游竞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恐怕惊扰了一只栖息的蝴蝶一样,“说完了就去看医生。” 耶戈尔灰蓝色的眼睛瞪他:“耽误了我治疗怎么办?” 游竞不假思索:“那我管你一辈子。”他说完,自己也惊异了,嘴唇颤抖着,如梦方醒,又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我管你一辈子,耶戈尔。” 他再抬起头来,整个人完全不同了,他欣喜而坚定地说:“我管你一辈子。”耶戈尔嘴角噙着笑,他人如寒玉,唯有嘴唇殷红,游竞忍不住凑过头去,轻轻地贴住了他的唇。 扭着脖子的感觉太不舒服了,他俯身放下耶戈尔,再转过来秘书长已经被他抱起,唇齿相依。 门外传来一阵阵奔跑的响动,游铮的手下在寻找他们,耶戈尔撑着他的肩膀,两个人的唇微微分离,那双总是暗色的眼睛此刻如春潮乍平,他喘息着,说:“我们出去?” 游竞的心怦怦跳,他纠结了片刻,然后真诚地看着耶戈尔:“再亲一会,行吗?” 耶戈尔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发笑,问他:“第一次谈恋爱吗?” 游竞从来没想过谈恋爱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