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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 不!这不是鳄鱼, 这只是一种长得像鳄鱼,浑身鳞甲、爪牙锋利的半鱼半兽,拖着一条巨大的鳄尾,头部骨骼狰狞,脑袋和身体四周都长着粗刺。 鳄鱼兽没有立刻攻击他,而是围着他游了一圈。 贺椿试图释放善意。 那鳄鱼兽忽然用长尾抽了他一下,不痛,像是在跟他玩耍亲昵? 贺椿慢慢伸出手,想要抚摸它。 鳄鱼兽一转头,向湖心深处游去。 贺椿没有多想,立刻跟上了鳄鱼兽,探看丹田基台的事则给他忘了个干净。 快要游到湖底的贺椿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水底压强很大,但贺椿丝毫不受影响。他的身体在混沌炼体术的锻炼下,比任何体修都更强健。而且混沌炼体术并不会把修炼者练成极为魁梧的身材,相反它会不断洗练修炼者的身体,让修炼者体魄呈现为一种劲韧如鞭的状态。 碰触到湖底了。 湖底一片漆黑,那湖泥摸起来特别柔软滑腻。 贺椿放大自己的神识,试图探看湖泥底下有没有掉落的陨石。 如果这个神仙湖真是被陨石砸出来的,这个陨石应该不小,而且这深度也不太容易被人弄走。 当然如果刀丽他们上次来用专业设备下湖,那也有可能把里面的陨石已经给带走。 但还是那句话,他相信阿蒙不会无的放矢。阿蒙?对了,阿蒙人呢? 贺椿正要转头去找不见了的阿蒙,忽又发出一声惊疑,他的神识竟然无法延伸入湖泥下面,就好像有什么阻挡住了他的神识。 贺椿不再管阿蒙,伸手抓起一把湖泥细看,他怀疑这黑色细腻的湖泥很可能具有阻隔神识的作用。 就在他刚刚抓起湖泥,那鳄鱼兽又游了过来,且又撞了他一下。 贺椿对它传音:“别闹。” 鳄鱼兽贴近他,丑恶的脸孔看起来极为可怕。 贺椿看着鳄鱼兽那双冰冷的兽眸,不知怎么竟觉得这只鳄鱼兽看起来特别可爱,这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这只鳄鱼兽的头部。 “啪。”鳄鱼兽的嘴巴张开又合拢,把贺椿伸过来的手给叼在嘴里了。 贺椿愣了下,随后大笑。 鳄鱼兽含着他的手,用舌头舔他的手指。 贺椿被舔得浑身发痒,“别别别!停下来,我怕痒,哈哈哈!” “看来你在湖底下玩得很开心。” 贺椿转头,脸上瞬间挂上了“扫兴”两个字:“是你,你怎么下来了?” 傅逸游近他身边,目光深沉,“怎么?终于不再装作不认识我?” 贺椿才不会上这个当,“我当然认识你,你不是傅警官嘛。” 鳄鱼兽伸出很长的舌头,舔贺椿的脖子。 贺椿没有感到恶心,只拍了它两下,让它不准胡闹。 鳄鱼兽歪头,张大嘴巴叼住贺椿的小腿。 贺椿用力拔,没拔出来。 傅逸看一人一兽玩耍特别不顺眼,挑唇,眼含讥诮:“看来你还是忘不了我,否则怎么连认我都不敢?” 贺椿一拳捣在鳄鱼兽脑袋上,“激将法很没意思。” “对你有用就行。”傅逸用眼角余光盯着那只鳄鱼兽,再次靠近贺椿两尺距离,“这是什么怪物?” 贺椿没回答。 傅逸却理解错误:“又是你们那个神秘组织弄出来的怪兽对吧?小心点,别让它冒头,否则被抓去研究别怪我没提醒你。” 贺椿:“谢谢你的好心。” “不用谢,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承认认识我,是不是还放不下我?你心里还在想着我对不对?” 贺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傅逸,你今年有三十五了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包容你一切小脾气小任性的人也已经不在了。我不认识你,不是我不敢认你,而是你已经不值得我特意去认识,你对我来说就只是专案组的傅警官,一个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熟人,明白?” 鳄鱼兽用粗大的尾巴试图卷住少年的腰身。贺椿……简直拿这只丑恶又黏人的鳄鱼兽没办法了。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还爱着你,而你却想甩开我!”傅逸眼睛发赤,再次逼近贺椿。 贺椿被鳄鱼兽圈着无法往后退,笑:“爱?当我需要的时候你没给我,当我不需要的时候你却跟我说爱,这不是逗笑吗?”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你就是你!”傅逸在乎的显然和贺椿的不一样。 “是啊,我就是我,所以呢?” “阿椿!”傅逸飞速飘行到他身边,想要抓住他的手。 贺椿被鳄鱼兽带着闪开,“离我远一点可以吗?能别随便抱抱蹭蹭的吗?” 傅逸抓了个空,可他并没有放弃,也没有生气,而是深吸气道:“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 “好啊,谈吧。”贺椿大方表示随便谈,这水下无人又不怕偷听,正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傅逸知道自己机会不多,在心中不住酝酿应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想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贺椿这个人他自己就是一个职业骗子,别人想骗倒他真的很难,尤其是在他有提防的情况下。 “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说什么不得已,对你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错了。” 傅逸看着少年,眼神执着又痴迷:“当年你为了救我代我去死……” “停!”贺椿抬起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没有说过那次是代你去死。”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傅逸眼含温柔地道。 贺椿打了个冷颤,他旁边的鳄鱼兽也做了一个不爽的表情。 贺椿不小心瞅见,还奇怪一只鳄鱼兽哪来这么丰富的表情。 贺椿看傅逸张嘴,怕他又说出什么让自己生鸡皮疙瘩的rou麻话,忙阻止他:“算了,你别说了,还是我问你吧,正好我有几个疑问。” 傅逸:“你问。” 贺椿按住想要把他叼走的鳄鱼兽,问道:“当年把我囚禁到精神病院,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主意?” 傅逸:“我的。我父亲想杀死你。” “他是不是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情?” “是,他问我,我承认了。” 贺椿很想骂他白痴,忍住:“为什么跟他说?” “因为我一开始把攻陷你当作任务,就都报告了上去,谁知道后来真的被你套牢?”傅逸忽然笑了下:“一开始你勾引我……好吧,是我发现你那么大把年纪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而且从来不在风月场所胡来,我就猜测你会不会是喜欢同性,然后看你身边得到你信任的都是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我就想试着向你释放好意,没想到你会调戏我。” 贺椿皱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