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 耽美小说 - 明明就只是兄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微微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接著睁开。牵了身边女人的手。

    “这是肖苑琪,我的未婚妻。”

    他是理智的袁向恪,他知道什麽是对什麽是错,他一步都不能走错。他必须逼迫自己下决定。然而在这个夜晚,他和别人订婚,看著自己爱的人走出门,他不能去追,反而要牵起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他第一後悔,自己是那麽理智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个懦夫。

    他不能,他什麽都不能。对方是他的弟弟,他已经为了自己自私了一次,接下来的人生,他都会在忏悔中渡过。而袁向远,他必须更幸福。

    那时候他也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

    出了门,袁向远想到自己说的那两个字,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出来,原来自己是那样的相信他,他说喜欢,他说爱,他就相信。只当他是没勇气。可是袁向恪呢,他真的喜欢自己吗,是不是骗自己呢,这个想法,哪怕一刻都没在他的思维里存在过。

    天气很冷,他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白色的气焰出现又消失,存在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两秒,那麽短暂,一如他们之间的爱情。

    袁向远从7-11里买了一包烟,蹲在马路边上,抽出一根点火。烟草的气息深入腹腔,却怎麽也不能平复他内心的躁动,他深刻的觉得自己就要哭了。

    可是不能哭。这麽冷的天,他又哈出一口热气,眼泪落下来的话,会被冻住吧。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闯了祸,被母亲骂,一个人在大雪天跑出家门,那个人追在他身後,给他擦掉冰凉冰凉的泪水,安慰他。

    “我的小远是男子汉呢,不能哭哦,而且这麽冷的天,哭的话,眼泪会冻住哦,到时候你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黏在一起,你就再也看不到东西了哟。为了以後还能看到哥哥,你可不能哭啦啊。”

    那时候那个人,那麽用心的哄著自己。

    可是现在有什麽值得哭的呢,他跑出了门,袁向恪根本就没想到要追来,他在门外都听到他平静的介绍他的未婚妻,那麽的平静,一如往昔。

    也许被困扰的只有自己,也许他们只是一夜情,对於同志来说太过正常,只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也许,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内心迸出这个念头,一时间火花四溅,他只坚持了一秒,他就决定忘记这个想法。

    他相信袁向恪,即使他不是他的情人,他也还是他的哥哥。作为一个亲人,他必须给他他应得到的信任。

    又无语望了半会苍天,鬼使神差的,他拿出电话,打给了苏青青。

    苏青青明显在睡,接电话的声音带了些未睡醒的迷糊慵懒。

    “嗯,你好,我是苏青青。”

    “是我。”

    “...谁?”

    “袁向远...”

    “哦,”那边打了个哈欠:“需要安慰吗?来吧。”说著就bb报了一串地址,接著就麻利的挂了电话,袁向远听著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有些愣神。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自以为聪明自己被蒙在鼓里。多麽的可悲。

    那个年代我是无条件相信你的,你一定不知道那种感觉,被自己的亲人情人朋友同时背叛的感觉。你是我的亲人情人以及朋友。我曾经那麽的爱你。带了崇拜的爱意,充满了敬畏,只是一个晚上,就变得粉碎。

    他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他觉得很冷,彻骨的冷。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西北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他始终都没有落泪,他想,也许自己并没有别人想的那麽难过。

    明明就只是兄弟-11

    苏青青打著哈欠去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袁向远吓了一跳。

    他比自己想象的...嗯...要好很多。

    只是表情憔悴而已,衣衫工整,看起来也没有要自残的可能,她不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放我进来?”袁向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是微笑的弧度:“我很累,什麽都不想客套了。”

    苏青青急忙让开路,他直直奔向沙发,倒在里面,头埋在沙发垫里再也没有抬起过。苏青青在一旁站在,走到卧室去拿一床棉被。

    因为独居的缘故,她的棉被压在柜子的最底层,女生使了力去拽,感觉後面有人帮忙,手上一轻,力气反弹,她摔到了那人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躺在了地下。

    她翻身在地板上想要撑起身体,被那人一拉又跌了下去,他伸手抱住了她。

    正面拥抱的姿势,让人觉得好像被看穿的危机感。

    “我告你性sao扰哦弟弟。”

    “等我sao扰完你再告我吧。”袁向远声音还是平静的,可是抱著她的双手在轻微的发抖,还在用力收紧自己的怀抱,那种极害怕失去的拥抱法:“我是个男人,我应该坚强一点,对不对,我做不到。我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跟谁去说,前一天他还说爱我,他抱著我,我们zuoai,我觉得他还在我体内,我从未觉得我们这样的贴近,所以我以为我是了解他的,结果呢,青青,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对不对,只是我看不透吗,我活该被骗吗?我不愿意相信,哪怕他是骗我的,我也会相信,我一直一直说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也许他事後就会跟你解释,也许他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我一直这麽安慰我自己,可是没有用,我该怎麽办,我要怎麽办,要怎麽办?”

    袁向远抱著苏青青两个人躺在地板上,他在下,头靠在女生的肩膀上诉说著这些话语,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言词是激烈的,可是语调平缓,像是耗费了太多的情感之後的空虚,他只是累了。

    苏青青摸著他的头,安静的听他诉说。

    我们在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出口,你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能承受的更多。

    “我想去问他,又不敢。我变得这麽娘,怎麽办。我要怎麽办。我觉得自己会崩溃,可最终可没有,走出门的时候他没有追上来,我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麽,或者他的答案就是我害怕的东西。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停止。”

    如果情感是可以用理智来控制的东西──如果我们的喜怒哀乐有办法向出水的阀门一样被关掉,那麽不用体会的痛苦就跟难以体会的喜悦一样多。爱情一直都是痛并存在的东西,不管你的意愿,固执的存在著。

    他一直在说著怎麽办,女生闭上眼,只靠声音传达的情感,哪怕并不是告诉你想的那个人,也那样的浓烈。

    “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只能这样告诉他。他需要诉说,劝说没有用,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他们同病相怜的故事。他们经历太相似,所以产生的怜惜感也比对普通人更重。